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差不多有一周,谢菱君在仨人各处睡了一次,又回到丁仲言身边。 给谢菱君气得一整晚没理人,换来了丁仲言变本加厉,翻来覆去地收拾。 “赵乐志被抓了。”灯儿给她倒着热水,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不是说要从长计议,还以为要让他先蹦哒一阵,怎么也得年后再说。 “差不多凌晨吧,我稍微听见点动静,等早上恰好碰见一个刚回来的小兵,他说孔副官夜里直接带兵杀到督军府,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谢菱君也听得一阵脸红,回头杵了下她的脑门,嘟囔道:“什么话听来都说,不嫌害臊啊。” “那他们人呢?”怎么仨人都不见了。 “唰!”的一声,紧接着伴着一个男人紧急躲避的惊呼:“哎呦!” 谢菱君隔窗听得清楚,终于逮着俩人打情骂俏,哪能错过调侃灯儿的时机。 灯儿羞恼跺了跺脚,把气撒在了孔副官身上:“你活该,谁让你不看路,哼!” 就像现在,孔副官挨了一通骂,周围都是起哄的笑声。 “副官和司令一样,被老婆都压得死死的。”这人说话没刻意压低音量,旁边的人纷纷拱火。 那人搡了他一把:“废他妈话,我傻?” 今日军部里难得热闹,赵乐志不是丁仲言的人,这些驻守在吉州的兵一直被他压制着,明里暗里使绊子,他们也是有苦难言,气不顺很久了。 以后东北三省就彻底收归于承平军麾下,得着消息的南方各系军阀,在这年根儿底下愁不愁不知道,反正他们要痛快迎新年了! “是!”众人齐齐立正,哄作鸟散。 几人刚踏进来,瞧见她裹紧了身上的毛毯,又退了出去,在屋外脱下外衣,抖了抖凉气,才再次进屋。 丁仲言搓搓手,过来握住她的,寒冷的天气掌心却是温热的:“晚饭吃了吗?冷不冷?我看碳盆里都熄了,怎么不让人给你添上。” “还没吃,等你们呢。我不冷,一直烧着碳,又不能开窗,我怕中毒,就让灯儿给熄了,屋里有点热乎劲儿,我又盖着毛毯呢,不冷。” 她的乖巧模样实在惹人喜爱,丁仲言没忍住轻轻拧了把脸蛋:“数你机灵!” “滚!”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丁仲言边倒茶边说:“赵乐志以勾结土匪,残杀百姓,违反军纪的罪名收押了,择日军法处置。” 秦希珩哼笑:“都勾结土匪了,你说呢?” 这年头土匪杀人还少吗?要不然怎么人人害怕土匪。 丁仲言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动开口:“其实这些证据早就收齐了,只不过是想把他的罪名坐实,彻底给他按死,再一个就是把军部里的叛徒一块揪出来。” 谢菱君点点头,对于这种事她不发表任何意见:“那他夫人呢?” 他们不追,就说明关联不大,不追究了,她也不再多问。 岂料,这话一出,三人一时间都扭过头,哀怨盯着她,活像她是个抛夫弃子的女人一样。 丁仲言怪哼了哼,顺着她的意思:“回,明儿就回!新年当然是要一起过的。” 人不齐?她这是惦记谁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