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通过体察脉相,初步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松开手来,为周主掩好被子,道:“公公,陛下此病是何时发作的?” “那在病发之前,陛下的身体可有异常么?” 有些慢疾病其实就是这样,比如肾结石,当结石在肾中形成之时,人是没有任何异常感觉的,但当身体发炎,或是结块造成输尿管阻塞时,病痛才会发作,那种痛却如钻骨一般难受,叫人感到生不如死。 李灵又道:“请公公讲一下病症发作时的俱体表现。” 李灵却不敢轻易下结论,道:“陛下这病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只要弄懂病因,治起来倒是容易很。公公,陛下日常饮食可有什么与常人异常之处么?” “现可有做好的膳食么?我需要一份来检查一下。” 这御膳却是极为简单,比之李灵每日在仁和堂吃的饭菜都有不如,李灵不由对柴荣更生几分敬佩,做皇帝能能朴素到这种程度,确实是极不容易,若是换成是自己的话,多半不会放过这等享乐的机会。 其实他却是在利用这点时间思索周主的病情,虽然可以确定是中毒所致,但却不易确定是中了何种毒。李灵却也是无奈,中医之道于诸般病皆有对应之法,唯独这辨毒一项却是软肋,不如西医来的快而精准。 李灵微露笑意,道:“殿下,公公,我已经想到治病之法了。” 那冯青宝欣喜万分,道:“李大夫,你真的能治陛下的病么?” “只不过什么?”冯青宝急道。 冯青宝还道是什么要紧的事,听他这么一说,忙道:“都到了这个份上,哪还顾得了许多,只要你能把陛下的病治好,什么法子都行呀!” 冯青宝却也不吩咐旁人,自个儿亲自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接着又是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个木箱从众将身边经过。 冯青宝喜上眉梢,道:“陛下洪福齐天,终于碰上了位神医,各位大人,你们稍安勿燥,耐心的等等吧。”言罢匆匆走入了内帐。 张永德听罢又是不爽,道:“李大人,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若是这小子治不好陛下的病,我就输你一年的俸禄,反之你就输我一年的俸禄,你敢也不敢?” “好,李大人果然够痛快,那咱们就走着瞧吧。” 话说那冯青宝将药箱抱入内帐,李灵接过来打开了箱盖,这里面所放的却是一台电子仪器,几支针济和若干点滴药液。 冯青宝却是眼睛睁得老大,仿佛见到了龙肉一般,道:“李大夫,这这都是些啥玩意儿啊?” 他说着,很小心的从箱中取出了那台电子仪器,接着又取出吸管,银针,器皿,从被中取出周主的左手,便要用那银针刺其无名指。 出剑之人自然便是长公主,却见她面色冷漠,眼神如电,手中长剑纹丝不动,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李灵知道即使解释她也未必会信,遂回过头来,坦然面对着她犀利的眼神,道:“殿下,草民知道,如此治病之法,对陛下确实是有所不敬,但这是眼下唯一能救陛下的法子。草民一心只为救陛下,别无他念,请殿下务必要相信草民。” 既然长公主忆不意阻拦,冯青宝虽觉不妥,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提心吊胆的注视着李灵接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