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来，脸色非常难看，几乎要哭：“是出了大事，小姐。老太太的死，大有蹊跷。” 第171章 被灭口？ 颜心浑身发冷。 “是。她儿子女儿都说，周嫂是殉主了。老太太一走，周嫂成全了自己的忠心，不想独活。 颜心眼中，涌出苦泪。 “周嫂的儿子、女儿都很痛苦，却又无可奈何。大小姐，您是懂得的，下人很多时候没办法。”冯妈道。 松香院内，一片安静。 “……周嫂是被灭口了，她肯定知道谁是凶手。”半夏沉不住气，如此说。 “小姐，会是谁对老太太下手？”半夏又问。 顿了顿，她又说，“可是，有得利者！” 颜心点头：“从前姜家的家产，都变成了老太太的私房钱。家中财产，大部分都在她手里。 “二老爷和七老爷会不会闹？”冯妈又说，“原本，这笔钱也该有他们的份儿。” 白霜就说：“当初在军政府，和我一起受训的人中，有人擅长打探消息。这次回去见到了他。小姐，我去找他，让他帮衬着查。” 白霜出去了。 颜心跟在大少奶奶和章清雅身后，也帮衬着待客。 来祭拜，不单单是上香，也会送礼金。 几日后，白霜托军政府的探子，查到了姜公馆的秘密。 颜心：“等下葬后，再偷偷开棺。” “船舶公司要更换新的船只。大老爷觉得，新式邮轮可以让家里生意起死回生。 现如今的世道，海运、河运各自有人脉。大老爷想借助您在军政府和青帮的关系，但老太太不同意。 大老爷怪老太太古板，年纪大了怕事。他们母子有了争执，冬月就吵过一次。” 白霜说。 折腾来、折腾去，花了很多本钱投入，依旧不赚钱。 姜公馆的船舶生意，就是在走下坡路。除了慢慢等死，再也没其他出路了。 大太太掌握家产，只给庶子们稀薄钱财，分了家。 拿到了钱，大太太都给了在南城做官的儿子姜云州。 而大少爷，开始做股票投资，有赚有赔，能开得起小汽车，表面上是风光的；二少爷就成天混，他生得漂亮，好像做了富贵寡妇的入幕之宾，也有汽车。 不管是哪位少爷，都需要孝敬大太太，包括颜心他们四房。 大太太弄到的钱，全部贴补儿子，导致后来章清雅出国留学也有点拘谨。 ——是不是亲生的，花钱时候才能看出差别。 饶是很糟糕，也有活下去的权力。 颜心对老太太的去世，出离的悲伤与愤怒。 姜公馆众人都看得出她憋着一口怒气，也知道她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