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复活! 这几章是女主做以前的梦,也顺便讲她吃人的原因 为什么总有煮熟的肉香味飘来? 天花板是弧形的,因果是空心的。 白宵好像终于发现她醒了,嘴角的油渍还未擦去,攥在手里的筷子还在滴油,她捧着那香味来源的碗走来,因果看见青花瓷歪来扭去,古韵变超现实艺术的进化。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 u6 c o 原来妈妈煮了肉,可是肉是什么味的?吃太久泥巴和墙皮有点忘了。 香味扑鼻,但是因果发烧了,扁桃体肿得像一堵城墙,而包括唾液在内的所有东西都是流民,他们居然拿着矛与盾刺进来。她吞下一口馋嘴的唾沫,喉咙顿时就千疮百孔。 因果想摇头,但是脑袋太沉了,摇一下就快要裂开,所以她试图发声,但她烧糊涂了说起话来语无伦次,只听到“妈妈”。 “哎唷,好可怜,看你这么可怜就破例一次哦。来,张嘴,不辣的。” 包裹着酥脆外皮与油的不知什么肉被白宵夹在筷子里戳进因果发颤的嘴唇,在她舌头舔到肉时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眼泪就不自主地淌了下来,滚到后脑勺去把她的脑袋黏在了床上。 “果果,你是妈妈唯一的宝物,妈妈只有你了……”她摸着因果的头发,把身子做摇篮,把她晃到不分天地,“听妈妈的话,瘦点才有男人喜欢,小难要看不上你妈给你另找……妈妈可怜啊,没男人爱啊,但是妈妈一定给你找个男人来疼你……但是果果啊……也不要丢下妈妈啊,妈妈离不开你啊……” “妈妈以后不打你了,你别怪妈妈好不好?” 可是因果还是点头了,她能做的除了假意相信妈妈的鬼话,难道还能做别的事情吗? 不怪,不怪,不怪你。 怪我,怪我没能死在你的肚子里。 因果那场烧足足烧了一个多礼拜,仿佛身体享受于这痛苦带来的好处,把她烧得几度焦了过去。白宵又开始闹了,把医院闹了个鸡犬不宁,在大门口嚷“我女儿死了我就把你们都捅死!”响得因果在病房里神志不清这话都能穿透进她的耳朵里。 但是在那之后不久就痊愈了,大病初愈之时白宵仍然像个慈母,因果趴在她的背上,好希望时间能慢一点。她想,如果再写一篇名为《母亲》的作文,她一定能得满分,不过得把“我把你们都捅死”改成“我也不活了”,可还是像个泼妇啊,妈妈,你能不能装得也像个完美的母亲呢。 外婆还来了,白宵又把酒给拿了出来,她们就开始吵架,因果捂上耳朵进自己房间,却发现本来应该装着白色兔子的笼子里空空如也。她翻着床底、衣柜、床头柜,一声声唤“小西”,哪儿也没有,因果惊慌失措地踉跄出卧室门,她们的争吵声变得异常响亮,白宵吵得心烦,目光瞥向正欲跑进她卧室的因果,突然一声“干嘛呢!”把因果吓得直接僵在原地。 白宵捂着额头叹气说:“死掉了啊。” “什么时候……?”明明在发烧之前还见过它最后一面,它还边啃着草边洗脸似的用爪子挠脸。 外婆见白宵一脸不耐烦,也没想再理她,往着厨房唠唠叨叨地不知道说着哪里的方言。 还是把它僵硬的尸体直接扔进垃圾袋里顺着楼道里的丢垃圾口直直地坠进无数个苍蝇环绕的垃圾桶里? “埋什么啊,你不也吃了吗?” 白宵刚想说继续什么外婆就在厨房大声喊“这东西怎么用啊!”白宵整张脸黑下来扯着嗓子说“不会用就别用!”接着就从椅子上气愤地站起来边嚷着“你非得把我家烧了你才痛快是吧!”边朝厨房走。 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涌,她知道是小西想从她胃里逃出来,于是弯腰吐了一地的酸水,可是什么也没有,她更深地干呕,却活生生呕出了血块。 啊,她把小西那块肉在嘴里嚼了又嚼,最后还是没能咽下去啊。 因果忽地抬头,嘴角还淌着血,听厨房里好似要打起来的动静,她惊恐地一踉跄,差点因为那滩呕吐汁与血液的混合物而摔倒。她跑到厨房门口,一眼便见那被她养了好久的蜗牛躺在滋滋冒油的黑底白锅里,好像一下子就死掉了,两根触角都蔫了。,笑得像哭一样。 背后又是一阵火窜起的声音,因果还没享受够妈妈的怀抱,又被那老年痴呆的外婆给抢走了。 “它都死掉了啊!那就吃了啊!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