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小说网 > 玄幻奇幻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228章 神兵天降,政改如火如荼

第228章 神兵天降,政改如火如荼(1 / 1)

陈子元推开议事厅雕花木门时,穿堂风卷着墨香扑面而来。 郭嘉正俯身在沙盘前,指尖沿着益州山脉的竹片模型游走,青灰色深衣下摆沾了星点墨迹——他惯常写策论时泼洒,此时倒像给蜀道添了几缕云雾。 陈宫坐在下首,拇指摩挲着茶盏边沿,青瓷与指节相碰的轻响有一下没一下;徐庶抱臂立在窗畔,手中竹简被攥出褶皱,显然刚看完最新军报;陈登则斜倚着廊柱,玄色大氅垂落如瀑,眉峰紧拧成川字,目光落在门槛上,像在跟那方青石板较劲。 "公达这手墨迹,倒比成都的雾还浓。"陈子元先开了口,靴底碾过满地竹片碎屑——这是郭嘉推演战局时的习惯,总爱掰断模型来标记胜负。 郭嘉直起腰,眼角微弯,眼尾细纹里还凝着笑意:"丞相来得巧,刚算完三关到成都的步数。 黄忠、子龙这把快刀,怕是要捅穿刘璋的胆了。"他拾起片刻着"剑阁"二字的竹片,"张任昨日还在朝堂喊着增兵,今日白水关降书就到了——您说这刘璋,此刻是在烧文书,还是在烧龙袍?" 陈宫放下茶盏,盏底与案几相击发出脆响:"莫要轻敌。"他喉结滚动,目光扫过沙盘上代表益州军的红色小旗,"张任虽勇,刘璋虽懦,但成都城高池深,世家藏兵无数。 三关降的是边军,真正的麻烦...在那些躲在绣楼里数钱的老匹夫身上。" 陈子元走到沙盘前,指尖按住"成都"二字的木牌。 前日与刘备夜谈时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取益州易,治益州难。"他望着木牌上斑驳的漆痕,那是郭嘉用小刀刻上去的,每道划痕都浸着墨汁,像在血肉里钉钉子。"公台说得是。"他抬眼时目光沉了沉,"但三关既下,成都的粮道、兵道全捏在我们手里。 那些世家...要么开门献城换个虚爵,要么等我们破门时,连棺材板都保不住。" 徐庶突然将竹简往案上一磕,脆响惊得陈登抬了头:"丞相,且看这塘报。"他展开竹简,墨迹未干的字迹还泛着潮气,"黄忠部昨日在嘉陵江截了刘璋的运粮队,车上除了军粮,还有十箱金器——刻着'广汉王氏'的家纹。" 陈宫的指节捏得发白:"王氏? 那是刘璋母族,连国舅家都在往私宅囤粮...看来成都的米缸,比刘璋的龙椅还空。" 郭嘉突然笑出了声,手指敲了敲沙盘边缘:"如此说来,益州这果子,确实熟得透了。"他话音未落,议事厅外突然传来雁鸣,一行秋雁掠过廊角,影子投在众人脸上,将郭嘉的笑意割成碎片。 "熟过了头,容易生虫。"陈子元望着窗外渐远的雁群,声音突然低了,"公达,草原的消息如何?" 郭嘉的笑意凝固在嘴角。 他转身从案下抽出卷羊皮地图,摊开时露出斑驳的血渍——那是斥候用性命换的情报。"丘力居死了。"他指尖点在"鲜卑王庭"的位置,"是被自己儿子射的,箭簇上淬了毒。 现在各部大人在草原上互相砍脑袋,连牛羊都顾不上赶。" 陈宫突然站起来,茶盏"当啷"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到陈登脚边。"丞相!"他声音发颤,"鲜卑一乱,草原无主,可若有个把狠角色...比如轲比能那厮,把各部捏成拳头——" "那拳头就会砸在我们后背上。"陈子元接了话,目光像刀一样划过长案,"当年汉武打匈奴,先断其右臂;我们要定中原,就得先拆了草原的骨头。"他抓起案上狼毫,在地图"云中郡"位置重重画了道红杠,"此事记在本子上,等益州平定,必提十万军北征。" 徐庶突然轻咳一声,目光转向陈登。 后者正弯腰捡起块碎瓷,指腹被刺出个血珠,却像没知觉似的:"元龙,令尊昨日差人送了封信到我案头。"徐庶从袖中摸出信笺,展开时飘出股沉水香,"说政改要动世家田籍,陈家在广陵的庄子...怕是要少收三成租子。" 陈登的手背青筋暴起,碎瓷片在掌心压出白印。 他突然将手按在案上,血珠渗出来,在羊皮地图上晕开个小红点:"徐元直,你该知道,我陈登当年在徐州,为了抗曹,把陈家存粮全搬上了城墙。"他喉结滚动,目光扫过陈子元腰间的汉玉,那是刘备亲赐的"佐汉"佩,"可我爹说...改田籍就是断士大夫的根,往后谁还肯为汉家卖命?" "卖命?"陈宫嗤笑一声,"当年十常侍卖官鬻爵时,这些士大夫在数钱;董卓烧洛阳时,这些士大夫在搬家;现在我们要给百姓分田,他们倒想起'汉家'了?"他抓起案上茶碗,又重重放下,"元龙,你该记得,你在小沛救过的那个被豪强抢了地的老农,现在在我们的新田里种出了双穗稻——" "够了!"陈登突然吼出声,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 他盯着掌心的血珠,突然松开手,碎瓷片"当啷"掉在地上,"我...见过那老农。"他声音低了,像在说给案头的烛火听,"上月去新野,他拉着我的马缰绳,非塞给我两个红薯,说'陈公子,这是新田的薯,比从前的甜'。"他抬头时眼眶发红,"我陈登读了二十年圣贤书,竟不如一个老农明白——汉家的根,不在士大夫的祠堂里,在百姓的田埂上。"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突然挺直腰,玄色大氅在风里翻卷如旗:"我这就修书回广陵,让我爹把陈家的田籍册全送到荆州来。"他望着陈子元腰间的汉玉,目光里烧着团火,"若有人敢抗令...我陈登,亲自带刀去砍他的门环。" 陈子元望着陈登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入川前刘备说的那句话:"政改不是砍人,是让人心归汉。"他伸手按住陈登肩膀,掌心能摸到对方铠甲下的滚烫体温:"元龙,你这把刀,该砍的是旧规矩,不是自家人。" 窗外的雁鸣又起,这次更急了些。 徐庶抬头望了眼天色:"丞相,日头偏西了,使君该从校场回来了。" 陈子元低头看了看案上的地图,草原的红杠、益州的木牌、还有陈登掌心的血点,都在夕阳里泛着暖光。 他伸手将羊皮地图卷起来,竹片模型收进木匣,动作轻得像在收捡半世心血。"走。"他提起袍角走向门外,"该去跟使君说,这益州的果子,我们摘到了;这草原的隐患,我们记上了;这政改的刀,也该磨利了。" 议事厅外的夕阳把众人影子拉得老长,陈登望着自己落在青石板上的影子,突然觉得那影子里不再是陈家长房的公子,而是汉家的臣子。 他摸了摸腰间的玉牌,那是刘备亲赐的"忠武"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刘备的亲兵队回来了。 马蹄声里,隐约能听见校场方向传来士兵的呐喊:"汉升! 子龙!"那声音像潮水,漫过荆州的城墙,漫过长江的浪头,漫向千里外的成都平原。 陈子元站在台阶上,望着渐起的暮色,突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密信。 信是诸葛亮写的,最后一句是:"成都的宫墙,该刷成汉家的赤红色了。"他摸了摸袖中那方檀木匣,里面装着益州各郡的户籍册——那是比任何捷报都贵重的东西。 "丞相?"郭嘉在身后唤他。 陈子元回头,看见众人已站在阶下,影子叠在一起,像株正在抽枝的大树。 他笑了笑,抬脚走下台阶。 风从江面上吹来,带着湿润的水汽,裹着远处校场的呐喊,裹着议事厅里未散的墨香,裹着这个时代正在裂开的旧壳里,透出的第一缕新光。 刘备的玄铁铠甲还沾着校场的尘沙,马蹄声方歇,他已大步跨进正堂。 堂中烛火被带起的风撩得摇晃,将他腰间"汉中王"金印的影子投在青砖上,像块烧红的炭。 "使君。"陈子元迎上两步,见刘备额角还凝着汗珠,甲叶间露出的里衣浸透了汗渍——想来刚在校场亲自校阅完新练的连弩营。 刘备伸手拍了拍陈子元肩膀,掌心的茧子硌得人发疼:"元凯,方才在演武场,有个新兵问我'改了田籍,往后打仗是不是能多吃半块烙饼'。"他解下头盔搁在案上,发梢垂落遮住眼底的热意,"我答他'不止半块,等政改成了,你娘在田里种的麦子,能装满三囤'。" 话音未落,堂外传来木屐踏地的声响。 陈群捧着一卷黄绢走了进来,广袖扫过门槛时带起几片银杏叶——这是负责整理典章的尚书郎,素日最是守礼,此刻额角却挂着细汗:"启禀使君,三公九卿及各州别驾均已到齐。" 刘备的目光扫过堂下。 左侧文臣列中,南阳许靖抚着银须正与颍川荀谌低语,两人眼角的皱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右侧武将班里,关平攥着腰间虎符,指节发白,张飞的蛇矛斜倚柱上,矛尖映着烛火泛冷光——倒像是替主人瞪着满朝文武。 "开堂。"刘备坐回主位,案上竹简被他推得哗啦作响,"今日只说一事:政改。" 陈群展开黄绢,墨香顿时漫开:"三司者,治民、理兵、监察;十二部者,田赋、户籍、工造......"他的声音突然发颤,因见堂下老臣王朗猛地攥住了朝服下摆,锦缎在指缝里皱成一团。 "地方官吏任免权收归中央。"刘备的声音像敲在青铜鼎上,"从此郡县守令,不再由州牧私相授受,须经吏部考绩、监察司核名,方得赴任。" 堂中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 许靖的银须抖了三抖,终于开口:"使君,汉家旧制......" "汉家旧制让十常侍卖了官,让董卓烧了城!"张飞猛地拍案,蛇矛"当啷"撞在柱上,"某在徐州见过,一个郡守位子能卖三千石粮——那些买官的,上任就抢百姓的粮!" 荀谌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望着案头自己刚拟的《政改利弊疏》,墨迹未干的"不可骤变"四字突然模糊起来——昨日他那在陈留当县令的侄子还来信,说族中老者已备好"万民伞"要送新官,此刻倒像被人兜头浇了盆冰水。 陈登突然站出来,玄色大氅扫过身侧的许靖。 他腰间"忠武"玉牌撞在案角,发出清响:"许公,某前日在新野,见新县令带着百姓修渠。 那县令原是个卖豆腐的,字都认不全,可他知道哪块地该引水,哪户人家没粮。"他转向刘备,目光灼灼,"这样的官,比那些背得出《春秋》却只会刮地皮的,强百倍!"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靖的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说话。 他望着陈登腰间的玉牌——那是刘备亲赐,与自己腰间代表"汉侍中"的银鱼符比起来,倒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监察司今日起设立。"刘备从案下取出枚青铜虎符,"首务,彻查各地氏族抵制政改之举。"他将虎符递给下首的陈宫,"公台,东海王家昨日在琅邪拆了新立的田界碑,还打了丈量田亩的小吏——你说该如何?" 陈宫接过虎符时,指腹蹭过虎符上的铭文"纠察"二字。 他想起前日在新野见到的老农,那老人攥着新田契,指节上的老茧把绢帛都硌出了印子:"使君,某昨日去牢里见了那小吏,他断了两根肋骨,还攥着半块田界碑的碎片,说'这碑要是倒了,百姓的地就没了'。"他将虎符往腰间一挂,"某这就带三百虎贲,今夜就去东海。" 堂下霎时响起抽气声。 王朗的朝服下摆被自己扯得变了形,他偷眼去看荀谌——两人都是东海王氏姻亲,此刻荀谌正低头盯着案几,连茶盏里的水纹都不敢看。 "慢。"陈子元突然开口。 他望着陈宫腰间的虎符,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东海王家在青州还有三千私兵,族中老者藏着当年王莽时的地契。"公台带虎贲,不如让子龙的亲卫营同去。"他转向刘备,"王氏养了多年的私兵,若狗急跳墙......" "元凯说得是。"刘备点头,"云长,你派五百校刀手随公台。"他目光扫过堂下,"且传我令:凡抗令者,不论爵位高低,先拿后奏!" 堂中温度仿佛降了三度。 许靖的银须在风里颤得更厉害,王朗的指尖已掐出了血。 倒是年轻的治中从事刘巴眼睛发亮,提笔在竹简上疾书,笔尖戳破了竹片——他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还有一事。"刘备的语气突然软了些,"孤欲扩建临淄书院,广招寒门学子,补足政改所需的人才。" 陈宫刚要应声,陈子元却按住了案几。 他想起前世看过的史书,那些由书院而起的党争,那些"清议"背后的刀光。"使君。"他向前半步,"临淄书院若一家独大,恐生新弊。 当年太学生结党,反成乱源。" 刘备的眉峰跳了跳。 他想起在平原当县令时,见过太学生当街辱骂卖菜翁"粗鄙",想起在徐州时,世家子弟把书院当"清谈馆",连军粮数目都算不清。"元凯说得是。"他拍了拍案几,"那就各州都设学院,南阳、吴郡、江陵......让寒门学子不必挤破头去临淄,也能读书入仕。" 堂中一时静默。 陈登望着案头自己刚写的《田籍改革条陈》,突然觉得墨迹更重了——原来政改不是拆一座山,是要在每处山谷都开出路来。 "今日就到这里。"刘备起身时,铠甲相撞的轻响惊飞了梁上栖鸟。 他走到陈子元身边,压低声音:"元凯,孤总怕步子迈得太急......" "使君。"陈子元望着堂外渐沉的夜色,想起方才陈宫攥虎符的手,想起刘巴戳破的竹片,"急些好。"他摸了摸袖中诸葛亮的密信,"成都的宫墙要刷赤红色,草原的狼要磨爪子,我们慢不得。" 话音未落,堂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个浑身是土的斥候撞开堂门,膝盖砸在青砖上:"启禀使君! 夏侯渊率三万大军,昨夜过了函谷关,此刻正在崤山密林中夜行军!"他喘着粗气,"程昱程先生随军,临行前对左右说'此处林深草密,须防伏兵'......" 刘备的手按在剑柄上,青铜剑鞘与铠甲相击,发出清越的响。 陈子元望着斥候染血的鞋尖——那是连夜赶路磨破的。 他想起沙盘上的益州,想起草原的血渍地图,突然觉得这夜色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攒动,像春草顶开冻土前的震颤。 "退下。"刘备挥退斥候,目光扫过堂中还未散去的众臣。 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得那抹暖色像要烧穿夜色。"明日卯时,再议军事。"他拍了拍陈子元的肩,"元凯,随孤去看连弩营——得让夏侯渊知道,这崤山的林子,藏的不只是伏兵。" 堂外的风卷着银杏叶扑进来,打在王朗的朝服上。 他望着刘备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掌心被掐出的血痕,突然觉得那血珠的颜色,倒像极了成都宫墙要刷的赤红色。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最新小说: 玄河大陆 三国:曹营第一扛把子 阎魔殿 天堂白屋 吞天龙王 本来只想带崽,结果全师门都跟我混 仙剑奇缘:剑骨药心 斗罗之我是宁荣荣的守护灵 《公爵小姐是个吸血鬼,但她只吃番茄》 时光深处蔚蓝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