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端木长风却是一声轻叹,道:“江湖与朝堂,都是是非浑浊的旋涡,我看你还是早些抽身才好。。anben。” “除非什么?” 端木长风也转过身来,与他并肩立于窗前,却道:“所以,你就布下了诡计,要将那三个人一并铲除。” 端木长风盯了他一眼,道:“难道你不阴险狡诈吗?” “这么说,京城里流传的‘点检做天子’也是你安排的了?” 端木长风又道:“那么,对付那位侍卫司的首领,你又打算怎么做?” 端木长风也不追问。接着又道:“朝堂之上,这两个人是你最大的敌手,除掉了他们,你便可高枕无忧了,却为何还要对那姓赵地下手?” 只是淡淡一笑。道:“这只是我的一种预感而已,这个人,可能才是种种卑鄙手段的真正幕后黑手。” 李灵地眼神流露着不可琢磨的迷惑。沉沉说道:“我找不到任何根据,只是一种很强烈地预感而已。” “这倒不用你忙乎了,我已经在他身边埋下了一枚绝佳的棋子。” 沉寂的气氛,变化的心思。 端木长风直视他的双眼,冷冷道:“这是你真实地想法吗?” “我说过,我不想让柴荣死,所以。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他。” 端木长风白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走窗户,推门而出。 隔壁传来很是狂放的关门声,李灵摇头一笑,遂去关了窗户,熄灯之后便也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睡梦之中,隐约听到一声轰响,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砸在了地上。 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轰隆声,其中掺杂着兵器碰撞和人的惨叫之声,似乎,外面有许多人正在打斗。 李灵一惊,忙推开了门,喊话的正是白正珂,却见他手中提着一把佩刀,一脸的凝重之色。 那些房客们为打斗之声惊醒,出门一看,均是大为恐惧,纷纷卷着行李往外逃去。 白正珂也不及细说,急道:“有人行刺端木大侠,此处已不安全,咱们快去县衙避一避。”说着便拉着李灵往外跑。 更可疑的是,这些刺客的袭击的目标,应该是自己才对啊,却为何去惹那位中原第一剑,这不是送上门去找死么? 白正珂却是焦急万分,道:“公子爷,他们的目标是你,不会对小姐下手的,形势紧急,咱们先走吧。” 比及跑到了月如房门口时,房门正好打开,月如睡眼朦胧,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那样子,显然是刚被吵醒,还未曾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月如被他拉着不由自主地奔跑起来,却是莫名其妙的说道:“哥哥,大半夜地,你拉我去哪儿啊?” 月如一所扭头,却是瞅见了下边激战正酣的场面。 端木长风惊疑之下心生杀意,长剑奋然出鞘,他那柄长剑,乃是削铁如泥的宝剑,更兼他剑术超凡,数招之间已毙敌数名,长剑过处,头颅落地,肢体横飞,鲜血四方溅落,将那本为狼藉一片的大堂更是着染的如修罗场一般可怖。 那端木长风眼见他们三个要逃出门去,手中剑势不减,口中却喝道:“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你们呆在原地,万不可离开我的视线!” 李灵点了点头,道:“有端木兄在,这些刺客只是飞蛾扑火而已,咱们就在旁边稍候片刻吧。” 李灵只觉臂上之肉被她抓得生疼,但却咬着牙默默忍受着,不忍拨开她颤抖的双手,他知道,她只有这么抓着他,心中才会感到一丝安心。 李灵的嘴边露出了笑意,这在此时,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空悠,灵脆,仿佛曲径通幽处的一声鸟鸣,又似深渊暗谷中流过的一缕清风。 过往种种,只因这声轻呼,瞬间涌入脑海。 那个身影迅速转过了过出,急匆匆的往后院而去。 比及奔到院中,那人已是骑了一匹白马奔出院子,策马往东而去,李灵想也不想,急牵了院中的另一匹马便要去追。 白正珂无奈,也想跟上去保护他,却不料,马厩空空如也,他们的坐骑不知都去了哪里,仿佛除了李灵骑走的那一匹,全部都被盗骑了去。 白正珂暗骂一声,拔腿往东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