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葳点头。整个书房都充斥着一股如兰似麝的气息，四处令人遐想，她日后恐怕很难再面色如常踏进此处。 湛云葳就算想帮忙也有心无力，单跳下书桌这个动作，都是越之恒搭了把手，才不至于出糗。 越之恒抬眸看她，知道她怎么回事。 湛云葳迟疑了一下，最后倒也没拒绝，莫不说她现在实在没力气，每走一步，就有什么流出的感觉更令人无措。 湛云葳泡在水中，明显感觉到越之恒的态度比起先前，好似有了些变化。 湛云葳试图回想这混乱的一夜，发现除了对刚开始出哑女院子，以及两人结束的时候有些印象，其余之事分外模糊，隐约能记起的，也只有那种眼前一片白茫茫，身不由已的感觉。 她在热水里发了好一会儿呆，后知后觉想起还有一件要紧事，虽然这是第一次，她有些一知半解的懵懂，但华夫人先前叮嘱过的，不能怀孕，还教过她如此避子。 灵域的修士本就子息单薄，两个灵修成婚，数百年没有孩子的都大有人在，导致求子的丹药千金难求。可御灵师不同，之所以每个家族都想迎娶御灵师做道侣，很大原因是御灵师的体质更易孕。 湛云葳硬着头皮，清理越之恒留下的东西，虽然有些亡羊补牢，也不知用处能有多大。但若不这样做，她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自己会不安。 明日还得找找丹药才行。 越之恒整理完书房，沐浴更衣回来，发现湛云葳还在里面。 听到里面偶尔的水声，他垂下眉眼，所以是前者？ 里面传来湛云葳的声音：“就好了。” 谈话避免不了，这事她到底怎么想的，总得说清楚。 湛云葳换好寝衣出来，见越之恒坐在桌案边，这次没有再看书，而是摆了一个棋局。 天都快亮了，这会儿虽然身体累，但估计谁也睡不着。湛云葳听到他问话，心中有几分惊讶，灵域中人大多觉得御灵师弱势，这样的偏见存在于方方面面，就算是下棋，往往也是直接将黑子推给他们，甚至还傲慢说让他们一子。 她也和裴玉京下过棋，或许因为想着谦让，裴玉京也下意识递给湛云葳黑子。 湛云葳说：“白子。” 他先行，提醒湛云葳道：“我棋艺不差，你谨慎些。” 他走法不同于常人，风格又实在多变，几乎不像是同一个人走出来的。时而谨慎，时而又有种玉石俱焚的诡谲果断。 她举棋不定的时候，越之恒便抬眸看她。 但她总算没那么紧张，也没有刻意再躲闪他的视线，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神色。 越之恒拿起一枚黑子，垂眸观察棋局。两人又各自走了几步棋，越之恒开口：“明日我让医修来给你看看？” apa href=ot藤萝为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