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德杀了一人,心中稍微爽了一点,一不小心瞅见了站在人群后的李灵,于是手一指,道:“喂,那小子,过来。 超速首发” 李灵心知越是此时越是不可慌张,若是稍露怯意,反而是让人家小瞧了自己的才能。遂定了定心神,神色自若的走上前来,道:“草民李灵见过大人。” 那些个御医一听说要让眼前这个黄毛小子去给皇帝看病,心中均是暗自嘲笑张永德,要知他们这些人个个是当世名医,哪一个不是学医四五十载才爬到这御医的位置上,饶是如此,却也对皇帝之病无法可治,而这小子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便想去为皇帝看病,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那李重进本就心中埋怨张永德方才的出言不逊,此时见有机会,遂郑重其是的说道:“窦大人所言极是,张大人,陛下贵为天子,身系天下之安危,你却弄来这么个黄毛小辈为陛下诊病,实在是大为不敬呀。” 张永德原本也认为这么做不合适,但心下担心皇帝安危,所以才会让李灵进来,他却是没想到众人会异口同声的反正自己这种做法,立时大怒,吼道:“我偏偏要让他为陛下诊治,你们谁有办法治好陛下的病,尽管来阻拦就是了!” 李灵虽不喜众人对他不屑,但更不喜张永德对他的出言不逊,只是眼下自己乃草民一个,对方却是当朝举足轻重的大将,无论如何也是得罪不得的,心下气道:“蠢货,今天对爷的大喊大叫爷记住了,有朝一日必加倍偿还与你!”遂一脸淡然的行了一礼,掀起青纱走入了内帐之中。 当年秦始皇游会稽,项羽和他叔叔项梁在山上观看,项羽指着始皇帝说:彼可取而代也。汉高祖刘邦的版本则是:大丈夫当如此。 周主身旁侍立着一名太监和几名宫女,还有一名身披黑甲,背负长剑的女将官,却见她面容冷艳,英姿不凡,颇有几分巾帼之形,李灵先前所见虽也有木青黛这般野性十足的女子,但多也脱不了女儿家的脂粉气,眼前这位英武的女将军却是令他眼前为之一亮,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只可惜,包裹得太严,里面的身材如何却是无法尽览。 那名太监乃是周主的近侍冯青宝,跟随周主多年,周主平日里的生活起居之类全由他负责打理。眼下周主身染重病,冯青宝也是心急如焚,刚才听闻帐位的诸位重臣争吵不停,却也没听清楚在吵什么,眼下李灵走了进来,却是恍然顿悟,遂不屑的扫了他一眼,道:“这位后生,你就是新来的太监吗?” 李灵想笑,不过没敢笑出来,这太监能在周主重病时侍奉左右,可见周主对其的信任,得罪了外边的那些重臣还好说,要是得罪了这位公公,那可就了不得了,若是他三天两头的在皇帝耳边吹吹风,说几句坏话,日久天长,就算再英明的君主也难免会有听信谗言的时候,所以说,宁可得罪君子,也莫要得罪小人。 冯青宝却是一惊,忙道:“你拜我做什么呀,还不快向长公主行礼!” 那长公主却只是闭目不言,李灵转而又望向冯青宝,冯青宝微微点了点头,李灵会意,这才站了起来。 冯青宝实在是不相信李灵能治好周主的病,不过既然外边的大臣们让他进来了,却也只好让他一试,遂道:“小后生,赶快治吧。” 前面那些进来的民间大夫,个个都是胆颤心惊,诚惶诚恐的样子,更有几人刚见到皇帝便晕了过去,眼下这位年纪轻轻的大夫却是如此的从容不迫,竟然还敢如此胆大的提出问题!这着实让冯青宝吃了一惊。 如此算来,已经有四十八个大夫被砍了脑袋,李灵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却也不再多言,走近龙榻,先为周主切脉。 李灵闭目不答,只是细细的体察脉象,冯青宝却不敢再打扰,但心中却对李灵不敢再有不屑。 李灵却是心有不解,似这两处器官的病症,多属慢性之病,且与日常饮食卫生大有关联,但周主乃是一国之君,平日膳食自是精挑细选,极为干净,从理论上讲不可能是因为饮食的原因患病。且这肝脏病症发作起来,虽然较为严重,却也不会似周主现在这般昏迷不醒,气色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