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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玫很快回复:“赶紧睡吧昂,我不吵你。”门缝里传来刻意放轻的掩门声,吴玫自卫生间里出来,回自己的房间卸妆。阮阮搁下手机,略微忐忑地看向一旁的施然,不晓得她会不会不高兴,毕竟她应当很少有这么被静置在黑夜里的时刻,也不确定施然怎么想,眼下是不可能继续了,或许要找个时机将她送走。月光下观察几秒,施然没有显露出什么,风轻云淡地看地上滚来滚去的小奶猫。阮阮轻手轻脚地蹲下来,抱起小黑,呼噜呼噜地撸乖巧了,送到施然怀里。形似安抚的动作令施然掖了掖嘴角,笑了。她不伸手接,仍旧将两条胳膊垂在身侧,反手握着床沿,那么阮阮便只能自己倾身固定住小猫,在施然的腿上圈住小黑团子,微凉的手时不时摸一摸猫,时不时蹭蹭施然。几个来回后,施然才施施然抬起右手,揉一把小猫的头,连带着触碰到覆盖在猫背上的阮阮的手。太痒了,阮阮缩回来,小猫也跳下去,“喵呜”一声跑掉。和乱窜的心跳差不多。屋外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从花洒里喷薄而出,吴玫在洗澡。有了动静的掩护,俩人便能活动活动,声音也可以稍稍放出来一些。施然站起身,散漫地参观阮阮的房间,之前只顾看小猫和小面包,还没仔细观察过小面包的橱窗是什么样子,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她可以在黑暗中不过分地打量。很简单的一间屋子,除了床便是一张书桌,一个木制衣柜,唯一算得上有设计感的是衣柜旁边的玻璃展架。最上方是粉丝送的手工礼物,下方摆着一些旅游带回来的小摆件,中间则是几瓶香水。或华丽或简单的瓶子高低错落,在月色的照应下熠熠生辉,里头的液体仿佛琼浆玉露,潋滟各色波光。施然有些意外,原来阮阮喜欢香水,收藏了不少,却因为跟她的接触,一次都没用过。阮阮见她感兴趣,跟过来,站在一旁看。“你平时用吗?”施然难得地起话头,声音被压得略低。“偶尔。”其实以前很喜欢,因为做小演员很少有专属的戏服,有时是私服,有时是别人穿过的,回家洗澡之后,阮阮会喷一点香水到颈窝或者手腕上,闻一闻自己的味道。演艺圈里,最奢侈的不过是活成自己。这点施然这样的恐怕很难懂。施然或许看不穿别的情绪,却能毫不费力地捕捉到阮阮眼中的落寞和向往。她的心尖被软软一戳,抬手碰碰漂亮的玻璃瓶子:“哪些是你最喜欢的味道?”“你想闻啊?”阮阮声音沙沙地问她。“嗯。”施然极少用香水,因为过敏的缘故,对这方面不太熟悉。“我倒是可以给你试香,”阮阮担心,“但你如果过敏怎么办?”施然轻声问:“你家有息斯敏么?”“有。”“那就救得回来。”施然冷淡地说。“扑哧。”阮阮没忍住,颤着胸腔笑出声。原来施然也很幽默,原来……施然也很可爱。她没再确认,知道施然心里有数,若追问便啰嗦了,于是抽出一瓶透明的,款式简单大方,喷一点到手腕上,递到施然跟前。施然凑近,稍稍闻一下,果木香,略显微弱的矛盾姿态,施然扬扬眉,觉得还不错:“叫什么?”“事后清晨。”阮阮知道施然自然认得Loewe这个牌子,便只说了具体香水名。施然看她一眼,阮阮抿嘴,抬眼看展柜,又拎起一瓶黑色的:“这是‘隐衫之欲’,据说里面有棉花的味道,我没有香卡,你靠近闻一下?”怕外面的吴玫听到,她说得又慢又轻,呼吸里有蔓延的清香,“隐衫之欲”名字很妙,有一种衣冠楚楚下的释放感,此刻阮阮的家居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残存的欲念被香水勾出来,萦绕过她雪白的脖颈和下巴,停留在颤巍巍的睫毛上。等到单薄的睫毛挂不住,它便会垂下来,做小伏低,摆出任人索求的样子。没人知道她才是欲望的驱动者。施然又一次清晰地看到了《欲望》中的女主角,在黑暗中,在香气中,在眼前。第三瓶,Maison Margiela的“慵懒周末”。淡淡的铃兰香像个提醒,分开之前,她们还可以共度一个周末,她没有工作,她也没有工作。阮阮的动作很快,还是担心施然过敏,毕竟后天要试镜。她将瓶子一一盖牢,抽出消毒纸巾给施然擦手腕和手心,举到眼前,认真观察有没有红疹子。距离太近,气息喷在施然的血管处,她只要微微一顶腕子,便能触到阮阮的鼻尖。可她却没动,心在动。她感受着湿纸巾凉凉的触感,对阮阮说:“跟我去酒店吧。”第22章小面包又一次给自己使用了增香剂,当着施然的面。展柜里的那三瓶香水放置得略微靠后,余量也很多,几乎没怎么用过,种种迹象表明,不太可能是阮阮最喜欢且最常用的。她站在展柜前,与其说挑选香水,不如说精心挑选了几款香水名。每个名字都带着恰如其分的暗示,从令施然有一点开心的“清晨”,到被中断的衣衫不整的“欲望”,最后用铃兰香告诉施然,她盼望周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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