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星欣喜, 来到泉边, 捧起泉水轻饮一口。山泉解渴,口感润泽。或许这泉的尽头与海相连,泉水中有海潮咸香的味道。她往深谷中进一寸,泉潮便涨一寸,生命之泉源源不断地流淌,夹道欢迎远道而来的旅客。唐晓星与俞菟十指相扣。她伏低头,由浅入深,辗转过每一寸肌肤,贪婪亲吻。舌尖舔舐咽喉,牙尖嗫咬锁骨,用味蕾品尝甘泉的滋味,像品鉴一壶醇香的美酒。在这张图景每一个空处,都落下吮痕,写明“唐晓星到此一游。”她的吻莽撞得没有任何章法,但俞菟却止不住情动,在她掌间颤抖,盛放,像一朵向阳而生的花。她喉间溢出喑哑浅唱,将一首婉转动听的歌,唱了小半宿。·离开拳馆不久,林惮收到一条短信。未知号码,没透露任何信息,只留下一行酒店地址和房间号。她瞥一眼短信便收起手机,随手招停一辆出租车,向司机报出酒店地址,然后便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出租车平稳行驶,司机从后视镜偷瞄一眼客座上闭眼假寐的女人。虽然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但五官立体,深邃,像中外混血的长相,模样是极好看的。只不过,她气质冷漠阴鸷,给人以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嘴角那道疤更显出她不寻常,凶狠得像一头狼。半小时后,出租车抵达目的地,司机叫醒林惮,告诉她地方到了。林惮睁开眼,推门下车,临行前留下一句话。“我记住了你的车牌号码和身份信息,你任职的公司正好我也有人脉,我闲来无事就调你这辆车的监控看看,你再随便打量车上的女乘客,当心我剜了你的眼睛。”司机脸一白,不寒而栗。林惮摔门而去,身姿笔挺地走进酒店大厅。到前台登记,报了包间号,接待人员递给她一张房卡。上楼,来到短信中提及的套房,敲门无人应。林惮用房卡激活门锁,推门进去。房间里干干净净,没有人入住的痕迹。她合上门,拉紧窗帘,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洗手间,所有可能藏东西的角落都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房间中没有微型摄影设备,这才回复刚才那条短信:我已经到了。说完,她扔下手机不再理会,边走向浴室,边脱衣。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便披着浴袍出来。客厅里多了电视机的声音。一个女人背对林惮靠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端着红酒杯,姿态优雅地轻轻晃,另一只手则随意搭着沙发扶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熠熠生辉。电视里播放着一场激烈的拳赛,擂台中出拳悍勇的主角,此刻就站在她身后。听见洗手间淋浴声停了,女人摇晃高脚杯的动作也跟着停了。林惮绕过沙发往前走,也不问那人同不同意,就径直坐到她身旁去,探手将她捞进怀里。随后,状似不经意,酒杯一歪,昂贵醇香的红酒泼满了她的胸口。酒渍一部分渗进衣领,一部分被浴袍吸收,还有一部分顺着衣襟滴落,留下一大片斑驳。醇和的香气充斥整个房间。“哎呀。”女人笑吟吟的,“不好意思。”林惮心头冷哼,怎么会不明白这女人在玩什么把戏。她冷漠的脸孔波澜不惊:“可以再洗一次。”说完,一臂揽过女人肩膀,另一条胳膊穿过她的腿弯儿,毫不费力将人打横抱起来,走向洗手间。女人任由玻璃杯滑落,跌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发出噔噔两声轻响。她双手环住林惮的肩膀,偏头笑:“你心情不好?”“谈不上。”林惮如实回答,她洞察了这个女人真正想问的东西,“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做到你满意,没有别的事情能让我分心。”女人弯起唇角,柔顺地贴了贴她的脸:“这样最好。”说完,她又稍稍低头,借着林惮微敞的领口,将一朵唇印盖章似的标记在她的锁骨,舌尖尝到红酒的甘香,开口嗓音愉悦:“你应该多笑一笑。”林惮斜睨她一眼,依言满足她的要求,唇边漾开一抹弧度。只是这笑意不温柔,衬上她嘴角的伤疤,反倒更显得冷酷无情了。“嘶……”女人倒吸一口气。林惮冷漠的表情反倒让她兴奋,她热情搂紧林惮的脖子,柔唇含住林惮的耳朵:“走快一点。”“哼。”林惮冷哼,但脚下步子听话加快。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水温适宜,可见林惮早已洞悉女人的想法。林惮近乎粗暴地将她扔进水里,她却一点也不介意,反手揪紧林惮的衣领子,拽着林惮一块儿跌进浴池。洁白的浴袍转眼湿透,一半下沉,一半漂浮在水面上。从浴室出来已是半小时以后,伏在林惮怀里的女人脸颊潮红,身体放松。林惮将她投入柔软的床,她配合地舒展身体,浑身上下透着股餍足的愉悦。洗浴间的玩闹不过一个开场,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黑色丝带,用丝带蒙住林惮的双眼,笑吟吟地说:“小狼崽子长大了,表现越来越好,我很喜欢,这是给你的奖励。”指尖轻轻刮过林惮耳根,女人嗓音里含着诱哄的味道。“接下来,你把我幻想成谁都可以。”林惮喜欢她的声音。明明是个放浪不羁的人,嗓音却柔婉轻细,透着股温和知礼的书卷气。总能让她想起另一个,乖得像兔子一样的女孩儿。她眼前的女人对她了如指掌。林惮扯掉蒙眼的黑丝带,攥住女人手腕将她两只手用力摁在枕头上。指尖在女人的手腕压出清晰的白痕。鼻尖掠过咽喉,仿佛随时能折断猎物的喉咙。哑声说:“不需要。”她向来不做幻想,也不接受旁人施舍怜悯。不论什么时候,她都保持清醒。林惮的粗暴举止却令女人深深着迷,她笑着圈紧身上的人,一改方才柔婉,转而嗤声一笑:“那你就永远都别想。”“如果你做不到逃离我,摧毁我。”她的嗓音充满魅惑。“就尽己所能,满足我。”·第二天早上,唐晓星睡到闹铃响还不想起床,伸手就把闹钟按掉了。俞菟被铃声吵到,睡意迷糊地翻了个身,在唐晓星怀里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脑袋埋进唐晓星颈窝间蹭了蹭,然后继续睡。唐晓星难得那么困,意识没清醒两秒,闹钟铃声消失她转眼就又睡着。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更加尖锐的手机铃声将她吵醒,唐晓星闭眼摸手机,嘴里还嘟囔着:“好烦,谁啊这么早打电话?”昨晚虽然她们八九点就上了床,但聊天聊着聊着就推进到更深层次的交流。两个人都没有经验,探索磨合又花了些时间,事后唐晓星替俞菟擦洗打理换被单,彻底结束已经一两点。这会儿大清早不到八点钟,远远没睡够。俞菟又被吵到,不耐烦地牵起被子盖住半个脑袋,双手捂紧耳朵,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咬唐晓星一口。唐晓星被咬了终于稍稍醒神,曲起胳膊宠溺地揉揉俞菟的脑袋,另一只手摸到手机,将眼睛艰难地虚开一条缝,看清来电显示,瞌睡虫瞬间全被赶走。她刷的一下坐起来,俞菟顺着她的胳膊滑下去。俞菟被吵醒好眠,顿时不乐意了,激发了小兔子的起床气,抓起枕头就往唐晓星身上怼。唐晓星一只手拦着枕头,一只手按下接听:“……教练。”冯教练听见唐晓星刚睡醒瓮瓮的声音就来了火气:“说了收假还敢赖床!我不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准备睡到下午啊?!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写报告!”挂了电话,唐晓星瘫倒在床生无可恋。俞菟已经彻底醒了,但刚才打那两下不解气,她抓起枕头又敲好几下,这才放过唐晓星。几乎俞菟刚放下枕头,唐晓星一个翻身将她搂怀里,不由分说照着她脸蛋儿一通乱亲,亲得俞菟面红耳赤,一个劲推她:“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唐晓星像个树袋熊挂她身上,下巴搭着她的肩膀,心情郁郁没说话。结婚半个来月,经历几次乌龙,昨晚才终于达成和老婆亲密贴贴成就,唐晓星贪恋毫无阻隔的肌肤触感,拥紧俞菟软软的身子不愿撒手。想到假期因为自己莽撞闯祸被迫砍掉两天,唐晓星就特别难过。她和俞菟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这下更是少得可怜,再过两天她又要去参加集训,一走就是两个月。俞菟感受到唐晓星的心情,任由唐晓星抱着,乖乖伏在唐晓星怀里不闹腾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