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说了句混账话。 把人亲到昏厥的,应该也是他。 怎么能坏到这种地步?居然全程主导着她,强迫着她,甚至在她一直待在店里不曾离开时,他自己反而逃回府里逍遥去了! …… 灵愫歪歪头,“昨晚我们都喝醉了,将就睡了一夜。” 蔡逯一愣,“你开心就好。” 灵愫把板凳递给他,“歇会儿,喝盏茶暖暖身。” 她有双笨手,炊饭煮茶都要练很久才能做得像样。此刻她捧着建盏,满眼期冀地举过来。 他接过茶,“从前倒没注意,原来你是左撇子。” 听他这么说,她把手缩在袖笼里。 灵愫抬眸看他:“承桉哥,你误会了,我不是代号佚。” 蔡逯飞快移过目光,莫名感到心虚。 灵愫说道:“代号佚的‘佚’,与我的‘易’姓不同,是佚名的佚。阁里杀手按能力排高低,佚也是一的意思,代表她是阁里最厉害的杀手。她是大前辈,行踪不定,我没见过她。” 能猜中他的心思,也会主动解释,看来在她心里,他们已经很熟了。 她垂下头,“代号二五……” 她愧怍地挠挠头,“是二五零。” 蔡逯:…… 灵愫不在意地笑笑,又开始延续她一贯的风格,说了很多可爱的话。 在她的真诚乖顺里,蔡逯打消了原有的顾虑。 -------------------- 过会儿送走蔡逯,灵愫去杀手阁领了药。 他把几罐药丸塞她手里,“按时服药,你还在执行任务,倘或被蔡逯看出端倪,到时你又得扯谎掩饰,平白惹出个麻烦。” 她会不定时失忆。 灵愫就水吞下药丸,“每次失忆,头都像被锤扁了。” 她吻住蔡逯时,已然忘了过去与他之间的许多相处细节,譬如过去在稻香坊里,他是怎么死缠烂打,让她只能为他调酒。 阁主说:“沉庵待过的那座道观,一切都好。昨日我给沉庵烧去几盆纸钱,也给道观赠去了香火钱。” 她闭上眼,沉湎过去,心力交猝。 “别泄劲,有个紧急任务。”他说。 阁主解释道:“有名罪犯逃出诏狱,目前与同伙藏身北郊。朝廷托阁里派杀手秘密缉拿,稍后我把调令给你,明晚你带一帮杀手过去,届时会有人告诉你罪犯的藏身窝点。” 她道:“最近半年,朝廷派活计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我看干脆把杀手定做公职算了,那样至少还能领一份工薪。” 灵愫:“那老皇帝整日纵情声色,不理朝政。给他面子,他是皇帝;不给他面子,我自己也能当万岁。” 灵愫瞥过头哼了声,“反正这任务必须要接,那我过过口瘾还不行嘛。” 他知道,以灵愫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只要她想反,那这半壁江山都会是她的。 “蔡逯爱往北郊跑,你记得多个心眼,别让他起疑。”阁主说道。 这段时间,她故意耍威风,把那小少爷吓得不轻。但他还是不服她,她决定趁个好时机再教训教训这臭小孩。 阁主:“我给你加钱。” 次日晚,祝渝从乐坊走出,直对灵愫说没劲,“难道盛京城就这几个寻欢作乐的地方?还没老家好玩……” 她打量着祝渝的小身板,“是少爷你年龄太小,没途径找到更多好玩的。” 灵愫顺着他的话接道:“当然有。怎么,你想凑过去寻乐子?” 祝渝说必须得去,威逼利诱地让灵愫带他过去。 祝渝可不管那么多,“反正有你保护我。” 平时或能贴身保护,但打斗时可顾不上伺候这位少爷。祝渝既然不服气,那她势必得让他见见“世面”,逼他服气。 祝渝恐高,一个劲地往她身旁躲,“你说的乐子,就是趴人家屋顶?” 祝渝不可思议,碰了碰她的胳膊,“杀手阁的业务都这么广了?还能替朝廷做事呢。听说那罪犯和 说罢飞快观摩了下周遭环境,这一片荒凉,连个月明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阴森得紧。 灵愫说不是,“一群人呢。” 他谁也没看到。 祝渝一听,莫名起了劲,“那你们之间怎么联系?难道是像话本里写的那样,你随便摆一个动作,就有无数人凭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