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踮起脚来去够那头顶往上还要一格的虾片。 因果有些恐高,抓过虾片抱在怀里小声地碎着:“要掉出来了。”不自觉地夹了大腿,全被他听了去,放下来的时候他手揽在她腰上,因果还在别扭着里面的跳蛋,他的声音沙沙地洒下来:“在等我打开吗?” 心脏紧张得砰砰直跳,超市里暖气开着她穿了身毛呢大衣显得太多余了,脸红不光是紧张还有闷热。 皮袖子被攥上了她的小手,忠难顺着这只手看过去,因果涨红的脸埋在围巾里,隔着布料传来闷闷的声音,细得像蚊子:“……不、不打开吗?” 因果忽地被那身体里的震动刺激到扑进他的通体黑里,震动声埋在长裙里几乎听不到,但她双腿紧紧夹着发抖,脸贴在他冰冷的皮大衣上,被他塞在手里的奇趣蛋也掉在了地上。 “捡起来,你不是爱吃吗?” 因果失去了他的庇护,瑟缩地站在原地,面对躺在地上的那两个家伙,只能一点一点地蹲下身,好像越往下越能听到身体里的震动声,完全蹲下去的时候好像会不小心掉出来,她迅疾地抓上起身,扔进购物车里,一看里面已堆积成山,蛋状的东西咕噜咕噜地差点又滚出框外。 好喜欢你啊,一直都好喜欢你啊。 要是,要是住的楼层再高一点,能在那时候直接摔死就好了。 你也一定,不会恨我恨得那么痛苦了。 有些人看起来从容不迫,实际上已经硬得发慌。 别说内衬了,内裤和胸罩也没有,扒开这看起来厚重的大衣和长裙,就能把一整个赤裸的因果剥出来。 他总是会撕破她的,如果欲望具象化,那连氧气都会使她窒息。 但他没有那么能忍,所以等也不等。 走过生活用品区的货架,他原只是瞥了一眼,没有任何目的,他把目光射过去,连着脸也转了过去,果真捕获了那怪感的源头——一抹蓝灰色,简直落荒而逃。 “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她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人该如何呼吸。 他认命回头的瞬间目光撞上尖锐的刀锋,几乎是下意识的双手举起投降,嘴里还念着“不是你怎么永远随身带刀啊”。 这个名字对忠难太好用了,他当真回头,令吾眼疾手快地抢过了刻刀,忠难见身后空无一人,而手上也空无一物,缓缓转过头来,对上那向着自己的刀口。 令吾有点不敢看忠难的眼睛。 看起来他也逃离不了那绿色的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