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仅仅是朋友 宁江泽先是看的温景宴的脸,然后随对方往下拽衣领的动作下移,这才注意到那个酷似吻痕的红痕。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从到这个地方就没安心过,宁江泽坐起身,往后挪着退了退,有些自我怀疑。 宁江泽也想不通这痕迹哪来的,于是合理猜测道:“……你自己掐的吧。” “………”可能性不怎么大,宁江泽说,“应该没有。” 温景宴说:“那你早上见我的时候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温景宴又问:“一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你刚才一直埋在我身上,还有其他人?” 温景宴俯身,手臂撑在床畔旁,最后问道:“你敢说你刚才没有亲我?” 打死宁江泽他都不相信碰一下能弄成这么重的痕迹,这种程度就算是种草莓也要把舌头|嘬麻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吧?! 温景宴嗤笑一声,正想说什么,手机响了。 那一眼牵动着宁江泽的心脏,见温景宴挂断电话,他铺垫道:“你很忙吗?” “不忙。”温景宴说着拉开床边的第二层抽屉,从里拿出一张创口贴。 凝着宁江泽的眼睛,温景宴说:“帮我遮一下?” “欲盖弥彰。”宁江泽说。 “然后你就被你爸妈打死了。”宁江泽撕开创口贴外层的包装,恶狠狠往温景宴颈侧摁了下,“快闭嘴吧你!” 宾客盈门,温景宴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叫住聊上几句。家里请了专人团队提前一天布置,鲜花气球,红酒香槟,宴客厅的桌上放满了寿礼。 闻言,温景宴结束和旁人的话题,阔步迎过去。 “快乐快乐。”奶奶乐呵呵地拍拍他的手背,对身旁坐着的几人道,“这是我孙子。” “哎哟,真是一表人才。”某药业公司的王太太趁此机会搭关系,想把丈夫前妻的女儿嫁进温家,笑着和老太太一起叫温景宴小言。 奶奶虚扶了温景宴臂弯一把,他会意,顺势坐到奶奶旁边。 王太太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乐道:“那是没遇到对的人,等遇见真正喜欢的,什么都没那人重要。” 她面上虽然还是笑着,但周围只要是神经不粗的人都察觉到老太太不太高兴。有人打岔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谁知王太太当真神经比腿粗,又说起这个话题。 温景宴面色如常,温和笑说:“工作太忙,暂时还没考虑过谈恋爱。” 奶奶轻飘飘看他一眼,顾忌外人在,没直说。 温景宴回道:“来了,他身体不适,在楼上休息。” 之后的事她自然都知道。 她不太好说这些,于是道:“不能因为人家是男人就胡来,同样是父母心尖上的宝,男女都不能耽误,听见没?” 温景宴低头笑了笑,说:“不会耽误他,您放心。” 不走楼梯,不坐电梯。 “你干嘛呢?” “……” 开门声宁江泽没听见,怔了片刻,心打鼓似的跳。他舔了下嘴唇,姿态镇定:“没干嘛,晒太阳。” 哄小学生似的,温景宴说:“吃完饭陪你去花园晒太阳。” 对方似是找温景宴,迎面走来。 最近天气暖和,温景宴的手却还是有点凉,宁江泽紧张得整个人都发热,手心快冒汗了。他条件反射似的反拢住温景宴的手。 温景宴看着他,说:“你的脸色不好,觉得闷吗?” 但有的携带家眷同行贺寿,所以室内室外随处可见人影。 “那去花园吹吹风?”温景宴说,“吃点甜品垫垫肚子,我一会儿来找你。”移了下,有些犹豫这么离开会不会太不礼貌。 这时,张婉清走到两人面前,宁江泽只得笑着朝人颔首示意:“阿姨。” “妈,他现在还晕着,少问两句。”话带着笑,听着像打趣。温景宴轻拍了拍宁江泽的后腰,示意让他先走。 看着宁江泽往花园方向去,张婉清细细打量对方的背影,收回视线,这才问温景宴:“你们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许多选项。 具体怎么定义,温景宴比张婉清还想知道。 但是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要看宁江泽,他说了不算,也不想仅仅是朋友。 不知道温景宴总笑个什么劲儿,宁江泽想从他脸上看点什么都看不出来。 后花园的锦鲤池水流涓涓,品相极佳的鲤鱼时不时衔一口水面漂浮着几颗剩余的饲料。宁江泽正准备弯腰好好看看的时候,一旁的假山绿植后忽地冒出一个小脑袋—— 小孩儿大眼睛黑葡萄似的滴溜溜转,鬼精鬼精的模样。小男孩注意着宁江泽的后面,好似在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