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万一遇上特殊情况、一定要选一个人的?”
一听这话,余下几人的目光都直射而来。
曹海一听这话可不得了:“哎哟,宋公子你可放过老奴吧……咱陛下正值壮年,怎会有立遗诏的想法啊。”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三个殿下在这儿盯着呢,说错一个字都是脑袋不保的事。
曹海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涟涟。
“公公,我不是说遗诏,我觉得按照按陛下的习性,不可能没留个万一的。”宋珩之知曹海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或许陛下有什么特殊的手稿?诏书?止不准里边有写这些东西呢。”
“……”曹海顿着脑袋在原地思忖了一会儿。
的确按照承华帝多疑猜忌的性子,他不该不留一个后手的。
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上表情的变化。
“啊……”曹海忽然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得亏宋公子提点……说不准还真有……”
“有什么?”赵子昭追问道。
“老奴记得陛下很早以前有一卷手稿在暗格里……同老奴说的是若哪天他微服私访忽然不见了踪迹,就按照手稿上的来……”曹海犹豫道,“可这……这可行么……”
“既然是父皇唯一的旨意,那便是圣旨。”赵宥在一侧观察着两位兄长的面色,及时出声道,“曹公公,趁今日大家都在,你快去取来。”
他眸光里冷冷地闪过几分玩味,注视着两人面上各异的神情。
曹海得了赵宥这句话,立马动身去摸索那暗格。
姜乙国师立在原地,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拂尘,垂下了眸。
长宁王则是与长宁王妃站在一处,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几人注视着曹海颤颤巍巍、如履薄冰地从那床下的暗格里摸索出一卷手稿,再小心地双手捧着回到面前,全程大气不敢多喘一口。
“曹公公不必如此惊慌。”赵宥笑了,“父皇的旨意,我们自会遵照的。”
说着,他望向他两位兄弟:“对吧,大哥、三哥?”
两人皆冷冷地看了赵宥一眼,面上表情不尽然的愉悦。
赵宥勾了勾唇。
曹海一直等到三位殿下斗法完了,才缓缓打开了那卷轴。
他清了清嗓子,面带恭敬之色,缓缓开口。
“陛下……如若有意外……代理监国由……”曹海念到此处猛地瞪大眼睛,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低了下来。
“监国究竟是谁啊?”赵子昭则是等不及了,不顾礼数,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