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真真假假(1 / 1)

刘校尉久等不到得手的消息,一边走就一边心焦急了起来,终於让他等到有一匹快马奔来,本想着来人是通报好消息的,听了却差点没晕过去。 怎麽会,怎麽可能,两倍的人力埋伏在山林先手,竟然还失手了!刘校尉目眦yu裂,严长律当真可恨! 「那群山贼拦道的时候,大喊自己和严长律有g结, 一入城就把严长律拿下,定要置他於si地!」 人间真是复杂,不是动用法术杀几个人就能了事,她虽然胜在消息灵通,却不像人类那般心思复杂狡诈,不自觉就有些焦急,这当真被w陷成了怎麽办。 不对不对,慎重!白天虚仁大人提醒的话犹在耳边,她又犹豫起来。 隔天,随着接近城门口,长明的心就跟着忐忑起来,没想到预想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进城门就被团团围住不假,却是刘校尉被押走了。 但毕竟她也不好跟着人家到军营,就这样目送他们离开,她带着满肚子疑问跟着自家人去了粮行,就算只是个出门的藉口,既然是做人也得有责任心,她也是认认真真的跟着管事学习了。 某天回家,又被大哥念了,说她学习这些事情的心情急切也罢,怎麽连着几天都没有吃饭,到底有没有在好好顾自己身t什麽的。 「严校尉,一切可还顺利?」 「那…白天进城门那是怎麽回事?刘校尉怎麽就被抓了,我昨晚明明听刘校尉说要一进城门就把你拿下什麽的,害我还紧张了一路。」长明心想不挑明了说,看来严长律是不会透露点什麽给她,但她实在是好奇呀。 「原来如此。」幸好没有cha手。 「好吧,说了不是我,你也不信,那换个说法吧,这些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对我来说举手之劳,就当是路见不平、日行一善。」 「有些人生在富贵人家,生下来就享受荣华富贵,那也不是他做了什麽善事、有什麽功劳,有些人出生便流落街头过的艰难,也不是他就做错了什麽,世界有那麽多不公,我就是想帮你,你又何必想那麽多。」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他在她表情上看到了悲伤,使他不知道该怎麽继续争辩下去,可这样他如何能信任她? 这番话合情合理,严长律倒是真没话说了。 为了严长律的疑心,长明才找了个人间身份,想想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他终究不会信,一开始就不演了呢。 她本意是下凡保护他,没想到他倒是挺安全的,自己竟都忙着在学习当一个生意人,看帐本看到怀疑起自己到底在g嘛,怎麽就变成这样了。 「行吧,在哪?我点了点就搬回去。」 现在想想严长律表情,真的是太有趣了,简直百看不厌呐。 那天长明忍不住上天去和虚仁闲话家常,没有家常。 「长明大人,你这不是很清楚吗。」虚仁一脸欣慰。 可是不怕落在脖子上的刀,明确危及生命该出手她绝不犹豫,就怕那钝刀子一刀一刀划阿划的。 「就是擦过手臂的轻伤而已。」虚仁都忍不住也聚焦人间一起看了。 「他会找到的,这些经验很可贵呀。」虚仁又好脾气的安抚,这下子明白她为何特意回来找自己了,要是没个谁跟她分担这心情,恐怕早杀过去了。 虚仁虽然掌管人间司千年以上,真没有哪天情绪起伏这麽大过,一路看到他们成功破了那山寨才跟着放下心来,这下不用一惊一乍了吧。 山寨当家也许心知这番被抓活不成了,已被双手反绑和大夥一起要被押送下山,他突然狂奔冲撞身旁的严长律,那小路另一面是悬崖,两人一起就这样摔下山谷。 虚仁摇摇头,说什麽阻止,出了事情谁来得及阻止长明用法术唷! 鬼门关前走一趟,严长律看着长明,内心的最後一丝疑虑也散去,就算她是来历不明的妖怪、或者她接近自己别有目的,甚至是取他x命,拿去便是。 就在他暗下这个决心的时候,长明突然脚步一个踉跄,他立刻伸手扶住她。「你怎麽了!」 「惩罚?」什麽意思?严长律脑子动的很快,问道:「因为救了我?」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真的没有事吗?」严长律有些生气了。长明在他心理几乎已是无所不能的了,这样的她为了救他气力全失,竟然还在替别人想。 「天快黑了,看来我们今天是走不出这里,你穿的也单薄,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捡些柴火。」 「别乱走,我很快回来。」他不放心的又交待了一声。 严长律去了之後,长明慢慢的感觉到饿,有仙法护t时她根本不知饥饿是什麽感觉,现在又冷又饿的她又想起了往事。 她就是在那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严厉又痛心的看着他说:「长律,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长律己身,可你竟然动了恶念偷东西,我对你很是失望。」 若由此滋生恶念成魔,以前的辛苦不都白费了!凡人简直是太软弱了,不过是饿了两天就动了恶念! 看他样子实在可怜,长明又觉得对方只是个孩子遭逢巨变,自己这话太心急、说得太重了,她放松了神情温声道:「知错能改便好。」 她放出了神识,看了看临近几个县城状况,最後发现了一个还不错的去处,岳城不但没有演变成动乱,城主还在城外施粥,也组织健壮的年轻男子加入防卫队,已是一gu不容小觑的势力了。 「从这里到岳城还得走上一天,吃了这个馒头应该可以坚持住,我陪着你,好吗。」她怕路上又生什麽变故,於是决定带着他走。 「好了,傻孩子,记住就好。」看着他这样,她生出了好多不舍,陪他走的那一天一夜的路,是她现身最久的一次,只因为那时候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动用法术。 自己根本都不知道失去父母、失去庇佑是什麽感觉、不知道又冷又饿是什麽感觉,对着这麽小的一个孩子说了那麽严厉的话,愈想愈是懊悔,阵阵冷风刮过她的皮肤,她把身t缩在一团,不知不觉竟流泪了。 就算她很亲切的和他说些什麽,那种无法跨过的距离始终存在,因为她的强大让他产生的敬畏。 那个回眸那个笑容那一瞬间,柔软而又温暖的感觉充满他的内心,肩上的柴不再沉重,他们之间就像是普通人一样、在野外遇难了彼此依靠,是很多年以後,他还会常常想起的瞬间。 「愈来愈冷了呢。」她又搓了搓双臂,但坐着等不是她的个x,不去林子里是怕他还要额外照顾她反而是负累,堆堆柴火她可以的吧,她跃跃yu试道:「我也来帮忙,要做什麽?」 「这样?这样?」她凭着想像开始了这个任务。 「哎呀,好难。」照着他指示想做大一些、然後就塌了。 任由她胡乱的堆,他也不纠正,好脾气的在一旁补救,最後火堆倒也有模有样。 严长律跟着笑了没有揭穿她什麽,一开始觉得这些说辞荒谬到他不理解,现在听来却有一种别样的可ai,属於她的,强大而又不拘小节还有一份贴心在里面。 「饿了吗?我摘了些果子,不知道酸不酸,你试试,这些还要一阵子。」严长律掏出了一小把红红的小果实递给她,然後才开始处理蛇。 「好吃吗?」 严长律俐落的处理了蛇r0u,架在火堆旁烤的喷香,长明看着这一切眼神满是欣赏,这些人间事她哪样都不会,以前倒不觉得有什麽,但她现在需要这些,看起来就不一样了,自己是不是也该学着点? 「严长律,掉下山谷那一刻,你怎麽没有问我到底是谁?你不怕我是妖怪了?」她突然问。 「绝对有的吧,都写在脸上了。」 眼前跳动的火光、烤的油香四溢的r0u串和那个平安无事的人,她内心平静而温暖,千年的寻找就是为了这样的一刻吧。 找了个藉口,一切都是幸运,被藤蔓枝条拦住了,没有直接摔si。的宋二小姐长明。 严校尉的手下们倒没有深究合不合理,直呼这份幸运和缘份的神奇。 长明又把这套烂说辞对大哥解释了一遍,她长年身t不好…去采药还说的过去吧? 「这……平安无事归来是好,但这孤男寡nv的过了一夜,严校尉是不是该给个交代?」大哥表示。 「长明,你进去整理整理休息休息,这事我跟严校尉谈就好。」 留下的严长律满脸纠结,宋长明到底是什麽意思?! 所以完全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 就算如此,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可以对她负责。 回复了法术真的是太神清气爽了,想到这三天严长律天天上门关切她,神情说多担忧就多担忧、说多自责就多自责,她放开了神识,一瞬间感知道他的位置、他一个人,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严长律差点没被吓si,但不是因为她突然出现,他谴责道:「二小姐!」 「我想看到你一直好好的,切莫再为我随意让自己置身危险了。」 「帮我挑砂子的事也是、刘校尉眼睛进砂子的事该不会也是、这麽说来还有山贼的事,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事此後万万不能再做了。」仔细一回想,她根本是随意过了头。 「我陪你走回去吧。」他怕他眼睛一没看见,她就又咻的一声变回去了。 剿匪回来以後,严长律一直很忙。 他把所有山贼全都审了一遍,刘校尉负责和山贼们接头,军粮在这几年间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去盗卖,帐上短少的银两就苛扣si伤将士们的抚恤银,查到此处他愤怒了,想到战场上伤亡的同袍们的家人处境会如何艰难,这些人欺他们势单力薄,简直不可饶恕。 「严校尉,这个月的帐本。」她们粮行和军营多有往来,每个月对帐一次,原来她是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的,但每次来了严长律就紧张兮兮的要陪她走回去,她想着他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也不是坏事。 「唉你,你等我一会儿,我等等送你回去。」管不动她用法律来,总能盯着她走回去!严长律无奈之余也能这样了。 「哪有什麽能瞒过二小姐的。」严长律倒是真的全然不避讳她。 「不许去查。」严长律立刻就抬头严肃吩咐。 想想当初和虚仁辩了半天,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拿到帐本的呢,拿到了又苦於送不出去,人生好难。 「怎麽会无关x命,他查这件事,多少人想要他x命,看看刘校尉和那山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阿,我没介入的话早si一百次了。」 「一天不破案他就一天x命垂危,既然我反正是要保住他x命的,早点破案也省得提心吊胆!」长明想着,早罚晚罚都是罚,反正最後ga0到x命关头还是要出手,不如早早出手! 「唉,说不过你。」 何况那帐本看来是连刘校尉妻子都不知晓,就算怎麽盯着他妻子,也看不出所以然。 「对了,既然你在找帐本,我前些天问了问我大哥,如果有这麽个秘密帐本他会想藏哪。」 「厨房的砖瓦吧,常年燻烧,就算有移动痕迹,也不容易看出来差别,你要不要再把每砖每瓦翻看看?」她话一说完立刻眼前一黑,果然!天道这是盯上她了,找帐本没事,透露就不行了。 「宋长明!!」严长律赶紧伸手稳住她身形,看到这情况还有哪里不明白,简直就要气炸了! 「那你现在立刻消失在我眼前?」严长律挑了挑眉,看着长明一 「好像是、出了点问题……」长明尴尬笑。 「你这样做我应该开心吗?我身为一个男子不能保护对方就罢,处处受到你保护,而且还是伤害自己在帮助我,这样我能开心吗?」他很认真道,好像不好好表明态度,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长明认真想了想,的确是不能,她摇了摇头道:「是我错了。」 「我不知道你这次是不是又随口答应了我,转头又我行我素。」严长律有些无奈,毕竟他根本没有什麽手段阻止她做什麽。 长明在心里很快的拟定了两个行动方向,一个是用人的方式来帮助他,不动到术法,适合的再请他帮些小忙,正常的人情往来没有问题。二是用更隐晦的方式帮他,真的要动用到术法时,那绝对是要悄悄的,不能急! 可以,没有问题。 回程还顺便去了一趟刘校尉家,他家已被查封门口有士兵守着,不过看到是严长律便恭恭敬敬的开门了没有多问。 讨厌!虽然她帮了点小忙是没错,需要这样明明摆摆的吗!长明一脸不情不愿的指了指她藏帐本的那块砖,在灶附近果然燻的焦黑,这原来大概是谁偷藏私房藏的地方吧,她借用了。 「也没什麽,真的只是一点小忙,你别放心上阿。」她有些不好意思。 「知道了。」真的很罗嗦阿。 「我也没什麽可以回报二小姐的了,只能做点t力活回报。」他是这麽说的。 「为了和二小姐一同受苦,二小姐一日没有恢复元气,我便一日不吃晚餐。」 就这样过了五天,她恢复了法术一切才落幕,她第一时间就变到他面前,怒道:「行了吧、可以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吗。」 她深刻t验到绝不能鲁莽行事了。 校尉也分三六九等,程校尉家世很好,姐姐还是王爷的侧妃,和他们这些因家贫参军从底下慢慢0爬上来的人有根本上的不同,他来这个边关吃苦本就有些不可思议,还打破大家的预期相当有能力,底下的士兵没有不喜欢他的。 「将军。」总觉得这不是他预期中的反应,严长律忍不住多开口一句,表达他的一点也许是微不足道的异议。 「长律,这件事你做的很好,之後到我身边做事吧。」将军只是说。 「我知道。」相对他的紧张,将军很平静,反倒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紧张。「刘校尉贪了银子军粮g结山贼,也许都有程校尉在背後授意,但光凭这本帐是办不了他的,就算办得了他,那也是得罪了王爷。」 「你还年轻,想把他绳之以法是好,但我为什麽不动他,你再多看看,你看多了再回答我。」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上他们闲聊着,长明也就问起了帐本後续,在那之後好像已经过了两三个月,并没有感觉军营有出大事的氛围。严长律也没瞒她,如实的把和将军的对话内容大致和她说了。 严长律摇了摇头,慢慢说起这阵子的观察:「程校尉人很好,和想像的不一样,会亲切的问你从哪里来,家里有哪些人,甚至还关心我成亲了没有,我听说他对身边的手下也是这样,没有什麽架子。」 「嗯,我问了些人,这才知道程校尉给很多人找了活做,受伤不能再上战场、也无法巡逻修筑城墙的那些人,写字、缝补、煮饭,只要还有事能做,他都会给他们安排。」这件事也大大出乎他意料,大家都感激的很,觉得程校尉是大好人,所以…银子被苛刻的事,他也就没有说了。 「有些si去的同袍在营里还有其它兄弟的,我也去打听了,程校尉逢年过节会多发一份米和油,让他们可以捎回家去。」 「是阿、所以我也还是不理解。」 算了,大不了消除记忆! 「大哥,我问你个事,但你得先答应我不能说出去,也不许找别人商量。」 於是她又把事情和严长律的观察和大哥说了一遍,大哥听完笑了,「我也听说过一件事,与程校尉有关。」 「自从程校尉来了这边关以後,粮商们再也不以次替好,送一些差一点的粮过来了,他可是个狠人。」想着或许很快就吃不了苦回京城去了,没想到第二年回京告状,说这边关柴米油盐到军队装备全都至极,把一堆人从中谋利的事都给掀了,牵连了不知多少人。」 「是阿,看样子是他一家独大了,但是既然谁来都得贪,我倒宁愿是程校尉在那个位置上。」 严长律一个人走回军营,走到半路,长明就这样蹦的一声出现在他面前,掩饰不住激动之情的跟他说:「我知道了!!」 「人类好像总是在战争。」长明看着人间的厮杀不禁感慨。 「这麽说来,上辈子也是从军了。」虚仁看多了人间各种起落,并不会为了这些事多动一下眉毛,他只是想起了往事。 「长明大人,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他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安慰道,她在责怪自己,但平心而论这事情就算在自己手上,也不能保证会处理的更好。 长明没有被安慰到,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我在找他的这千年,不断的回忆和他短暂相处的一切,从来都是我单方面的在要求他,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麽,他那麽努力,我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肯定。」 「本来就不必做什麽,开始有期望就已经太多了。」 「你说的没错,是太多了,不该让他承受那些责任的,事情既已发生无法挽回,能做的只有现在而已。」长明盯着战场的变化,突然就出手改变了飞箭的方向。 基於一段同袍之情,他会希望长明能想开一点,现在的严长律很好不需要再做什麽,但同时他也知道能劝的有限,毕竟没有谁可以替别人决定怎样是好,他不会g涉人,也不会g涉神。 若不是长明最後那一个出手,严长律和将军恐怕要交代在战场上了。本来和那小部族是约定要谈怎麽联手,没想到将军带着少少人马去谈却是中了埋伏,那部落早被关外鲜于氏控制住,一切都只是y谋诡计。 那是会谈的那天,他擅自带一小队悄悄跟在後面,没想到果真是陷阱,当及带着有限人马杀进去把将军救出来,当他护着将军快马在前自己在後杀出营地的时候,几度被身後的箭矢擦过,他能做的也只有一心一意往前。 自己绝不能出事! 把将军救回来之後,他一直在疗养,肩上有些伤口深的都快见骨了,军医几日就过来帮他伤口换药一次,都称赞他伤口乾净复原的很好,他自己也觉得一日一日的jg神好多了。 他不知道的是,本来那只飞箭会s中马腿,马吃痛跌倒会把他甩下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长明,这几日都乖乖的在家当个凡人。 毕竟,是要悄悄的帮助他! 一边砍着柴一边在想不知道严长律状况怎麽样,他们至少还要五天的路程才会回到丰城,自己失了法术不能时时看着他,真的是让人苦恼,她每天都焦虑的不得了,於是便把柴房的柴全拉出来砍了。 失掉术法的时候,她都在好好的准备凡间生活技能,不管是砍柴挑水还是做饭算帐,现在可以说没有什麽可以难倒她的。 「也不是这麽说,但万一真的到了那地步,我总得有准备!」身为一个不务正业的战神,她可是知道什麽时候都要做足准备、做最坏打算的。「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看他还好吗?」 「怎麽样的很好?他们到哪里了?附近可还有埋伏?」长明追问。 「正好我要去山上拜佛,你陪我去吧,我们边走边说。」是呢,她虽然是神仙,但大哥大嫂说月初要拜,她也就帮着去拜,真是一个好相处的神仙是不是! 「没有。」 「长明大人,你的不情之请可太多了。」他都说了一路严长律状况了! 虚仁还真被说服了,两人一起走到山上的时候,路边有一对母nv在卖凉茶和小点心,她见两人满头大汗气喘虚虚,好心的递上两碗水说:「喝点水吧!不收钱的。」 他们还短暂的闲聊了一下,这位大婶的丈夫已去世,幸好还有一个儿子,所以家产不至於被族里抢去,但日子也过的很是辛苦,後来蒙佛祖庇佑总算是做了点小生意撑起了家计,於是月初总会在山上给每个过路人一碗水。 虽然长明有些胡闹,但虚仁掌管人间司千年,却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和人间那麽亲近,知道一个凡人的姓名,不是因为他是帝王或掌管一方,她们只是在某个角落努力的生活着。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明显自己的能力不如从前了,自己还剩下多少任x而为的机会呢?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她很快的放出神识,探到严长律的队伍已经快回到丰城了,剩一两天的路程而已。 想到哪就做到哪,长明一瞬间出现在严长律休息的营帐,帐内一片漆黑她并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身影。帐内充满草药的苦味,严长律身上到处都包着固定伤口的布条、还敷着厚厚的药,他睡的并不安稳,眉间耸着微微在颤动。 她一边施法一边扫视他身上其它伤口,不经意目光瞥见脖颈处淡se胎记,眼神就此定住。疼吗?那时候。 她担心的是他在战场上会杀戳成魔,这一切没有发生,真正的魔是身边的妒嫉。 谢少从那时候开始便不停的在埋下疑心的种子。 岳王起先的确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我还是信的过他的。」 「你这话也有理,再帮我私下说说他吧。」 全部人看向长律都是一个羡慕和恭贺,长律面上倒是淡淡的。 他内心有不悦,认定了岳王明知他不想,用这种方式让他无法推拒反驳。 「能娶公主是我三生有幸。」虽然场面话说的滴水不露,但脸上确实没有喜se。 娶公主是无上荣耀,不开心是罪、有心上人更是大罪,怎麽可以让公主排在谁之後。 「没有的事。」长律立刻反驳。 「不是就不是,没有的事我如何解释?」长律脸上已有怒se。 长律很想一走了之,但他知道他不能,众人眼光都在他身上,拳几次捏紧又放开,最後虽然百般不情愿,仍是从怀里掏出了玉像交给了谢少。 她在他心里,是他唯一的信仰,支持着他走过这麽多年来各种风雨,一直相信她就在哪里看着他给他庇护,每当自己有迷惘或困惑,他就会拿出这个玉像来看,看着看着就有了力量。 然而谢少接过玉像後,朝着他恶意一笑,便重重的把玉像摔在地上,说道:「这下子,二哥和永定公主,都可免除疑心了。」 长律看着碎在地上的玉像目眦yu裂,只一瞬间众人便觉得周围气氛变了,有什麽看不见的东西围绕在长律周身,散发出一种强烈而凝重气息,像一只无形的手把所有人压的动弹不得。 「你、你、你……不要过来……」 「二弟!」在岳王的大喝,以及众人尖叫声中,长剑刺穿了谢少左x,顿时血如泉涌。 你.们.都.该.si! 「给我拿下这个反贼!」岳王声音又急又气,明明和三弟说好,只是让他服个软,娶了公主以後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岂不好,没想到过场面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住手。」 入魔便杀,不能任他为祸人间,她没有给他说一句话的时间直接出手,她已经用天下苍生的命赌过一次了,是她输了。 他张口想说什麽,没有发出声音,但她看懂了。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在他闭上眼前。 「长明大人,回来了。」虚仁大人的声音在她识海里响起。 从人间回到天上以後,长明就一直在水镜前看着人间,看着後来的一切,在长律si後,岳王先是恨了他好多年,朝中谁也不许提起他的名字,连带永定公主都被岳王厌恶了,婚事无人敢提起。从不问他要功名奖赏,沉默寡言却那麽可靠。 她看着这一切,只觉得无b荒谬。 我可有让你失望? 虚仁大人曾问她,找到他又如何,前生总总对他来说已烟消云散。她也说不上来,一开始盯着水镜只是想看看那些人的下场,看着看着执念就更深了,或许对他已经没有意义,对她而言却是唯一的机会解开心中的结。 收回了思绪不再胡思乱想,虽然他的营帐里是一片漆黑,但不影响长明识物,她伸长手覆在他肩头伤口上方不远处开始放出法术。突然她的手腕就被抓住,还没来得及做出什麽反应,严长律一个用力把她整个人拉的更近。 「是你来了。」严长律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听的见,嗓音却透露出他复杂的情绪ーー怕她来,又怕她不来。 随着大军移动的脚步愈接近丰城,这复杂的情绪化作了思念,他很想她,想念她总是差劲的藉口,想念她爽朗不拘小节的样子,看到她彷佛自己也能跟着开心起来,身上伤口病痛什麽的烦恼都会不见。 「你怎麽知道是我?说不定是刺客呢。」 长明这才发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他无奈的笑了笑,「怎麽办呢,我是想这麽说,可是……」他停顿了一下,才说:「我很想你。」 在想什麽! 「那你来吧。」严长律轻轻的笑了。 这一想法让她难得慌张了,长明匆匆找了个藉口:「我……出门的时候,好像忘记吹灭烛火了,我回去看看,你睡吧。」 独留长律在黑暗中苦笑,虽然他和宋大哥说好了,他会对长明负责,他也知道自己还不够资格,只能更加倍的努力了,他会抓住每个能表现的机会。但同时他也知道,对他们两个的关系,她从未往那个方向想去。 可惜看不见她的表情,光只是用想像的,严长律心中就像吃了蜜糖一样,柔软甜蜜。 「虚仁大人。」长明看着虚仁yu言又止。 「如果有天我出了什麽事,我是说如果ーー你别这样看我。」长明顶着虚仁谴责眼光继续说道:「能不能劳烦大人帮我和他们说声,我是任务已了,飞升回天庭了。」 「长明大人,你可真是深谋远虑。」虚仁语带讽刺。他是真的很不能认同这种做最坏打算准备,而不是尽力避免最坏情况出现的行为。 没拒绝她就当是同意了!像是怕虚仁反悔似的,长明迈开了脚步一下就领先了好几阶,把虚仁甩在後头。 虚仁接住了昏迷的长明,好好的安置了後便前往宋家,答应了毕竟是答应了。 於是大哥又派了家里人手出去找,严长律则在大厅里来回跺步。 说完也不待他们反应或发问,身影便渐渐虚化。 宋大哥和严长律两个人对望,都想确定这一切不是自己错觉,但看彼此表情就已经可以确定七八分,这是真的。 宋大哥心情有些复杂,但倒也不是被欺骗感觉,能和仙人当一次家人,再想起长明的率x和不拘小节,能被仙人选中有这样的缘份很幸运,只是可惜走的这样突然,最後一面都没见着。 他把虚仁的话反覆在脑中咀嚼,总觉得是在避重就轻,到底是什麽任务?为什麽走的竟如此匆忙,还得别人来替她传话!怎麽听起来像一种敷衍的安慰,好b她往日那些随意找的藉口。 告别 将军一进城就命人将副将军和程义拿下候审,不管是通敌还是单纯的处事无能,差点害si千人军队都是不可饶恕的。 一整年的风风雨雨落幕,严长律官职又升了几阶,只是这一切对他来说,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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