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 余悦被无孔不入的冷冻气场刺得难受,几乎要举起双手投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旁边那人硬邦邦地甩出两个字,语气仿佛带着冰渣子:“荆白。” 荆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更糟糕的是,他还一贫如洗,除了脖子上挂了一块布满裂纹的白玉,他荷包空空,身无长物。 这一切都让荆白心情极差,后面众人陆续醒来,吵闹不已,让他更加烦躁。那块冰凉的白玉一直贴在他心口,每当他要发作时,就有股凉浸浸的力量,像清泉一样抚平他的心绪,让他平静下来。 他一时心头火起,白玉像是有灵似的,一股清凉的舒适感涌入他的心口,犹如酷夏时啜饮清泉,让他在那一刻找回了理智。 男孩瞬间显得高兴起来,他正想说什么,舞会厅里却突然响起了音乐声。 这曲调在荆白听来颇为奇怪,余悦却很熟悉,甚至前奏放完,还跟着唱了起来:“‘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1” 余悦不再跟唱,回头惊讶地看着他:“你没听过?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这不是幼儿园最有名的儿歌之一吗?” 他们算淡定的,对面洋娃娃区域的人情绪更激动,已经吵得面红耳赤。 荆白往远处投去冷淡的一瞥,目光又转回原处,看向无人的舞台。 荆白嗤了一声:“你过去试试。” 想来也是,不然两边的人早该碰头了,不至于弄出当下这种遥遥相望的局面。 荆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当这首儿歌终于断断续续地放到尾声,大厅里那唯一能给人带来些许安全感的、白惨惨的灯光也陡然熄灭。 荆白不为所动,眼前这些诡异的变化在他心中掀不起半点波澜,他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人影的面容出现在灯光下,众人才发现扎着羊角辫的“她”是一个洋娃娃。 这场面本应该很滑稽,可是在强烈的灯光下,那童稚天真的五官却透出说不出的诡异。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 清脆的童声唱了两句,突然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里是专属于小熊和洋娃娃的舞会,请大家不要拘束……” 序: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余悦:“?” 荆白没有回答,根据头顶凉飕飕的程度,余悦猜他多半又横了自己一眼。 果然,荆白沉默了片刻,道:“那个跨不出去的屏障破了。” 荆白彻底不说话了,连洋娃娃的歌声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