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某一节下课时分，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门口，都不需要出声，因果的余光就瞥到了那遮挡阳光的身高。 吵嚷的下课，只有几双眼睛汇了过来，春雀子在此其中。 他像是心中自有定夺，低下了头将因果小小的身子裹在目光之中。 “那我晚上给你做红糖酒酿丸子。” 因果不反驳而不言语一般都是默认，忠难难得地感觉心情好，但抬眸见着春雀子死盯着的眼睛看见他看过来就心虚地低下头去，明亮起来的脸又沉了下去。 忠难怔在原地，再三确认她刚刚说的话，突然眼带笑意，雀跃地快要跳出来：“你吃醋了？” “但是你吃醋了吧。” “可是你吃醋了？” 上课铃警示响起，因果头也不回地踩进了门槛，而忠难仍然陷于“她果然是吃醋了”的狂欢之中，走下了楼梯。 因果没转头都知道是郭怀仁，她理也不想理。 背后被他盯着，像有一万只蚂蚁攀在身上那样恶心，因果不自觉地开始挠着手臂上结的痂，春雀子忽然抓上了她的手腕，朝她摇了摇头，意思是别这样做。 “飞机场还需要穿胸罩啊？” 一只手直朝着她的脸袭来，春雀子吓得闭上了眼睛，但痛觉迟迟未来，便缓缓睁目，因果那瘦小的手挡在她面前，并回以一个轻蔑的笑：“那你鸡巴小还需要穿内裤啊？” 他靠着椅背，要用双眼把因果这瘦小而易碎的身子凿一个洞，他的目光溜上她的颈，心想着她真是个骚货的，脖子上能有这么多创口贴。爬过她的肩、手臂到纤瘦的曲线，想起那张直面一切能够摧毁她的事物的脸，突然萌生一股摧毁欲。 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尤为刺耳，他托着腮把那背影框了起来，想着把她的衣服撕碎、把她绑在厕所里，把她当做小便池那样尿进那总是嘲讽他鸡巴小的嘴里，感觉会格外舒爽，磨平这样的女人所有的锐利，正是他所追求的乐趣。 好想吃红糖酒酿丸子。 放学时忠难走出教室，居然有朝一日看到因果站在门边，手里不停歇地打着字，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出现。 她是不是，真的有点在依赖他了？ “他对你做什么了？” “你”你突然变得好反常，好像突然喜欢我了一样，忠难本来想这么说，但又觉得很可笑，于是只留下一句，“你或许，想吃抹茶蛋糕吗？” 心中的焦虑一拍即散，看来她只是馋嘴。 他苦涩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因果习惯于被他牵着手了，踏出步伐的时候，另一只手又拿出手机来看。 因果总对视线敏感，所以顺藤摸瓜，转过头去，第一次与秋雪亭相见，便觉她一定是传闻中的“超级大美女”，秋雪亭带着一种规训的美感，意思是，传统意义上的菟丝花。 倒霉啊！因果这么想着，把手机塞进了校裤口袋里，朝着那柔弱的大美人，用手指拨下下眼睑，微微地吐出小舌头，并不滑稽的鬼脸，攻击性却足够的强。 ——我遛狗忘记牵绳了，你没有被我家的狗咬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