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黏腻很快变成干涩的一条痕迹,柳岸思绪溃散,极力克制着快要蹦出来的心脏,几乎只能依循本能听从周棉清的话。抬起眼眸,是那张终于有了些许波动的脸,看上去还是无欲无求。 “张嘴。” “唔!” 她要把那层伪装撕下来。 尖锐的塑料包装差点割破手指,柳岸连心尖都颤,尝试几次才把指套撕开戴在她手上。 周棉清挪揄地笑,从鼻腔发出轻轻的喘息。 第二次,两根。柳岸在心里计数,这次放任呻吟泄出,她想躲开周棉清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又被按着头对视。 于是她攀上周棉清的脖子用力环住,将头埋在颈间颤抖,断断续续地亲吻,从肩膀到耳后。 手指掀起的浪潮汹涌,离岸流裹挟着她的身体和灵魂一同抛向深海区,连柳岸自己也没法获救,周棉清是唯一浮木。 沉寂几周的身体显然不太适应这般快的频率,她感觉到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正朝着一处涌去,在下腹汇成酸涩的涨意。 电话是在柳岸踩在海浪顶端的时候响起来的,一声两声,在第七声的时候挂断,然后再响起,坚持不懈的精神让人以为错过这个电话就会错过几个亿的大生意。周棉清为此分神,手上速度慢下来,弄得柳岸不上不下更加难受。 有什么比赚钱更要紧的事吗?没有。她不认为自己那么有魅力,能让周棉清为了操她放弃生意。 于是她摇摇欲坠就坠到了地上,很痛地。 怎么会这样?腿软到连自己也惊异的程度,被周棉清拉着做几个小时也不至于如此。虽然不是最身强体壮的年纪,但也没这么脆弱吧? 她扶着墙尝试几次,手也承不上力,遂而放弃,坐在地上开始胡思乱想:上次带过去那一箱玩具都还没用过,不知道去哪儿了……这次用的指套是什么味道的?反正不是奇形怪状的…… “你来接我,记得戴套衣服。”周棉清说完最后一句,挂断电话,目光才堪堪落到柳岸身上。 怪不得那么急,真的差点错过几个亿的生意。 真的理解,不带丁点个人情绪,不带任何欲求不满。毕竟才一次半她就被操得站不稳了,是她的问题。 “你先睡一觉吧。”安排着,一边往卫生间走。 一条毛巾铺在洗漱台,周棉清轻柔地把柳岸放下,让她靠着自己休息。打开水龙头试试温度,温水打湿纸巾,仔细帮怀里的人清理。 又把人抱回卧室床上,周棉清看看手机,两点二十五,助理给她发了四条消息,最后一条是「我在门口了」。很识相的没有敲门,不然昏昏欲睡的柳岸听见,得马上跳起来把自己踹出去。 “衣服也给我吧。”周棉清伸出另一只手。 她当然也是盼老板好,老板一好对她和颜悦色还加薪,就是偶尔有点耽误事儿。不过大抵心里有数,这不是会前五分钟开门了吗。 她估计时间时没算到柳岸会完全不动手,这金主当得多憋屈,花钱来干体力活,事前事中事后都由她负责。原本计划是换好衣服在车上开,安顿时耽搁几分钟,现在得在柳岸家里把会开完再走。 “周总,你家狗乱尿。”小林低头看见玄关处一片水渍,指了指。 啊……是乱尿了,不过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