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光车里剩余的抽纸才把后座收拾干净,两人挤在干燥的一侧,柳岸两条腿搭在周棉清身上,脚尖缠上她的小腿,手里拿着刚捡起来的袖扣,慢条斯理地给她换上。柳岸还没穿裤子,周棉清很难说服自己不去在意眼皮底下那块藏匿于腿间的风光。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休息够了,始终没等来柳岸的坦白,她才缓缓开口。 “柳岸。”周棉清转头看过去,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该去接ty了。”柳岸岔开话题,从周棉清身上下来,捞起裤子穿好,作势要开门出去。夲伩首髮站:yuzhaiwuhxy z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果真停下动作,两人并排坐着,柳岸背挺得很直,好像答应陪她就真是同情心泛滥,借给无依无靠的小孩一个肩膀。周棉清挽住柳岸的胳膊,温驯地偏头靠上去,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叹息。 她才不在乎,他们做伥鬼还是重投胎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伤害是留在她心里的,周棉清还没有大气到因为人死了就原谅他们对自己做的一切。 要查到实在太简单了,一场火郁山自己都生命垂危,即使未卜先知也根本没心力顾全所有,抹消柳岸的在场其实也完全出于私心。任斯妍本就在刑警队,她们约好只谈情谊不谈利益,这是周棉清唯一拜托过她的事情。 注意到帆布口袋里的几瓶洋酒,郁山脸上泛着滚烫的红晕,周棉清停在一米之外:「你醉了。」 醉鬼的胡言乱语,她忍耐下来。曾经叱咤风云的凤凰城老板,酒量再退化也不至于如此就开始恍惚,她暗笑人类的胆小,连郁山都只能借着酒劲说有些话。 又有关于自己女儿的风言风语传进耳朵里,以为是郁山唆使柳岸勾引周棉清,陈淑与郁山大吵一架,都骂得难听至极。撕破脸后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就是大火当天。 爆炸是早有预谋,他们做了太多无法见人的勾当,其中不乏郁山帮衬。如果她猜的没错,他们本是要自己去做替死鬼的,而柳岸的下场,受伤毁容或意外身亡都没那么重要,目的仅仅是破除周棉清对她的迷恋。 “我见到郁山了。”周棉清声音闷闷的。 纤瘦的肩膀也净是骨头,靠着不舒服,在应激似的猛然抽出,转身要走。听见身后栽倒喊痛的动静,摸在门把的手顿住,隔了几秒还是下车。关门时扇起的风让周棉清闭了闭眼,而后她那侧的门打开,柳岸俯下身把她抓出来,再次砰地关上门。 “但它并不是你装可怜的理由。” 她明知自己喜欢她,难道就活该被感情要挟吗? “抱歉,我不是……” 周棉清靠在车旁,驼着背身形比柳岸矮一截,眉眼低垂,睫毛塌下来遮住那双深褐色的瞳孔。柳岸通常只能从那里面读出些情绪,如今不用对上都感受得到其中笼罩的黯淡阴翳,她突然慌张起来,无措地把手攥紧。 那股悲伤没有在周棉清身上持续太久,她很快抬起头,眼神固执热切。言语的威力并不比肉体伤害更轻,她的父母曾经狠狠中伤过柳岸,就像无数次不自知地伤害到她一样。 —————— 我们小情侣谈恋爱的习俗就是做完就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