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人都是自私，只会替自己打算。” 颜心：“……” “蓉蓉，报复别人是很痛苦的，这点我最清楚。”颜心说，“如果能放下，就放下吧。” 但我走上了这条路，孙管事很器重我，我现在已经往上爬了。我不再是为了报复谁，我是替自己的前途打算。 只有在歌舞厅，我才看到一点希望，甚至一点尊严。在最没有尊严的地方。” “我很小的时候，阿爸也会抱着我，摘树上的桑葚；大哥、二哥去河里摸鱼，找到好些水鸟的蛋，全捧回来给我吃； 我出嫁，娘家给了陪嫁，并没有亏待我。四嫂，我很想恨他们，可他们对我也有好的时候。 颜心听着，泪如雨下。 就像前世她儿子姜至霄。他也有很多好的时候，偏偏又在最关键的事情上，给了颜心致命一击。 要是他们全数不好，就很坦坦荡荡的恨他们，反而没什么。 他们也有好。 第295章 她笨笨的 她很生气。 正如颜心和傅蓉分析的，大太太万万不敢舍弃守寡的儿媳妇们。 而后，小姨太太麦秋告诉大太太，是正房的婆子说了闲话，傅蓉的娘家才到姜公馆杀人。 大太太立马辞了那个多嘴的婆子。 傅蓉听了，心中无波无澜。 不过，她还是做出了一副很感动的样子：“我往后就靠您了。” 往后她爹妈去世，都不准她回去吊唁。 这是从社交层面上斩断了傅蓉的路。 不知她这次会不会再跌一跤。 “五少奶奶也不在乎。傅家越是这样，她越是要赌气一条路走到底。”程嫂说。 她很同情傅蓉，却克制住了自己多余的善良。任何一样感情，多余都是有害的。 大太太没阻止，反而拨了个佣人给她用，又暗示她要交家用。傅蓉能拖则拖，并不让大太太如愿。 她去库房取脂粉，走后面的楼梯。这个楼梯，与贵客们上楼的专用楼梯相近。 为首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出头，穿着一件藏蓝色呢绒大氅。高高的个子，风氅长及脚踝，也不压他身量。 他有双很亮的眸，单眼皮。因眼皮比较薄，眼睛大而有神，炯炯落在傅蓉身上，令人无法忽略。 ——好像见过，有点眼熟。 “唉唉，你不是那谁……”年轻人先开口。 傅蓉莫名其妙。 年轻人有点恼怒：“你讽刺我？” 她语气很恭敬，绝对没有阴阳怪气，为什么他会觉得是讽刺？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