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珠珠儿是否愿意。”景元钊道。 两人说了半晌的话,盛远山说他要单独进去看看颜心,跟她说几句话,算作告辞。 这次算作“奸细”,盛远山去的地方会有点不同,他也需要做点改变。 张南姝还在病房,瞧见盛远山一个人进来,有点诧异:“那个铁疙瘩呢?” 张南姝看向颜心。 张南姝离开了病房,还细心替他们关上了门。 “铁疙瘩,你舅舅去看猪猪了。”张南姝说。 “你放心吗?” 张南姝:“你们舅甥俩感情还挺好。” 一家人之间,也许会有不满,会吵架甚至打架;也有彼此的秘密,可能会瞒着对方。 景元钊相信,如果在千钧一发之际,肯为他送命的,除了他母亲,还有舅舅。 “……这话也是。我看我哥哥们也烦死,如同看到你。但一旦他们有事,我也会不遗余力去帮忙。”张南姝道。 张南姝又看了眼病房方向,凑近几分:“他会和猪猪聊什么?你不好奇?” 盛远山进了病房。 此刻他进来,她也没挪动。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海棠金丝纹香囊,递给颜心:“送你一个小礼物。” “我要远行,办一件机密事,可能两三年回不来。”盛远山笑道,“临别之礼。你拿着。” 她想问去哪里,又听到“机密事”,就咽住了自己的话,只是问:“危险吗?” 颜心轻轻咬唇。 颜心看着香囊上栩栩如生的花纹,心里滞涩,打开了。 珍珠鸽子蛋大小,莹白圆润,有淡淡珠光灼目。 盛远山:“偶然所得。” 盛远山笑:“可以,你将它捣碎了入药也行。不过,我还是希望它能镶嵌在头面上。” 独独一颗,悬挂在黄金的项圈上,还是凤钗上? 太大了,喧宾夺主,反而不好看。大珍珠极其名贵,却不太实用,颜心第一念头就是入药。 盛远山从她掌心接过来,细细把玩。 珍珠再白,在他衬托下也失了活气。 颜心:“……” 盛远山又把珍珠还给她:“珠珠儿,我一直在找寻这样最特殊的一枚珍珠送给你。 颜心:“舅舅……” 颜心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 “……若不能,我希望能拥有你。”盛远山道。 唇微凉,气息清冽。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张小姐。”盛远山抬眸,安静笑着。 张南姝立马问:“盛旅座和你聊了什么?” 景元钊也凑过来瞧。 颜心苦笑。 颜心:“……” 景元钊蹙眉:“你废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