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张冲所使的“悬针听脉”之术,比之“悬丝诊脉”似乎更为高明,李灵更加不会相信,只道是他故弄玄虚而已,遂也不放在心里,随口应道:“张老伯只管问,晚辈必当如实回应。 超速首发” “当然不是。” 李灵一怔,道:“原来前辈也认识那姓赵的。” “算是认识吧,先前那五姨太曾生过一次病,三家会诊之时,我和他说过几句话。” “不是。” 李灵缘何答得如此从容,却是因为张冲没有问到点子上,若是他问一句“你是不是和赵行德合谋”李灵的脉相说不准就会稍露紧张,只可惜他问的是“你是不是赵行德派来的?”那李灵心里自可从容答道:“当然不是,我是自愿前来的。”而另一个原因却也是李灵根本就不信有这么一套针法,即是不信,自然就不惧恐,所以答起来就从容不迫。 张冲此时已对李灵无所戒备,遂道:“你我也算有缘,老夫不妨就告诉你。其实,我也是被那柳如歌所陷害,关入这死牢,差不多也有五年了吧。” 原来是这样,若是只为陷害张冲便在自己脑中插入一根金针,这么做也未免太过大胆,李灵实难相信柳如歌会对自己这般残忍,遂道:“老伯,你只是一名大夫,对她又是一片好意,她为何要陷害于你。” 灵思八针!这等以针灸之术控制人思想的方法,实在是匪夷所思,即便柳如歌与赵行德是同伙,却也不可能是因为这样原因吧!?” 李灵一笑,坦言道:“不错,晚辈自问遍览古今医藉,却从未听说过这门针灸之术,还望老伯赌教。” 提及医圣张仲景,莫说是行医之人,便是读书的小孩也对他的大名有所耳闻,李灵自然也是崇敬之至,更听说此事与竟与医圣有关,遂起了兴趣,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李灵极是震憾,忙道:“原来老伯乃是医圣传人,晚悲眼拙,有眼不识泰山,不请老伯见谅。” 李灵忽然心念一动,道:“莫非,那灵思八针便是鬼神针经中的一种?” 想到柳如歌的所作所为,其实并不是她本意,乃是中了灵思八针,为奸人控制,李灵心中对她的恨却减了许多。又道:“行医之人竟会以医术害人,实在是可耻可恨!老伯,你说神鬼针经每代只传一人,那这奸人却为何会使针经中的针术?” “仁和堂的木先生,保和堂的赵行德,还有善和堂的范文秀范大夫,您说的三和就是这三人吧。” 这一点李灵倒是早就知道,只不过那赵行德在逆师之前就会神鬼针经,这却是没有料到,于是假意震惊,道:“想不到老伯您竟是三和的师父,您不是说针经必须传给有德之人么,哪您却为何要传给赵行德呢。” “那老伯为何不报官呢?” 李灵皱了皱眉头,道:“看来他重回易州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回另外半部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