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没有人说话,鸦雀无声。 郝阳刚想知道荆白是不是在他身后,到底有几个人,但他根本没法回头。 管家的目光有如实质,却又极为阴冷。 管家说到这里,语气骤然变得严厉,整个前院好像都泛起了一股森然的寒意。 见众人低头不语,管家似乎很满意,语气也变得柔和不少,接着往下说道:“那两个腌臜东西,当场便撵出府了。既然今天你们东边的人都按时来了,我知道,你们心还是在府里的。 众人齐齐低头,整齐地应道:“不敢懈怠!” 众人应了声“是”,从队伍最末的人起,依次退出门外。 整个院内鸦雀无声,无人交头接耳,直到所有人都走出院外,管家才道:“你今日负责给他们送餐食,顺带监察他们的表现,天黑之前向我如实回禀。” 他头都没抬,也能感觉到管家在盯着他,过了好半晌,才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道:“纵有三两交好的,到底越不过你的职责。饭可以少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管家笑道:“这就对了,我知道你向来是个懂规矩的。”说着便摆了摆手,语气宽和地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别忘了把饭给我送来。” 郝阳刚当时还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以为荆白会在不远处等他,好歹交换一下信息,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看来还是不够信任他。 荆白全程听得专注,直到他说到这里,才认真看了他一眼:这人虽有些奇怪,但对他的行为习惯倒是猜得不差。 既然对方已经说出了自己需要的信息,荆白也没有再隐瞒自己的情况,坦承道:“早上去前院的应该是我,但我当时没有意识。至于你早上说的自己有意识,但不能控制身体的问题,我昨晚已经遇到了。” 荆白索性把昨晚的事情和郝阳刚说了一遍,还问他:“你房间里有没有找到过的类似的线索?” 他顿了顿,英俊的脸上泛起迟疑之色:“也可能是我没发现?” 两人说话间,不知不觉都吃完了午餐。荆白的馒头粗糙又干硬,还带着冰渣,牙口稍差的可能都咬不动。 郝阳刚见他吃完了,还向他示意:“还有一块,你还吃吗?” 吃人嘴短,这个副本里郝阳刚已经算最能入眼的,既然有诚意,同他合作也没什么。 他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荆白说的是他给的食物,神色倏然就变冷了。 他脸上的笑容十足灿烂,看着荆白道:“这话说的,我一个给管家跑腿儿的工具人,哪配问您问题呢。不介意的话,不如让我存下,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荆白向来是不理会别人莫名其妙的情绪的,但见岸上的青年眉宇间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意,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脱口问道:“你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