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见他们都走了，才小声对荆白道：“大佬，我来试试他们说的这个方法？” 只过了片刻，他就睁开了眼睛，神情惊骇，但等他的目光看到荆白时，那骇然的表情逐渐变成了迷惑不解。 余悦道：“大佬，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我一样分到了第一层……你要不然自己看看？” 其实从那个漆黑的通道走出来以后，他在洋娃娃舞会上那种没来由的焦躁厌烦情绪几乎已经消失了，只是他懒得和这些人说话，才一直沉默不语。余悦的表情倒是让他升起了一丝好奇，于是也照办了。 “你好，这里是‘塔’。” 在他的描述中，荆白得知，他已经死了。 进入筛选范畴的人首先会直接进入“塔”的试炼场，对荆白来说，就是最开始通过的洋娃娃副本。 而通过试炼场的人，‘塔’会根据他在试炼中的表现和自身污染值的综合评估，将他分配到“塔”的1-3层。 至于污染值，则是“塔”的一个特殊概念。 试炼结束后，入塔的人会有三天的休息时间，三天之后，就必须服从塔的分配进入相应的副本。 塔只能向上，不能向下，因此，所有离开第一层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应该就是因为污染值了。 如果不是胸前这块遍布裂痕的白玉一直在保护他的心智清明，荆白也不知道自己醒来时会是什么样子。 但这两个理由对荆白都不成立，别说害怕鬼怪了，他能把鬼怪气得七窍生烟；至于死状，那就更不合理。 荆白心中疑惑重重，他没有急着睁开眼睛，而是询问“塔”：“我的污染值到底是多少？” 荆白：“……上限是多少？” 荆白心中一跳，惊得差点睁开眼睛。他的污染值竟然马上要爆表了？！ 塔礼貌地回答：“如果污染值爆表时，当事人仍在塔中，‘塔’会直接进行清扫；如果在副本中，则会直接被副本吞噬，变成副本中鬼物的能量。” 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既然没有被“清扫”，说明污染值还不到100，甚至很有可能不到99。但他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荆白却依旧头脑清明。 他心中有了思量，不动声色地结束了和“塔”的沟通，缓缓睁开双眼。 荆白方才已经试过，“塔”并不会给除本人以外的人公布自身的相关信息，卓柳至今不知去向，多半已经去了上层，只是不知道到底在第二层还是第三层。 不过这没有必要告诉余悦，因此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你是怎么死的？”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控诉道：“我在舞会上的时候本来都忘了，结果出来副本的时候，走进那个黑洞，突然场景又重现了一遍，吓死我了！连当时的感觉都给我复刻了一次，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