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小曼”上了船,现在再看画,画上就没有花匠了。 因此,画上的花匠消失,荆白不会觉得这对“小曼”来说意味着消亡。 甚至有可能,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达成这个结果。 头啖汤 画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们的心智,指引着每个人走向了对应的画所在的房间。 小曼房间的是丝帕,荆白的房间是屏风,卫宁的房间是一幅挂画……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例外,就是柏易。 两人当时百思不得其解,但看到今晚发生的事情,荆白已经反应过来了。 从他进副本的第一天,他的画应该就处于逃逸状态,所以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房间没有画。 这是唯一的解释。 因为这个漏洞,黑影得寸进尺,甚至试图跳过副本的正常步骤,直接掠柏易的身体。违背副本规则的行为直接激活了柏易的力量,也将那个东西打伤——准确地说,应该是被制约,使它被迫回到了受柏易蜡烛影响的状态。 心里挂着这件事,让他更没有睡意了。荆白索性掀开被子,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只等着天亮。 柏易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隔扇门外的椅子上。 画内画外,两张容貌相似的脸默不作声地对视着。 他回来只是简单洗漱了一下,此时衣着整齐,显然并不准备休息。 但柏易的麻烦之处,就在于他根本没有职业。在这个副本里,他一进来就被管家升了等级,虽然少挨了冻,但是也从此变成了给管家跑腿打杂的人。 他却没有单独的饮食,只能吃管家“赏赐”的剩菜。 思来想去,他始终觉得,这个破局的点或许还得落在管家头上。 他倒不是真的怕死,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旦死了,如果附身的东西继承了他的记忆,荆白的处境会很危险。 他副本过得多,虽然塔的特点在于每个副本的难度没有定数,以表现来评估登塔进度,但每层的副本总有个大致的区间范围。 画和附身本身已经是很难摸到的条件,哪怕是第四层的副本,到了毁画这一步也应该结束了。 柏易开始怀疑,范府这个副本被污染了。 丰收祭的时候,他最早怀疑过副本被污染了,却没有选择告诉荆白,是因为早年有过教训。 别说副本被污染了,就算没有被污染,只是找错了路子导致暂时没能出去,很多人都会直接心态崩塌。如果让他们知道,在副本被污染之后,原本管用的方法可能都出不去,绝望之下,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柏易确定了荆白等人能正常出去,就更觉得没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