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琪琪格走后医生又过来看了看,依旧是之前的说法,没什么大碍,同行的护士带来一推车的食物,看上去花花绿绿的,实际上尝起来都很清淡。 医生离开后她醒过来的消息将不再是秘密,这回就算萨丹夫拦在门外也阻止不了那些人迫切地想见她,最先破门而入的是塔兰图,他们从柏诗出塔后就没再见面,用来随时窥视她的小蜘蛛也在柏诗上一次休养期间被萨丹夫甩了回来,除了柏诗没人信那是他们的孩子,大家都知道这是同行用来争宠的手段。 柏诗有些崩溃,含着食物说得模糊不清:“有时候不知道你是想亲我还是想跟我抢吃的,我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突然亲上来啊?” 言辞有夸大的嫌疑,柏诗受不了他的黏糊,“你这样……如果我要离开轮回塔去其他地方,难道你还要跟着吗?” 柏诗:“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啊,你也知道我失忆了嘛,我要去找回家的路,”她看见塔兰图逐渐不对劲的神情,眼一闭又哄他:“我们大女人怎么能安于现状过平淡日子,我得去发展事业才能带你一起回家不是吗?” 柏诗的重点有点歪,“儿子?这一窝生出来的都是雄蛛吗?” 可能是觉得有了老婆的男人不能再争奇斗艳,所以那些小心思都放在了能被柏诗亲手发现的内里。 柏诗在骂他和陪他演中选择了后者,她本来也不是个多正经的人,没穿过来之前也是网络上搞抽象的一把好手,“是呀是呀,我不能让我们老柏家绝后呀,所以你看……” “你得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啊~” 原本被柏诗推到脑后不愿再回想的梦一样的记忆又跳出来,像电影回放,每一帧都细节到能看见她脸上的表情,无法沟通的巨型蜘蛛,强迫塞进去的交配触肢,羽毛掸子一样的性器,还有新奇的产卵经历。 柏诗晃晃脑袋,把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赶出去,塔兰图以为她又在拒绝,突然沉了脸,“你为什么一直在抗拒我?” 柏诗:“?” 他不敢向柏诗吼,只能压抑着委屈,愤怒,和熟悉的逐渐回归的破坏欲,“第一个跟你说过结婚这件事的明明是我!” 虽然一副被抛弃后无能为力的怨夫模样,但只要柏诗回了是,隐藏在暗处的触肢就会穿透两个人的心脏。 “你和那些小蜘蛛玩耍的时候,没发现它们的触肢一旦沾上了就很难甩开吗?除非它们自愿,”他咬牙切齿地问她:“你觉得我会放开你成全你跟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贱人吗?” “你们这神子还能结婚吗?他不是不能出来嘛?” 他看起来还不知道柏诗在地下十八层度过七天的事,可能连那晚拉泽贡完全失败的造反也不清楚,柏诗还挺好奇阿诗琪琪格怎么对外人解释的。 柏诗:“我们的信息好像不太对等,你知道些什么?” 柏诗慢慢地摩挲他的头皮,他的头发也漂亮,金灿灿的,像是太阳,“就从我进了那个疗养院一样的地方休养开始说。” “但阿诗琪琪格找我用萨满更多的股份换取一个面向大众直播的机会,这交易只赚不赔,我当然同意了。”那双手继续往上,想去触摸柏诗的乳房,柏诗屈起膝盖顶了他一下,塔兰图嘟着嘴不满地将脸隔着衣服埋进去,手退出来,“之前神子出了事,轮回塔将要灭亡,拉泽贡跑出来说自己有办法救轮回塔,条件是要献祭少祭司,舆论有点奇怪,几乎一边倒地选择牺牲她,我怀疑有人在里面浑水摸鱼,于是就去查了一下。” 柏诗没那个心思跟他玩这种调情游戏,捏住他的脸:“猜什么猜,快说,再卖关子就罚你。” 柏诗:“……” 塔兰图哀嚎:“不要——,”他搂紧柏诗:“我真的会死掉。”墙壁的密室里,如果他的爱持续因为吃醋而狭隘,迟早有一天柏诗会被挤死。 塔兰图:“所以她在直播里跟大家说会为了轮回塔自我献祭,我就猜到她在设局,果不其然,她消失后的第四天突然联系我,问我要阿尔莱文所有建筑大屏的直播权限。” 塔兰图:“仔细看看我,有黑眼圈吗?” 她亲了亲塔兰图的眼睛,又听见他问:“那你呢?我发了消息让你不要乱跑,可你还是没听话。” 她也很郁闷:“我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想不开英年早婚呢。” 他的眼睛里突然积聚起跃跃欲试的兴奋:“要逃婚吗?我帮你。” 柏诗十分心动,但她并不打算先去圣灵塔,杨子午初见时说自己像那边逃出来的圣女,逃跑这个词本身就带着危险,她想先去天枢塔,学一点东西提升自己越来越搞不明白的异能。 “他凭什么单方面宣布我和他的婚讯而不告诉我,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