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秋节气的某一天,阁主来看她,顺便带来了蔡逯的近况。 灵愫“嘿咻嘿咻”地拿斧劈柴,庭叙坐在一边缝补衣裳。 见阁主来了,灵愫赶忙丢下斧头,朝他跑来。 一听“下山”这俩字,庭叙手一抖,针直接把指尖扎出了血。 意思就是,目前她还不能下山。 阁主目移到庭叙身上,“有个小娇夫陪着你吃睡,你还无聊?” 阁主一来,自带正宫气场,倒叫庭叙觉得他自己像个偷养在外面的外室。 “我知道你,庭叙。”阁主打断了他的话,“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灵愫拧了下阁主的胳膊,“喂,你把话说清楚,我脾气怎么你了!” 俩人打打闹闹,有说有笑。 庭叙握紧手中还没绣完的衣裳。 好像怎样都不行。 灵愫难得来厨房打下手。 庭叙不是小白花,准确来说,他是条披着一层温良皮子的蛇。他就同她手里的这条鱼一样,明明覆满鳞甲,可抚上去,却又滑得出奇。 阁主很实诚:“那都是早几年的事了。沉庵死的第二天吧,你就跟他好上了。” 阁主说是啊,“沉庵还没下葬呢,你就埋在了其他男人怀里。” 细细想来,她发现自己最近想起沉庵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阁主切菜的手倏地停住,声音也有些僵硬,“还是那样。” 阁主罕见地沉默起来。 阁主说没死,“他那状况,我形容不好。总之,等你见他一面就知道了。” “你不是觉得山里日子无聊么?最近山脚处新开了家打斗场,每日都有相扑和拳击的擂台比赛,守擂成功的有奖酬。你不妨去那里面玩玩,挣点钱当日常花销。” “这么多天,你要是想走,难道我能拦得住你?”阁主说道,“你其实也想待在山里静静心吧。苗疆的事,我一直都在跟进。等你把状态彻底调整过来,咱们立马能去苗疆。” 既然如此,那就顺便去打斗场玩玩吧。 赛事分三种,男子对打,女子对打,男女混打。规则倒是很自由,女子组守擂成功的擂主,可以去攻男子组的擂,反之同理。总之不论男女,只要你愿意打,那跟谁都能打。 她练拳击发泄戾气,才过去五日,她就成了女子组的最终擂主。 这日,她向男子组的最终擂主发起挑战。 按规则,男子与男子得先对打,获胜者才能与接下来的女子对打。 庭叙给她擦掉额前的汗水,又给她递了盏茶,让她润润嗓子。 灵愫满不在乎:“区区第五,我的一个手下败将罢了。” 她指了指前头那方擂台,“什么高处我没去过,什么风光我没经过。放心好了,等拿了奖酬,给你买身好衣裳。” 赛事即将开始,底下的围观群众都在猜,这个临时插一脚的参赛者是谁。 紧接着,另一人也上了台。 倒不是因为大家认识他,而是他长得尤其出众。 正巧那小哥朝她所在的方向瞥来一眼。 蔡逯是打不过那擂主的,她不懂他为甚会出现在这种三教九流一类的场所。 他欠虐了? 蔡逯好像没变,还是从头到脚都阐释着“完美”二字。 这种变化是两个字“病态”,是三个字“不健康”,是四个字“郁郁寡欢”。 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是渣渣地想:要是能跟他在擂台上来一发,也是挺有趣的。 仔细想一想,好像在之前,沉庵也像他一样郁郁寡欢,之后就开始发疯,再之后,就自杀死了。 -------------------- 寡夫 比赛开始了。 他那嘴巴都快贴到了她的耳垂上面,时不时有惊喘声传入她的耳中。 不知情的,恐怕以为这场面是瘦高的郎君在占小姑娘的便宜,可实际却是,灵愫的手从他的小腿滑到了他的腰窝。 他平常不会这样穿。 他的腰间立即浮现两条浅淡的红印。 灵愫笑了笑,“穿这么……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