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欸”了声,简单介绍完自己,见大家在打牌,便主动道:“在下的牌技不错,不知可否能与大家切磋一局?” 庭叙很体面地站起身,“小哥,你来我这里打牌。” 才刚坐下不久,蔡逯也起身,“易老板,你来我这玩几局吧,牌挺不错的。” 蔡逯却没有走,靠在她身后的杨树上,给她挡刺眼的阳光。 闫弗瞥到琴师手上戴了个蛇形戒。 她把最精美的戒指,送给了她的新欢。 闫弗的脸色更臭。 灵愫笑得无奈。 在牌桌上,上家能拆自己的牌,去给下家喂牌。 好在蔡珺一点就通,连忙吃掉她喂来的牌。 “吃七筒,打九筒,碰八筒,嚣张得很嘛……” 又朝灵愫酸溜溜地抱怨:“干脆把你的牌拆完喂他算了。” 显然蔡珺感受到了灵愫明目张胆的偏爱,连打牌的动作都高调不少。 观望到这里,沉庵叹了口气。 也是在叹,当年他的想法实在幼稚,竟荒唐以为,留一个与他样貌相同的蔡珺做秘密武器,就能牵制住她的其他情人。 今下,他身形一晃,掀起一场微风,决定帮一帮蔡珺这个可怜虫。 鬼使神差的,蔡珺摸来这张牌。 一万到九万,九张牌连着,另加一对七筒。 他能胡牌,自然离不了灵愫之前的喂牌,也离不了沉庵的暗箱操作。 闫弗把灵愫的牌摊开,“你看你,放水也太明显了!” 她来打牌,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现今打完一局,起身走开,让蔡逯把阿图叫来,继续陪打。 片刻后,闫弗走来,一来就抱怨她对蔡珺和琴师都各有偏爱,唯独针对他。 闫弗依偎在她脚边,有被安慰到,但没太多。 “那你想怎么办?” 闫弗直白道:“跟琴师分手,跟我做。” 不过踹完,她就要来纸和笔。 写完分手信,她唤来在月洞门旁浇花的小丫鬟,让丫鬟把信给那琴师送去。 “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 “变得这么粉啦。”灵愫揪住他穿在胸上的小钉,“变得越来越漂亮。” “你闻一闻。” 灵愫如实评价。 闫弗捂住她的嘴,“别往我心里插刀。你知道的,我很怀念从前的我。但,谁让你对现在的我更感兴趣呢。为了追随你,我已经失去了我自己。” 可正当要做正事时,琴师却哭着跑来,大老远都能听见他的哭声。 灵愫“噗嗤”笑出声。 闫弗蹙起眉,“这小子,到底长没长眼色!” “我非得去教训他一下才行!” 这是片宽敞的花棚,平时由庭叙和阿图基戎打理着。 庭叙说:“你一走,牌局就散了。” “好伟大的一张脸。” 庭叙弯腰,“那就仔细看看我。” 然而一个坏小孩的贸然出现,打断了这般暧昧氛围。 “你就会扮白莲装无辜!” 庭叙朝灵愫无辜地轻眨了下眼,“你看阿图,总是莫名其妙来找我的茬。” 灵愫将俩人扯开,“好啦,不要吵啦。大家都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她把手掌摊开,举着空气,“我手里有两个小方盒,分别装着两个惊喜。你俩信不信?” 阿图基戎:“不信。” 阿图基戎看着手心里的空气,瞠目结舌。 她伸出另一只手,做出花里胡哨的结印姿势,顺便念了句咒语:“嘛咪嘛咪哄!” “鲜花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