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同玥擦了眼泪，一双眸水汪汪的：“南姝还不知道吧？他以前念书时候叫孙含墨。” 印象中，好像她叫嚷着要去“找含墨哥哥给我堆雪人儿”，应该是蛮小的时候，具体几岁不记得了。 儿时玩伴，半路因什么断了往来，张南姝也没多想过。 他复又看向徐同玥，“你怎么了？” 孙牧：“你节哀。” 她撇过脸，将眼泪拭去，半晌才说，“含墨，你能否把雪影送给我？” 徐同玥：“那……我实在寻不到像米粒那样的猫了。你能否帮我留心？” 他送徐同玥出去。 她坐在那里，心里冷哼了声。 “我听孙牧说，您是他的姨母表姐，您……” “盈盈姐。”张南姝顺势道。 方盈告诉张南姝：“我陪我前夫去英国留学的。他念书，我带着孩子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从他不耐烦开始，我就知道不对劲了。后来一问，果然是跟学校的女同学来往过密。” 方盈：“我们出国的时候，公婆已经去世了，变卖了家产，他家的钱和我的陪嫁混到了一起。 我们拖延了一段日子，他松口愿意给三成家产；又加上我平日持家，积攒了一点私房钱。这些钱，也是远远不够的。” 方盈笑道：“含墨就不会，他很有良心的，这点南姝你放心。我走投无路，不知怎么办，发电报给含墨。 张南姝：“这点钱他还是拿得出的。” 他对张南姝说：“在这里吃顿饭吧？” 张南姝点头：“好。” 晚饭比较简单，和帅府的份例饭菜没法子比。 “……你妈是孙叔的继室？”张南姝突然问孙牧。 “你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吗？”张南姝又问。 孙家老四是个风流纨绔子，与各色交际花往来，又写一手好文章。在文化界混了一点名气，就越发恣意潇洒。 “你家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张南姝又道。 张南姝：“……” 汽车上，张南姝突然问孙牧：“你和徐同玥关系很好吗？” 她大哥俆鹤庭每次从国外寄信，或者电报，都是传到她那里，她再给我。”孙牧说。 她自己的口吻，不自觉有点酸溜溜。 “怎么不算？戏文里，这就是良配。”张南姝说。 张南姝：“那就是另外一出戏：穷小子为了勾搭公主，抛弃糟糠妻，被斩首示众。” 她沉了脸。 又道，“公主，我很穷吗？” 孙牧想了想：“和帅府相比，实在有些穷了。” 她想叫孙牧离徐同玥远些，她很讨厌这个人，可孙牧自己也说了，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很亲近。 孙牧从身后揽住她的腰：“南姝，你是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