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彦俦的号召力果然很强,周军西进,沿途各州无不望风归降,当然,这也是因为周军实力摆在眼前,不然谁会傻到因一纸书信便献土投诚。 超速首发 攻城之前,李灵照样是招集众将商讨具体之法。 其余诸将也皆表示赞成。 这赵普因水土不服得了场病,在朗州休养了十多日,本来是在攻克夔州之前便应该赶上大军,却不知因何事在路上又耽搁了多时,比及李灵到达渝州之时方才赶上,于是便随大军一同北上遂州。 不战而屈人之兵自是李灵最愿看到的结果,听赵普之言便觉有理,道:“赵大人所言不错,应该先行招降,不过,我听说这孟虚虽然军略平庸,却是个脾气暴戾之人,此番招降,需当派一个妥当的人才行。” 粗旷的声音由帐外传入,众人一回头,却见那高彦俦拨开帐纱,柱着一根拐棍蹒跚而入。 王审琦虽然愤恨,但听说长公主已不再追究此事,人家公主都放弃了,他一个帐下之将又岂能再生事端,此时此刻那只能把眼神当刀子,狠狠的捅那高彦俦罢了。 高彦俦道:“彦俦也是久经战阵之人,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大帅,末将此来,便是想请你准我去遂州劝说孟虚归降,还请大帅准许。” “派其他人去,把握不大,那孟虚乃是末将的同乡,且关系素来交厚,若是由末将前却劝降,必可功成。” 那高彦俦沉声道:“莫非大帅对末将不信任吗?” 那高彦俦一喜,忙行过一礼,道:“谢大帅。” “不必了,那孟虚生性暴戾多疑,若是多带人去,反倒会引起他的猜疑,只末将一人一骑前去便可。” “事不可拖,拖则有变,末将现在就出发。” 身侧慕容延钊一听,忙欲开口相劝,李灵似乎早料到他要说什么,急以眼神制止,慕容延钊遂不敢多言。 他话还未完,李灵便道:“慕容将军,我记得先前曾说过,高彦俦已归附大周,这些疑心之话不要再说,才过了多久,你怎么又提起了。” 李灵望了他一眼,忽而露出诡异之笑,道:“你所言,我何尝没有想到,不过你却想得不够透彻,想他高彦俦虽然勇武,但此时重伤未愈,连行动都有所不便,又怎能带兵打仗,此一点不足虑也。至于你所说的人望,你想他在夔州之时下令杀了城中妇女,取血解渴,其后又修书招降蜀东州县,在蜀人眼中,他已是一个杀人的魔王,一个叛国之徒,哪里还有什么人望。所以说,他高彦俦现在只有为大周效命才会有出路,想来这一点他自己也很清楚,故而我才敢放心的容他去劝降。” “将军谬赞了,”李灵谦虚回应,又道:“不过将军所担心的也未必有错,毕竟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须得有所防准备,以防不测才对。” 李灵点头赞道:“慕容将军所言不错,行,就照你所说的去准备吧,记住,此事你知我知,万不可向他人透露。” ——— 不费吹灰之力便轻取成都门户遂州,李灵自是欣喜,于是亲自设宴款待那孟虚,席间大加安抚赞赏,保他平蜀之后,周主论功行赏,他的官职当在原来之上,那孟虚自是大为喜悦,遂表示愿意为大周誓死效命。 自从汴京出发之时,他手下率领的人马不足三万,南征得胜之后收降了荆湖大部兵力,总数达到了五万之众,此后由归州西征,一路势如破竹,沿途又收降不少蜀兵,自遂州出发之时,连同原先的水军兵力,已是将近十万。 大军沿着成都平原蜿蜒而行,前不见首,后不见尾,唯兵刃上散发的肃穆寒光在眼中闪耀,唯有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于马上问道:“慕容将军,赵将军的北路大军现今到了何处了?” 剑阁啊剑阁,真是个好地方,将来有机会一点去游赏一番。 左右跟随的将军们原本没想到会在北路军之前攻到成都,这灭蜀功,却是一个意外的收获,眼下功成就在眼前,怎会甘心与之失之交臂,遂纷纷表示愿尽全力。,其外围所属州县布置了不少防御工事,我军若想对成都完成合围,还需花些功夫先扫荡了外围之敌才是。” 慕容延钊略一盘算,道:“需派二将各率兵马由南北两路而进,沿途扫荡,于成都西面会合,粗略算来,当需日的功夫。” “这剑阁天险,自古易守难攻,依属下之见,最少也得需十三四天的时间方可攻破。” 一直跟随在他旁边的长公主突然说道:“我要亲手斩下孟昶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