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可知?”赵宥蹙眉,快步跟上张衡山矫健有力的步伐。
“齐王、昭王两位殿下约半刻钟以前赶到,现在长宁王妃也才从王府赶来,正与太医院几位首席一同察看陛下的病情。”
“殿下,就差您了。”
赵宥与宋珩之深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眉眼之中看到了浓重的担忧之色。
他们都知道,盛京上空那一团久久盘旋的风雨,终于是要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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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到——”
当赵宥与宋珩之到达养心殿时,其中已经站立了不少人,众人面上神色各异,但气氛总的很凝重。
宋珩之目光冷冷淡淡地从齐王、昭王、长宁王、国师、曹海公公的面上依次滑过,最终停留在远处奢华无尽的织金床幔上。
在那床幔外侧,几位太医模样的人正与长宁王妃探讨着什么,面色皆显露凝重之色。
赵宥却像完全没有看到大殿中的其他任何人一般,只是阔步向前,走到了床幔边,望着躺在那里的承华帝。
他尊贵又薄情的父皇此刻安安静静地躺在只属于天子的龙床上,呼吸缓慢、面色苍白,流露出他从不曾见过的脆弱。
他无言地看了一会儿,便转过身,向长宁王妃请示道:“王妃,父皇如何?”
“也是奇了怪了。”孙思乔叹了口气,面色不解,“好好一个陛下,怎么会在宫里中毒。”
“中毒?”
大殿上的几人听到孙思乔这一声叹息,都面露警惕之色。
盛京皇城的养心殿可是大雍权力的最高峰、普天之下守备警戒最为森严的地方,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怎会在这里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毒倒?
“王妃可知是什么毒?” 一侧的国师姜乙握着拂尘,开口问道。
孙思乔缓缓摇了摇头:“方才与几位太医探讨了一阵,闻所未闻。”
“那陛下可有性命之忧?”
“暂时能拖住……”孙思乔蹙眉道,“但绝非长久之计。”
“……”
“对了,曹公公。”孙思乔转向曹海道,“你是陛下近侍,你可见些端倪?”
曹海公公一脸焦急担忧的模样,忙回话道:“陛下今儿早起还好好的,一直到了接到了雪境李将军的奏疏……他骂了几句以后便一直在研究地图,之后过了半柱香多些的时间便晕倒了……作孽啊……老奴我还以为陛下是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