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电话铃再次响起。 “喂,女神,怎么样啊!是不是可解气了?欸,我让了两个兄弟去给了她个下马威,还没做什么呢,那妞就被吓晕过去了……” “谁他爹要你做这件事的!” “怎么?”唐元一下子就堵住他的话,恶心到想吐,“奖励?让我奖励你和我打炮吗?” 听此,对方竟还嘿嘿笑道:“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今晚……” 唐元被气得手发抖,“我告诉你,你自己做的事,别来沾我!” 无穷无尽的烂事怎么一下子全到她手里了! “元元?” “现在在开会,我得过会儿才回办公室,怎么了?” “又任性了?回去上课,乖……” 唐元说完,好久,才听得话筒那边传来一声叹息,“行吧。” 外人想都想不到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唐元还有这样一面吧?蛮不讲理,可笑得像个疯子。 只有他,才能包容她。 如此晃晃悠悠、如此,破碎。 大概半个小时,当她还坐在褚品良的书桌玩手机时,门就被人推开。 刚才的情绪早被收起。唐元又恢复成以往那样,没心没肺地翘着个二郎腿,脚还踩在真皮椅子垫上。 就算一进门看到唐元踩在自己心爱的坐垫上,褚品良也只是笑笑,锁好门好,一步步朝她走来。 “那你说什么嘛?”唐元也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褚品良话音刚落,两人默契地同时发出大笑。 “怎么?被比作老女人不高兴了?” 说完,唐元刚才还闪着星星的眼睛立马失去了光泽,下一秒,将褚品良一把推开坐到椅子上。 褚品良有些茫然。 褚品良立马被点醒,“这个之前是铁中的学生,也是唐祁山让我帮忙弄到附中的。” “谁要你多此一举的!”唐元立刻打断他,“帮舒玉就算了,还要个拖油瓶干嘛!” 一下被问起来,唐元反倒不知如何说出口了。不知是刚才舒玉的样子太过狼狈,还是自己过于可笑,总之,她不想再回忆。 “何梁成绩很好是吧?”她又问。 好啊,不是穷狗吗?唐元直视着褚品良,缓缓道:“我要何梁拿不到这次月考的奖学金。” 附中财力雄厚,每次月考都会奖励文理科前十名,而且出手阔绰。因此,奖学金也成为了学生努力的一个强大驱动力。 “元元。”褚品良安抚道,“正因为我负责这块,更得公平起见。” “可是,表叔。” “听说,昨天你去你表叔家过夜了?” “怎么?” “你表婶在家吗?” ‘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家。’唐元在心里默念着这后半句话,却并未说出口。她扬起头看着唐祁山,心砰砰跳着,似乎渴求他能再问点什么。问吧、问吧,就算,只提一句‘你成年了,要注意影响’。 唐元没有回答。 看见父亲逐渐远去的背影,唐元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他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