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击鼓之人,竟然是尊皇长郡主,众人纷纷惊愕不已。谁都想不到尊皇长郡主会敲响登闻鼓!?登闻鼓事大,皇上立刻上朝处理民情冤案。见敲鼓之人,百官哗然,皇上更是惊得从龙椅上跳起,怒吼道:“明昭,怎么是你敲鼓?你可知敲鼓的代价?如此胡闹行事,实在是太荒唐了!”皇上虽然对明昭疼爱有佳,但登闻鼓需要惩罚敲鼓之人,明昭又刚养好伤不久,身体定然受不了二十杖刑。沈以峤惊慌道:“明昭,就算你有事请求皇上,也可以自行入宫办事,怎可随意敲响登闻鼓?”“你可知登闻鼓是...”明昭打断他的话,言辞恳切道:“臣女自然清楚敲响登闻鼓代价是什么,若是给明昭一次重来的机会,臣女还会敲响登闻鼓,自愿承担二十杖刑,只为皇上和各位大臣帮明昭伸冤做主啊。”“伸冤?”皇上握紧拳头,气的说话都在抖,“你能有什么冤情?整整二十杖刑,你怎么能受得住啊?”杖刑是在伸冤前执行,若是受刑者可以扛下去,意为其心真切,意志笃定,相信伸冤之人并非玩闹胡来,而是真的想鸣冤叫屈,平反昭雪。二十杖刑,若是瘦弱女子,怕是都扛不住,打到一半就会性命堪忧,成年男子勉强撑住,却也落下后症,终生肉体日衰,见衰残疾。皇上怎么忍心让刚刚休养好的明昭承受残酷狠辣的二十杖刑啊?明昭理解皇上对她的疼惜和不忍,她双膝跪地,恳请道:“臣女愿承担杖刑,请皇上恩准。”皇上瞳孔一颤,起身指着明昭:“荒唐!明昭,你是疯了吗?”明昭固执已见,磕头道:“还请皇上开恩。”“明昭,你不要逞强,”沈以峤劝阻道,“皇上也是为你着想,那可是二十杖刑,你受不住的!”明昭充耳不闻,直视皇上,一字一句道:“请皇上开恩。”皇上深深看了明昭许久,见她抬头望向自己的眼神清冽如月,仿若明邵和西昭请求出征那时看他的眼神,竟然这般相似。面对这样的目光,拒绝的话就如往日那般,难以启齿。皇上嘴唇颤抖,咬紧牙关,沉声道:“...允了。”沈以峤难以置信道:“皇上,万万不可啊。”明昭高声叩谢:“谢皇上。”“明昭,你疯了吧?”沈以峤颤声不止,转身跪地,“皇上开恩,微臣愿代明昭承受二十杖刑。”明昭内心一片怔松,她抬手压下沈以峤的手臂,温和笑道:“我自己做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承担后果吧。”“若是太子真想助我,不如待我伸冤结束后,提前帮我叫好太医。”沈以峤眼里翻涌无数情绪,哑声道:“明昭,你...”明昭摇了摇头,起身往殿外走去。她趴在长凳上,执刑的禁军已经准备好。他们表情凝重:“对不住了,郡主。”“来吧!”明昭拿出手帕,紧紧咬住,眼神死死盯着晋无忧,充满了斗志和狠厉。晋无忧与明昭对视一眼,眉头紧蹙。不知为何,他感觉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危机和寒意,仿佛明邵还活在世上,是对世人的震慑和威严。皇上和百官看着那由荆条制成的大杖,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明昭的身上,背、腿、臀分别承受大杖的狠辣。他们看着明昭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看着她死死咬住手帕而憋红的脸颊,看着她泛起青筋的脖颈以及那越来越坚毅清明的眼眸。皇上红了眼,转过身去不忍直视,宽阔雄壮的身躯此时虚弱了许多,像是那二十杖打在他身上,战栗不止。沈以峤表情痛苦难耐,蹲在明昭旁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可以将痛苦转移到他的身上。整整二十大杖,禁军落下最后一板,高声:“行刑完毕。”明昭抖着手将被血染湿的帕子从口中拿出,吐出一口血,翻身下凳。沈以峤立马扶住明昭,声音嘶哑:“明昭,叫太医过来!”“没..没事,”明昭摇头,碰了碰沈以峤的手,气若游丝道,“让我去进去,我要伸冤。”“好。”沈以峤虽不忍心却只能将明昭扶到殿内。皇上红着眼,看着此刻惨不忍睹的明昭,眉头紧蹙:“有何冤情,尽数说来。”明昭趴在地上,双手撑起半身,声音里带着坚决和不容置疑:“臣女状告当朝上户军统领晋无忧利用军职权力,强取豪夺,威逼利诱,草菅人命,竟然活活折磨死了明昭喜欢的人。“明昭悲痛欲绝,还请皇上为我伸冤。”晋无忧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被人榔头一击,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震惊:“郡主,还请谨言慎行,此等污蔑,微臣可不敢当!”他转身跪地,“皇上,微臣冤枉啊。”皇上也没有想到明昭是为了她曾经包养的一个小倌伸冤,此事牵连晋无忧,还让明昭敲响登闻鼓,看似小事,实则汹涌非常。“明昭,哪怕是状告百姓,也需得有证据才行,你空口无凭,怕是无法让人信服。”明昭抬眸:“臣女定是有证据才敢敲响登闻鼓。”晋无忧眉头微蹙。皇上道:“还不带上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