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 湛云葳在府中待着没事, 干脆带着石斛在府中走走。 人来人往, 十分热闹。 石斛闷声说：“年中了, 管事们来送账本和灵石，今日不仅会发放月银, 还有裁缝来给府里的人做下一季的新衣。” 石斛与湛云葳相处了一段时日，知道少夫人性情极好，本来这样的事不适合告知少夫人, 她也不该如此不知满足，可她家中老父邪气入体已有很长时间。缓解的玉牌在王朝价格高昂，供不应求。她必须想办法攒够灵石，去换新的涤魂玉牌或是带父亲去丹心阁祛邪。 就连每个季度的新衣，其他人有四套, 石斛他们只有一套。 湛云葳前世一心想逃离越府这个“牢笼”, 也没有石斛这个婢女, 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何管家说, 近些年不景气，咱们越家在王朝的铺面多有亏损。大公子平素炼器，用的都是最珍贵昂贵的物什，因此拨给院子里其他人的月俸，自然就要少些。” 别的铺子是盈是亏她不清楚，可越之恒的淬灵阁，一件法器千金难求，别说养一个院子的奴仆，就算养十个越家也绰绰有余。 这笔灵石应该很可观才对。 石斛咬唇：“大公子平日繁忙，奴婢不敢。” 不管在府内还是府外，越大人恶名赫赫，谁敢拿月俸这样的小事麻烦他？ 若不是走投无路，石斛也不敢同湛云葳说。 昔日长琊山，因着她年纪小，中馈一直由万姑姑在管，万姑姑仁厚又公道，连外门弟子都没有苛待过。 眼见何管家要带着人去二夫人的院子，湛云葳走到他们身前，问道：“账册都在这里？” 何管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面上堆出笑，向管事们介绍：“这是咱们大公子的夫人。” “账册拿过来，我看看。” 湛云葳粗浅地翻了翻。 可上一季，其余铺子总共亏空一万三千灵石，胭脂铺子赚了两千灵石，淬灵阁赚了足足二十八万灵石。 如今灵域灵气稀薄，湛云葳记得长琊山一年的花销是十二万灵石。 湛云葳：“……”越府是养了什么不得了的吞金兽吗，这样都不够？ 湛云葳不信越家上下都对此事不知情。 可没人敢当面指责越之恒，也没人敢脱离越家，与王朝作对。 湛云葳莫名又想起了“喋血先生”之事。 就算是前世，最厌恶越之恒的时候，湛云葳也不会觉得这是对的。 这算什么呢？ 连这些去了他院子里的奴仆，都被欺压着低人一等。 何管家心知不妙，想要上前拦她：“少夫人，府中的中馈一向是二夫人在管，您这般，是否有越俎代庖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