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起轩在傅家留宿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就辞别傅任一家回了北京。 傅任等他走后才回房间去拆礼盒,礼盒里是一架镂空花纹雕刻的四扇迷你屏风,屏风是汉白玉,汉白玉上面是用墨水勾勒出的人物画像,人物被刻画得栩栩如生,人物的表情都是笑着的,别人看了之后也会跟着会心一笑,会下意识猜想这个人当时因为什么而在笑。 四扇屏风,正反两面,都是她的画像,每一幅画像都代表了她大学里的每一件趣事,当然每一件趣事里,乔起轩都在。 乔起轩没有随口敷衍他会买给她,倒不是因为价值连城,而是他从来不会不切实际,当时他只是夸了她一句“想法不错。” 任冉敲门走进来,看到书桌上的屏风,眼睛一亮,她走过去,仔细捧在手里细细观看“这屏风无论是从做工还是用料来看,都属上乘,起轩对你真是有心,可惜,他不是侯彧的对手。” “我是实话实说,起轩冷静内敛,在感情上始终比不上大刀阔斧、收放自如的侯彧,”任冉放下屏风,对傅任微微一笑“他应该就是你在大学时的初恋男友吧?” 任冉坐到傅任旁边,伸手拥着她,叹了一声“你和他算是有缘无分,要不是你已经有了侯彧,起轩还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任冉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傅任“你不说不就得了。” 晚上例行电话,侯彧佯装无意间提及乔起轩,傅任避而不谈“侯爷,再过两个星期就要结婚了,你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傅任躺在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正边打电话边剪着脚趾甲,闻言差点剪到脚指头“没有,实话和你说,我感觉就像是在家度假似的,鸟语花香,赏花赏月,每天吃吃喝喝,去做各种美容,不要太轻松太自在。” “又不要你亲力亲为,都是侯妈妈在操持,你怎么累啦?” “你是老板,想休息就休息呗,谁敢说你?” “嗯,乖,辛苦了,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 “咳咳,侯爷,你喜欢喝桂花酒么?” “侯爷,结婚那天你的手捧花能不能不要是玫瑰那么俗套,还有啊”“”两个星期时间过得很快,金秋十月,桂花飘香的季节,傅家满院桂子飘香,金灿灿的,一朵朵,一丛丛,在花园里一枝独秀。 “笑什么?” 方简乐呵呵地接过“好嘞。” 傅任转身看着二十几天未见的侯彧,他瘦了,本来就很深刻的脸现在看起来犹如刀削,不过却变得更帅了,而且还理了新发型,看起来特朝气蓬勃。 “我没有和你捉迷藏,我只是一见到你就想抱你。”侯彧拂去她身上的花瓣和枝叶,扶着她仔细地从花园里出来,笑着解释。 侯彧会心一笑“收到,老婆。” 十月四号,侯彧和他的五位死党前来宁县,为六号的婚礼做准备,由于当天虽然不需要回门,但是北京那里的婚礼是安排在晚上,所以六号这一天,众人势必会超级无敌忙。 傅铁男安排人把装满喜糖的瓦楞纸箱运到酒店去,然后安排一些人先行去酒店做准备工作。 等我。 傅任甜蜜一笑,回复他一个笑脸外加一颗红心,然后就收起手机,老实地任凭化妆师摆布。 然后傅铁男安排的傅任的堂哥立即在门外点响炮竹,与男方那相互接应,一时间只闻鞭炮轰隆作响,还伴有人群的兴奋之声。 她小时候期待的白马王子终于驾着祥云来接她了。 傅家的亲朋好友对于长相不下于新郎官的伴郎们很感兴趣,有的 侯彧领着五位伴郎直接走进主屋,来到傅任房间,傅任房间门口守着傅家所有的小辈们,好歹小辈们见好就收,看到伴郎团拿出的红包纷纷给力地让出地方,不过谁知道后面还有两位。 任欢的话还没说完,侯彧就掏出辉腾的车钥匙扔给了他“给,车子停在外面,如果你不介意当半天车夫的话。” “你想开多久就多久。” 侯彧用辉腾车打发走任欢,本以为能够顺利进房,孰料任欢之后还有傅彦颉,只见傅彦颉两眼聚光犹如看着财神爷的眼光看着侯彧,对侯彧招了招手“姐夫,我要求不高,你附耳过来。” 傅彦颉小声和侯彧嘀咕了几句,侯彧表情未变,末了,拍拍他的脑袋,傅彦颉立马笑眯眯地让开。 “哎哟,老妈,什么也没有”傅彦颉委屈地辩白。 傅任看着捧着玫瑰花向她走来的侯彧,一颗心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