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没几个人,但奇怪的是,荆白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却似乎毫不惊讶,自顾自地窃窃私语。 “嗨,大佬!” “造孽呀,还是个学生仔。” “唉,我们这些底层的人,哪能知道‘塔’的机制。” 余悦张望了一下,陌生的环境多少让他有点害怕。他没有上前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只悄悄问荆白:“大佬,他们说的‘塔’是什么?” 余悦等了一会,始终不见卓柳出来,又着急地问荆白:“大佬,你见着柳姐了吗?她和我前后脚进的洞,怎么到现在都没出来?” 两边保持着几步距离,谁也没有轻举妄动。直到那几个围观的人见他二人一直站在一起,没有分开,才互相使了几个眼色,不久,就有个中等身材的青年男子出来问:“你们是刚从副本里出来的新人吧?” 荆白不说话,余悦左右看看,赔笑道:“是呢,我们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他蓬头垢面,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却是光脚,散漫混沌的目光扫过余悦和荆白,突然指着两人放声大笑。 “从第一层进塔的废物,根本没人能活着出去!” 等他走近了,荆白才注意到,这个人不仅打扮奇怪,面相瞧着也怪异。 其他人似乎也很忌惮他,这中年男人一走过来,围观的几个人就如临大敌,退开好几步远,好像他身上有瘟疫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胆小的要死,胆大的也要死!”中年男人的目光围绕着两人逡巡了一圈,又突然狂笑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大厅深处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才有人开口:“又一个污染值要爆了的。” 在场有个脸上长雀斑的年轻男孩,看上去和众人畏惧的表情不同,神色复杂,显出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旁边一个高个的男人面露不屑,哼笑道:“和你一起进来的,也就过了一个副本吧?一个副本他的污染值就爆了,这能怪谁?” 中年男人走开后,原本站在这里的几个人已经失去了寒暄的兴致。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余悦几眼,直接道:“你既然过了试炼副本,应该知道你自己怎么死的了吧?” 余悦被他一问,表情有些黯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余悦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又看荆白,荆白却一动不动,显然没有照办的意思。 他朝方才那个中年男子消失的方向抬抬下巴,未尽之意已表达得明明白白。 男子见状,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带着这几个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