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 “好。” 莫绾指尖下滑，抚在他嘴角，谢峤歪头一咬，咬住她的手指，牙齿轻轻阖咬，呈健康殷红色的舌尖绕着手指碾舔，像村里的小狗饿了就会舔主人的手示好。 谢峤没脸没皮，“莫小年，上次我亲你的时候，你觉得舒服吗？” “你那时候也不生气，也不拒绝我，是不是也有点舒服呢？” 谢峤听到自己震动鼓膜的心跳声，两人一动不动，耳根子红透了，终于是谢峤动了，两片嘴唇张合，研磨莫绾的唇。莫绾抿了下嘴，不知道算不算回应，她听到谢峤咽唾沫的声音。 他平日的眉眼神情本就凶狠，如今这副不耍赖犯浑的样子，更是危机重重。 谢峤大步走过来，欺身而上，两只手撑在床面困住她，动作就此停住，不再往下了。 她不自在挪了挪身子，声音很小，艰难而窘促地说：“强子，你，你上次说给我口，那话还算数吗？” 莫绾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撑起身子小心翼翼亲他。谢峤骤然回应，死死抱住她，压在她身上，亲得生涩而用力。莫绾能感受到他嘴里清凉的牙膏味，很快这股清凉又消失，变得温热。 “莫小年，你摸摸我，我想要你摸我。”他粗鲁扯掉自己的毛衣，握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毫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受，“你摸我这里，这样舒服。” “我就要说。”他贴着她的耳畔，呼气闷重，“莫小年，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看到你就开心，什么也顾不上了。你记得吗，国庆时回村里，我为什么突然跳河里吗，因为我” 他咬着她的耳垂，继续恬不知耻道：“还有去滑雪时，你抱着我从坡上滚下，我也控制不住了，我往裤子里塞了雪想让自己冷静，可我冷静不了。” “不说了，太蠢了。”他润湿的吻印在她眉心，又开始痞里痞气调笑，“莫小年，能伺候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好好好，我不说了，以后不给你弄的时候，我这张嘴就拿胶带贴上。”他焦躁地往下矮身，徐徐靠近 很久之后，谢峤终于直起了身子，他贴上来问：“莫小年，你还好吗，怎么样？” “是舒服得睡着了，还是无聊得睡着了？”谢峤舌尖在口腔滑了一圈，自言自语嘀咕，“你真的睡了？” 非常久，这次谢峤洗了很久才回来。 “什么样？”莫绾突兀开口。 莫绾又闭上眼睛。 莫绾低声道：“你刚怎么说的？” 莫绾习惯早睡，这会儿困得眼睛干涩：“你说的，不弄的时候，你这张嘴就拿胶带贴起来。” 谢峤对于莫绾的感情总有种超乎寻常的自信, 亲昵了这么一回，过于自负以为莫绾就是他女朋友了。二人今后便是生死之交，恍若人情淡薄的城市森林中的两棵树, 枝叶相覆，根深蒂固。 他只穿着睡裤, 上身光着，颜色斑驳不匀的纹身匍匐在肌肤之上，线条的勾勒既不流畅也不精准，扭曲伤疤增添了劣质纹身的仓促与粗糙。修长的四肢舒展着，似乎以莫绾为核心, 缠着她拥抱。 他脸上的皮肤很白, 细腻均匀, 质感很好。这么安静睡着，单单看脸，还真有几分锦衣玉食堆砌出来的细皮嫩肉。 谢峤早醒了，一直装睡在等待她的反应。故意往她胸口蹭了蹭，也不睁眼。 谢峤总算动了动, 死皮赖脸抱住她的腰，耍赖的叫一声：“老婆，怎么醒这么早？” 可谢峤偏不如她的愿，他就要提，就要说，恨不得将昨晚的画面打印下来，翻来覆去咀嚼，千次万次品尝回味个中滋味。 莫绾还真就不认账，她也搞不明白，昨晚怎么就被谢峤给勾上了，怎么就糊涂了。她对性还是懵懂模糊，在某个瞬间会想要探索，过了那个时间点，又会羞于启齿。 只是妈妈和姐姐告诉过她，遇到喜欢的人可以做，但一定 谢峤是她喜欢的人吗，她也搞不清楚。 谢峤还陶醉在甜蜜中，没察觉到她的情绪，搂住她的腰，胯部紧贴她后腰，见缝插针就要揭开昨晚的事。 “我也没经验，这种事情还是得你来说，想让我怎么弄你就说。” “对了，其实还有更爽的，我也是听说啊，就是你坐我脸上来” 谢峤被她的反应吓得不轻，低头看漱口杯，杯子是玻璃材质，底面被砸得裂了纹路。 “没有。” 莫绾戴上安全帽，冷冷道：“手滑。” 谢峤跑来，蹲在她面前帮她弄，“来来来，你放开，我帮你系。” “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莫小年，你别生气。”谢峤急得指尖哆嗦。 门锁滴答开了，邱盛面色疲惫提着早餐进来，打着哈欠道：“这么快就要出门了吗，早饭没吃吧，先吃了早饭再走。” “我不饿。”莫绾就要出门。 他抽出湿纸巾擦了莫绾的手，又擦了自己的手，握起豆浆杯塞她手里，“还是温的，快喝吧。” 邱盛被这突如其来的氛围弄得茫然，他拿起桌上的陶瓷杯，发现杯底裂开了，“怎么搞的，连杯子都砸了？” 他和邱盛下楼后，莫绾早已打车离开。两人又开车前往工地。 谢峤不行，他只能在外头张望，看到那辆蓝色挖掘机在作业了，铲斗稳练上下翻动，正在熟练地填方；看到莫绾坐在挖机操作室里，侧脸圆鼓，像是在生气。 邱盛打开字条来看，谢峤看着是个混子，字却非常好看，笔锋苍劲，有着铁画银钩的力度： 直到中午，莫绾才从挖机驾驶室里出来，邱盛在警戒线外头迎她，纸条交给她：“谢峤让我给你的。” 谢峤秒回：“那你今早怎么那样？” 谢峤被三个感叹号吓到，忙道：“好好好，你没生气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