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愫万万没想到事情真相会是这样。 不是,这年头,情人媚她的花样可真是层出不穷、数不胜数啊!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的业务都拓展到睡人家“父子俩”了! 易灵愫啊易灵愫,你万万不能…… 可虽然想得激情澎拜,她的手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蔡珺的腰身。 蔡珺把她环得更紧,“这些年,看不见您的日子,着实难熬。” 蔡珺漾起笑,“这是对主人的尊称。” 他微微张口,抬起她的手指,让她的指节指腹抻进他的腔壁。 “唔,您可以尽情使用我。” 灵愫惊诧,“你的心理状态,还健康着么。” “当然健康。您在担忧我的承受能力吗?不需担忧。我的承受能力,比小叔和沉庵道长,都要好。” 灵愫被他的话惊得不知该说什么。 她开始自我反思。 那时她何其狂妄、暴戾。 性事上更是暴戾得不像样。 在沉庵之前,她不知玩死过多少个小倌,才锻炼出“不设安全词也不会玩出人命”的能力。 随便找个地就能行事,完全不在意外界的看法。 十六岁的她,疯起来能直接屠城。 然而这个年轻后生,却高调宣扬,他比沉庵的承受能力还好。 她恶趣味地问:“你评价一下我选情人的眼光。你的养父,你的小叔,你如何看待他们?” 她笑出声,扇了下他的腰,“你很狂啊。” 褪去伪装的蔡珺不再是一缕幽魂,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妖精。 灵愫看出了他身上很矛盾的一点。 他并未完全与沉庵同化,可又清晰知道,只有当他像沉庵时,才能得她怜惜。 更漏残,月色冷。 她没那么高尚,要对送上门的情人摇头说不。 一面享受,一面感叹: 看起来,蔡珺的自我认知很清楚。 只是献祭似的,把他自己献给她。 最终还是在堂屋,在一方罗汉榻上,跟这位年轻弟弟反反复复地享受了几次。 当然,她只是心软,手却没软,把他扇得浑身青紫。 年轻弟弟还挺香,能折腾会折腾,能讨好会讨好。 看着一室狼藉,她想:完蛋了。 现今,饭桌旁边就是她跟蔡珺所躺的这方罗汉榻。 嗯,她一定是情不自禁,才会被蔡珺勾引到。 他说:“我是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我的心和身永远只为您绽放,倘若您需要用我发泄,我随时可来相陪。” 蔡珺自谦回谬赞,“我是不是比小叔聪明?毕竟他可是花了将近十二年时间,才勉强明白我一早就悟出的道理。” 蔡珺还是非常在意,甚至是非常介意沉庵与蔡逯的存在,尽管他已经装得非常好。 “给你盖个戳,我很满意你的表现。” 然而还不等他继续欣喜,就听灵愫说道:“我想看你做自己。” 但对蔡珺来说,这句话彻底浇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而她却说,想看他做自己。 他的脸是在跟沉庵较劲,身是在和蔡逯较劲,心是在和她的历任情人较劲。 “我从来都是自己。” 灵愫笑得潇洒,“行行,你说什么都对。” 甚至连句事后安慰都没有,完全忘了,今晚其实是蔡珺的初次。 待再进屋,看见蔡逯打着地铺,侧身背对她,似乎睡得正熟。 盯了须臾,她说:“蔡老板,你评价一下,你们叔侄俩谁的活儿更好。” “他没我好。”他说,“他们每一个,都没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