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远舟闷笑：“那个是哪个？” 尖牙略微刺破皮肤，快要咬下去时，商远舟眼神暗了暗，低哑含笑的问：“嗯？怎么不说了，不做什么。” “乖，一会儿会好好爱你。” 商远舟安抚性的在他后颈亲了亲，早已按捺不住的尖牙在瞬间刺进皮肤，信息素兴奋的几乎是紧随其后的灌入。 眼眶也在瞬间红了一圈，晶莹的水汽雾蒙蒙的覆盖了眼眸，让本就漆黑润亮的眸子越发水润。 商远舟只在尖牙刺入时感到了转瞬即逝的惬意，随即升起的是巨大的不满足，像是漏风的窗，是心口莫大的空洞，是隐于alpha自信之下强烈的不安。 咬在oga的后颈，哪怕是临时标记都能维持很久很久，可咬在beta的后颈—— 甚至等不到咬痕愈合，那点信息素就会消失。 但是没关系， 信息素也不止能随着尖牙刺入，虽然注定会洗出来，但保证够深。 眼泪微咸，有些苦，说实话味道并不如何，但商远舟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一次…可以吗……” 他眼睫毛一下下的轻颤着，像欲飞不飞的黑蝶，翅膀沾着水珠，晶莹剔透，看人的时候勾人得要死。 商远舟舔了舔唇，动作中带着些不轻易显露人前的邪气，“我尽量。” 季余没想到牺牲了后颈还是逃不过被逮着亲的命运，欲哭无泪的闪躲着。 a城的夜热闹非凡，霓虹灯下的城市到处都带着尽情玩乐的疯狂色彩，夜市的小吃摊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高档食品。 明亮皎白的月光如银纱倾落，落在季余身上罩上一层朦胧的冷白，而呼吸为之一紧的却是商远舟。 夜晚的喧嚣不知何时又变得静悄悄了，今晚的夜市小摊上的生鱼片变成了仅供一人食用的美食盛宴。 但仔细回想那些高端餐厅的摆盘，似乎都是这样，商远舟也就接受了，他食指大动，干脆舍弃了筷子，伸手去捻。 举办生鱼宴的主人见不得他这样对待精心准备的食材，眼尾带着薄红，像是要气哭了，连忙拽着他的手，祈求他。 食客道了一声好，大概是被感动了，干脆俯下身，直接紧贴着莹白如玉的漂亮盘子，用唇舌品尝卷成粒状的小巧鱼肉。 商远舟被美食惊艳，已经等不及生鱼宴主人的招待，决定自己动手按心意决定品尝顺序。 但他好像多虑了，这道菜本就是高温烹灼过的，鱼腔内温度更高，让冰凉的酱汁融化的很快，商远舟只得艰难的将其抹匀在鱼腔每一处，只等一会儿品尝的时候能更加入味可口。 月色拉远了，偷偷洒向角落，才偷听到一点隐约不清的交谈。 b：“应该会吧，如果饿到了极点，肯定会只吃一点点缓解一下，给下次做预留。” 鱼腔湿滑，手指一根…两根…四根，都挤了进去，十指连心，商远舟似乎也感觉到了被挤压的紧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抽出了手。 特制的粗筷刺穿鱼肉最柔嫩的深处时，商远舟的眸色也在瞬间彻底暗沉了下去，他要开动了。 商远舟替他拨开湿漉漉贴着脸的头发，指腹爱怜地在嫩生生的脸上抚过，只看了一会儿，细细密密的吻就落在了季余脸上，眼尾，鼻尖，唇角，每个地方都被吻过。 他爱季余的自由，也恨季余的自由。 不知过去了多久，生鱼宴步入尾声的时候，可怜的beta被咬住了后颈，送上了暗潮顶端。 陷入柔软被子当中熟睡的人紧闭着眼睛，脸上还犹带着泪痕，湿润的眼角，红肿破皮的唇，让他看起来可怜可爱，薄薄的眼皮下眼睛不安的转动，像是随时都会醒来。 他费力的想要尝试着动一动手指，却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做到，几乎是被钉在了床上。 原来刚刚是做梦，这下才是真的醒过来了。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刚刚在快醒过来的时候，会有一种鬼压床的感觉了。 脑海里闪 季余木着脸，看上去面无表情，一张藏不住酡红的脸却撑不起严肃的气场，像轻轻一戳就能破皮的气球。 不对，不太对。 他那时候坐在书房宽大的沙发上… 有钱到给书房也能安上大沙发也不是什么好事。 手指碰过后颈深深的咬痕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季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收回了手。 牵手拥抱，一步步慢慢来，他也能渐渐分清楚自己的感情。 季余现在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他就是那个鸭子。 明明是身体太累了，怎么脑子也跟着离家出走了一样，他秀气的脸上表情皱了皱，掀开被子就要起床。 一向冷峻的男人现在脸上带着笑意，眼中隐隐透着餍足，浑身端的是神清气爽。 和商远舟相比，季余被亲得不太自在，“你…” 好吧，就连床事也没习惯。 如果季余这时候看向他的眼睛，就能发现后者眼底冷如寒潭的危险眸色。 他脸皮一贯很薄，没好意思说出口，“胡说什么。” 虽然到现在，季余还有种自己被赶上架的错觉，但就像他说的，既然是自己答应下来的，他也不会反悔，会认真对待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