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不能就这样放人走。 温景宴手凉,摸不准,但是宁江泽烧得厉害,贴上去跟热炕似的。 温景宴还从来没对宁江泽这么冷淡过,表情、语气和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何况宁江泽还在生病,温景宴倒不是气他说话冲。他把衣服还给宁江泽,开门下车:“穿上,跟我上楼。” 视线追着对方从车前绕到左侧,下一刻,车门从外拉开,温景宴微微蹙着眉心,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 “砰” “怎么给我穿?”他问。 “但我是病号,你不是。”温景宴穿得少,别等明天两人都感冒了。 宁江泽不自在地补了句:“别你也感冒了。” 忽地,温景宴蓦地将手放进了他的口袋。 温景宴目不斜视,仿佛把手放进别人兜里是很寻常的事。他按下电梯,留着到身边的人的视线,绷着嘴角道:“手冷,捂捂。” 温景宴故作冷淡地问:“给不给捂?” 好歹头天晚上住过,宁江泽熟门熟路的进屋换鞋,然后把外套挂好。 “哦。”宁江泽应了声,拿上睡衣进了浴室。 小黄和小白被他驯养得很好,吃喝拉撒睡都知道飞回笼子里,智商很高。 温景宴反应慢半拍,看见傻鸟径直向他水杯里扔了一颗樟脑丸。 怕它俩误食,后来他就没让阿姨再放。 “看得懂么?”温景宴收好医药箱,随意弹了下小白蓬松的小胸脯。 “………” 罪魁祸首突然打了个喷嚏,视线在一众瓶瓶罐罐中扫过,猛然想起沐浴露在昨天就让他给摔碎了。 正在宁江泽犹豫是随便冲一下还是开口找温景宴拿沐浴露时,浴室的门忽地敲响。 “我。”温景宴被他问笑了,隔着门说,“家里除了咱俩还有谁。” 客厅这边这间浴室较大,宁江泽就在淋浴间不出去,温景宴进来放了就走,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宁江泽觉得尴尬,清了清嗓子,说:“你进来吧。” “哪里?” “洗手台这里。”拿起沐浴露示意,然后放回台面,眼中的笑意如同满室的热雾,散不尽。 宁江泽后知后觉有一种在对方视线中裸奔的感觉,他条件反射地想往一旁躲开,但男人的面子大过天。 即便是模糊不清,也能看出宁江泽的身材很好。 从肩到腰,是标准的倒三角。 “你看哪儿呢?!” 宁江泽咬牙切齿,脸红脖子粗:“你出去!” 宁江泽脱|光了站在那儿,对视一眼后,下意识跟个扫描仪一样………好吧。 失态了。 “变态。” “行。”温景宴知道宁江泽不会去卧室,抱着被子和枕头放到沙发上,还多拿了一张薄毯。 刚让人看光了很不爽,宁江泽皱眉:“少命令我。” 手里捧着水杯,身上披着羊绒毯,宁江泽稍微满意,身体朝他倾斜,将额头送他温景宴面前。 回家这么一阵,手已经不似刚回来时那么凉。他没多想,抬手贴着宁江泽的额头摸了摸。 刚吃退烧药,还未起作用。温景宴用手背贴了贴宁江泽烧得泛红的脸,莫名其妙的将一个与这个人毫不相干的词联系在一起。 看着温景宴拿 宁江泽:“……?” “对了。” “什么来不来?” “………” 零点过几分,客厅昏暗,窗帘拉得严实,透不进光。宁江泽整个人陷进软乎的沙发里,羽绒被几乎将他掩埋。 温景宴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这点微弱的暖色光足以让他看清对方四仰八叉地睡姿。 额头的温度倒是正常了些,他往下在颈侧贴了下,摸到一手汗。宁江泽仿佛在汗蒸般,身上又烫又湿淋淋的。 “你干嘛?”宁江泽惺忪睡眼,睡一觉把声音睡哑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