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她社恐。”祁浪说,“我跟她呆一块儿,就是她最舒服的时候。” 白禾别提有多喜欢这枚小星星金戒指,有意无意扬起手,在祁浪眼前炫来炫去。 白禾欣赏着点缀着星星的手指尖,没有应这句话。 “嗯!阿姨再见。” 祁浪担忧地问:“你今天吃坏肚子了?” “等你。” 努力克制,还是控制不住情绪的起伏… 她的用意,她也清楚了。 身旁有个女孩用温柔的粤语问她:“需要纸巾吗?” 很努力让自己不要哽咽,好不容易脱离,不想再浸泡在那情绪的深海中了。 下午,祁浪牵着白禾上了一艘干净洁白的游艇。 望着湛蓝辽阔的海面,白禾想起上一次出海的情形,有她,大表哥,言译和小京… 她看向坐在船头的少年,四年的时光,他眉宇间添了稳重与成熟,但眼神依旧清澈如初。 白禾记得有一次,他的前任女朋友哭着给他打视频,问他为什么断崖式分手。 那次,算是给白禾上了堂印象极深的人生一课。 而悲哀的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个阶级的鸿沟,他们的远方,难以交汇。 白禾笑着说:“我后悔了,该多叫几个朋友,只有我们两个不好玩。” 白禾连忙阻止他:“不了,我们都出海了,又没有提前约人家,万一人家有事怎么办,哪能随叫随到。” 永远将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这片海域的鱼儿就没有鲨鱼岛的小鱼那么容易上钩了,俩人钓了半小时,一无所获。 两个人似乎…都有心事。 “啊?” “还回来吗?” 他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一直眨,一直眨,但这次白禾没有拆穿他。 “他总能做好所有事。” 祁浪不屑一顾地冷嗤:“所以你不会爱上他,失去自我的同时,也会失去自身魅力。” “他放手是因为他把你弄生病了!”祁浪情绪明显不佳,甚至有点隐隐的怒意,“你今天会不会谈了太多言译的事情,是anlia让你想起他了,还是压根就没有忘过?” 好坦诚,她和他从来坦诚相待,心里有什么都不会隐瞒。 他嗓音都哑了:“你拿我当朋友,还是当你男朋友?真的什么都能说?” 祁浪却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他捧起她的脸,咬住了她的唇,强硬霸道地吞噬了她的呼吸,吻得她唇瓣微微泛红。 他粗砺的指腹蹭着她微红的眼角:“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吗,我还是不如他。” 祁浪站起来,失控地砸了鱼竿,转身回了舱里,“哐”的一声,用力地摔了门。 白禾侧过头,竭力压制着汹涌而来的情绪,闭上了眼。 上岸后,祁浪发脾气一个人走了,白禾回公寓收拾了行李,买了晚上的机票,准备回大陆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摘下那枚称心如意的小金锁,留在了桌边,提着行李出门。 俩人目光相撞,她看到男人眼底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害怕失去的惶恐。 “我要回去了。” “你拦得住吗!”白禾使劲儿挣脱。 从小,就是这样,言译会让着她,打架的时候也一定会因为自己是男孩子而故意放水,让她占上风,甚至假装打不赢她。 事后祁浪也会后悔,好声安抚,牵着她的手,给她买糖吃。 “拦不拦得住,试试看。”祁浪将她拉回了卧室,卧室门也反锁了,白禾被他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白禾,是我这个男朋友当得太温柔,才让你以为 他俯身而来,手紧攥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了头顶,让她毫无保留地迎着他,“我没有对你发过脾气,所以你觉得,哪怕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想另一个人,我也不会怎样?” 他眼底压着勃然的愤怒,脸庞肌肉轻微抽搐,呼吸滞重,胸口起伏:“老子天天晚上憋得要疯都他妈舍不得碰你一下,可你还是想他!” 少女白皙的肩露出来,锁骨小巧,骨线明显。 在祁浪俯身叼住她的时候,白禾也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 他没有放开,用力吮吸着,让她疼得直抽气。所以她也用了力,咬到他皮肤出血。 祁浪胡乱地吻她,在她白皙纤弱的颈上胸口留下了一片肆虐的红痕,他看着她,看着她含泪倔强的样子。 她不是他的对手,更不是他的仇敌。 他才是最混蛋的那一个,欺负了她好多年,在她最爱他的时候,跟别的女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