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盛荷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宁浩初:“小初啊,江雨眠最近怎么不来家里玩了啊?” 人如其名,江雨眠性格温和沉稳,举止斯文,很得宁家父母的喜爱。 肖景瞟了他一眼。 呵。 这样想着,他不自觉夹紧了屁股,感到那里满满当当的。 说来也是,江雨眠最近不知道为何,开始躲着他,好在宁浩初朋友众多,倒也不显得太孤单可怜。只是常常有人不经意间问起,江雨眠怎么没和你一起。 他自觉将那点年少懵懂的喜欢藏得很好,但仍心悸是否被细心如江雨眠发现。 他想的很简单,就算不能成恋人,继续当朋友也行啊! 他想开诚布公地和江雨眠谈一谈。 他满脑子都是江雨眠,连肖景肏他的时候他想的都是如何表白心意。 很快到了第二天下午,高二六班最后一节课是劳动课,轮到江雨眠去值日,宁浩初提前上了天台。 天台上还有一个玻璃花房。 里面的植物放肆生长,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宁浩初偶尔会来给它们浇水,和它们说说话。 “江雨眠,你好,我们认识快两年了……” “……如果你无法接受,希望我们还能做回朋友……” “你在说什么?”背后传来一个熟悉到可怕的声音。 肖景怎么会在这里! 他僵硬地转过身体,对肖景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哥,你怎么在这……” 宁浩初领略到了暧昧的信号,他忙不迭地拉着肖景就要离开:“走走走,换个地方,这儿多脏。” 宁浩初颤声道:“不行,不能在这里……”江雨眠快要到了,如果被他看见…… 宁浩初听到他点出江雨眠的名字,大脑“轰”的一下空了。 他怎么知道!!! 宁浩初痛苦的闭上眼,脑海里是江雨眠的笑颜,他的温柔,他的努力,他的淡然。一切都好像破碎了,远去了。 如果不是肖景……!!! 这一拳用尽了他的勇气。 不等宁浩初做出反应,他反剪住双手,从地上捡起一段满是灰尘的麻绳,牢牢绑住。 肖景抓起他的头发,逼他目视前方,冷冷道:“好好看着。” 他似乎对天台没有人感到有点困惑,但还是耐心地找了个位置等待着。 即便是日日开拓,菊穴还是要经过润滑才能适应肖景的大宝贝。但是他就这么进来了。 不用肖景提醒,他已经咬紧了牙关,把即将溢出的呻吟通通咽了下去。 他抽出手指,用力把他的脸压到满是灰尘的地面,使得他屁股翘得更高,进入得更深,然后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外面的江雨眠。 肖景的另一只手大力揉捏着雪白的臀肉,肏得爽了,还会兴起“啪”的打一巴掌上去,打得臀肉如雪浪般波涛汹涌,而宁浩初因为刺激和疼痛夹得更紧。 江雨眠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二十米不到的玻璃花房,上演着这么一出兄弟相奸的活春宫。 比起其他人,宁浩初更怕被自己喜欢的人发现自己不堪的样子。植物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他大半的身体,但只要江雨眠稍微用点眼力,就会发现浓绿树荫后的他摇晃着的臀部。 宁浩初的瞳孔骤缩,因为恐惧,他提前高潮了,地上一片浊液混合着灰尘,高潮让他的后穴突然绞紧,肖景差点让他夹射了,咬牙道:“妈的,看到江雨眠就让你这么爽?!” 松开手宁浩初就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息,再也无力动弹。并没有发现什么,他刚刚好像看到树影中有人的身影,不过,也许是他看错了,最近忙于复习视力下降得有点厉害。 肖景收拾好衣服,不知从哪找到一张破旧的椅子,把他牢牢固定在上面,又用根粗大的按摩棒把他正在往外奔涌的精液堵住,嗡嗡震动,然后让他面朝着外面。 他在弟弟的唇上亲了一下,温声道:“我很快回来。” 不知他说了什么,江雨眠脸上露出了兴奋又有点害羞的神色。 一滴泪,落在了尘埃里。 母亲去世后,陆清安主动承担起了厨房重任。 都是陆润和和陆清安喜欢吃的。 陆润和突然想起来什么:“高老师打电话说你最近上课总是在走神,你在想什么?” 陆润和知道是最近自己太忙,冷落了儿子,叹了口气,一下下亲吻儿子柔软的头发。 太久没做了,陆润和急匆匆扩张了两下就进去了。 “疼吗宝贝。”陆润和浅浅地戳弄着。陆清安向来在床事上很能忍,他摇了摇头。 他的性取向在家里不是秘密,只是没想到会被清安撞见他和别的男人上床。 陆润和保养良好,乍一看还是个三十多岁的英俊青年,向来不缺床伴,喝多了被塞个人到床上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当他有一天早晨纵欲醒来,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自己儿子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当然也包括了孩子青春期的“照顾”。 父亲给了他一半的生命,他现在在重新融入父亲的生命。 “唔……痛……啊……爸爸……”陆清安觉得自己下身一片火辣辣,夹杂着快感,让他哼出声。 刚刚还被疯狂剧烈摩擦到红肿的地方,现在被微凉的舌尖肆意进出,体内最深处的地方仿佛都被舔舐到了,冰火两重天。 察觉陆清安抖得快站不住了,他把儿子翻了个身,再次痛痛快快插到了底。那里早已湿成一片,父亲的口水混合着儿子的骚水,流到大腿内侧,淫靡得不像话。 陆清安被肏得双眼失神,但他还是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父亲。 陆润和的心像被人揪住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他不敢去看儿子的脸,就着这样的姿势生生把儿子翻了过去,粗壮的阴茎在肠道360度翻转搅动,那样的快感过于激烈,陆清安尖叫一声,高潮了。 父亲给了自己富足的生活和爱,自己还奢求什么呢…… 陆润和从来不会射在他里面,肠壁被精液烫到,一下子被充实的感觉,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父亲的味道,他觉得很安心。 陆清安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干嘛打我。” 陆清安笑了一声,讥诮的意味很明显,说话都变得尖酸刻薄:“天天对儿子不管不问,回家就和儿子上床,有你这样做父亲的?” “那我就让你看看,谁是老子谁是儿。” 陆清安惊了,除了第一次,他还没在床事上被如此粗暴地对待过,爸爸一向对他温声细语。而现在,他的脚踝被父亲不客气地捏着,疼得他感觉都要被捏断了。 在床第上他本来就不是个温柔的人,不过对象换成自家儿子后他才留有余地,不会做得过火。 陆润和心想让血缘关系他妈的见鬼去吧,他越战越勇,已经顾不上什么疼惜儿子父慈子孝了,他现在只想肏死身下的少年,而这个少年,是他疼爱十六年的亲生儿子。 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此时像换了个人,从小没安全感的陆清安心理已经被恐惧突破防线,他边哭边叫:“爸爸……嗯……饶了我吧……” 屈辱的姿势和粗俗的话语让他意识到父亲真的生气了,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错了……呜……爸爸……慢点……啊……” “嗯……顶那里……”龟头每次堪堪擦过前列腺的感觉让人抓狂,跪趴着的陆清安忍不住自己摇动着小屁股,去迎合那点。 “求我什么?”儿子这幅样子让他很是受用,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逼一把。 “啊……嗯……爸爸……好爽……呜……”剧烈的快感让他呻吟出声,只觉得身上每个毛孔都被父亲肏开了一样,又爽又舒畅。 “不要……不要……父亲……啊……” 陆润和把他拉过来,接了个绵长的吻,性器还插在儿子的小穴里,精液在肠道里激荡,儿子的小腹鼓鼓的,但他不打算拔出来。 儿子已经被他肏到半晕过去,揉几下居然又有气无力地尖叫一声,高潮了。 “晚安。”他抱着已经完全晕死过去的儿子,满足地说。 早就开始放暑假,但我还是穿着校服出了门。目光所及到处都是墨绿的树影,树下的杂草和野花倒是长得很欢,时不时有不长眼的小虫子趴到我的小腿和胳膊上。 当然不是没事干的,学习对中学生来说是头等大事。我把班主任的补课翘掉了,不知那个老头子会不会火冒三丈。 百无聊赖地坐到长凳上,接下来干点什么好?晚上回去还要打游戏。 一双白球鞋停在我的余光中。 如果我没记错,正常来说他这时候应该也在班主任家补课。 他有点羞涩地冲我笑了一下,说:“好巧。” 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刚买了冰棍,一起吃吗?” “今天天好热。” “怎么不去上课?” “我也不想。” 我装作没有看到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是班主任派你来抓我回去的吗?” 我站起身。 我走到小树林旁,笑了笑:“要来吗?” 好在这里没什么人看到这场不伦的性事。 他的手心上都是我的汗。 他下意识地摸摸我的眼睛:“怎么了?擦到了?” 我感到他的阳具在我的身体里又涨大了一圈。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我想起了这句话。 像是察觉到了我呻吟里的快乐多于难耐,他开始对准那点大力进攻。 “乖……乖。”他安抚着我,手指还带着我体液的味道,伸进我的口腔,很有技巧地拨弄着那条不听话的舌。 “嘘。”他突然捂住我的嘴,沉浸在性事里的大脑短暂的回神,听到了渐近的人声。 因为紧张,我的后穴前所未有的绞紧了体内的大家伙。或许是夹得他疼,他在我耳边“嘶”了一声。 好在天气炎热,那两个不过是匆匆抄近路的过客,无暇欣赏树下的好“风景”。 我咬了他的手一口,衔在齿间慢慢地磨,转而用湿滑的舌尖去舔咬出的痕迹。 里面有怜惜的意味。 被内射的感觉并不好受。 指尖无意间抠开了一块干裂的树皮,惊觉梅雨过去树干已经开始发霉腐烂。 “我……我要回家了,我妈说晚上回家吃饭。” 我不敢想为什么他一个人恰好买了两支冰棍,就像我装作没看到他的屏保密码是我的生日。 父亲早已多日未归家,母亲不愿面对日日夜宿。 我想起来上课他被老师点名时,我才能和别人一样光明正大地看他。 也许我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饕餮之徒的意味在的。 为什么最后没有吻我呢。 攸州城最近盛传,秦小王爷最近看上了凤怡楼新来的琴师。 但他们很快为那个倒霉的琴师心里捏了一把汗。 城内人人敢怒不敢言。 那个可怜的琴师被随便找了个理由塞到王府,小王爷才想起来有这号人物。 美人是赏心悦目的,但比不上怀里小倌的火辣来得真切,所以他只是评头论足了一番——他向来如此,因为被他夸过的男人最后都会被人以各种理由塞到他的床上。 所以琴师被送到府邸的时候,他只是捏着那人下巴端详了一阵,就让人送到床上去了。 但他走向的不是自己的寝室,而是一间特殊的房间。 小王爷给这间房起了个雅致的名,叫“春归苑”。 最近有人从西洋带了新鲜玩意赠予他,他迫不及待想听到那个琴师又哭又叫的样子。 推开门,就看到脚边白莹莹的一团,是一个光裸的肩膀和脊背,蝴蝶骨漂亮得仿佛马上要振翅飞去。琴师柔顺地光着身子跪在门边,垂着头低声说:“王爷,您回来了。” 秦小王爷心情大好,他抓起那人头顶柔软的发丝,逼迫他抬起头。他看到了一张白皙精致的脸,眼睛的颜色很淡,这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份勾人的妖魅,淡色的唇无意识地张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塞点什么东西进去。 琴师明显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王爷插得很深,他干呕了两下无果,紧致的喉头明显让面前这个男人很爽。 看到他的表情王爷很受用,但这种程度还不能取悦他。他摁住琴师的头,阳具毫不留情地在那淡色的唇中大力进出,每一下都捅到了最深处,喉头的软肉推拒着,挤压得他摆动得更加用力。 终于,王爷一个重重的深顶,全数射在了他的喉咙。 男人捏着他的下巴把自己的阳具抽出,在他脸上擦干净。 王爷像没看见一样,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吩咐道:“自己扩张好。” 他起身打开一个精美的锦盒,里面静静放着一根雕花蜡烛。 正要看美人扩张得如何,他突然感到身体发麻,使不上力气。 他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去,却稳稳落在一个怀抱里。 没等他说完,一团布就塞进了他的嘴里,他只能绝望地看着琴师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搬到了床上。 他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却绝望得快要死去。 谁知他一张嘴就要喊,琴师眼疾手快重重扇了他两巴掌,金尊玉贵的脸上很快浮现出巴掌印。 “我不光打你,我还要肏你。”琴师淡淡道,仿佛说的事不关己。 “我不想要钱。”琴师打断他的话,声音凄然,“你还记得方知意吗?” 一想到方知意的尸体被扔在乱葬岗喂野狗,他甚至都不能祭拜,他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仗势欺人的人千刀万剐。 小王爷瑟缩:“那那那又不是我胁迫他的,是是是是李大人!李大人把他送进王府的……” 琴师咬牙:“你纵容属下不择手段强抢人家,弄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当真不知?!”一想到家中整日以泪洗面的母亲,他疼得心都要碎了。 大哥就差一步,就能完成建功立业的抱负,因为这个人……这个人!! 小王爷沉默。 “求求你……呃啊!……不要……好痛……”榻上一身华服的男人下身被扒得干净,而素衣的男子正手握最大号的假阳具,往男人的后庭里塞。 那些假阳具常年浸泡在媚药里,要的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王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当初一手打造的淫室,最终会成为自己的刑房。 血? 琴师冷言:“他们求你的时候,你放过他们吗。”说着将无法顺利进入的假阳具轻轻抽出,然后重重地一插到底! 鲜血做润滑,进出倒是顺利了不少,媚药发挥了作用,他疼得发白的脸,渐渐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软骨散的作用已经褪去,但从骨子里的透出来的痒,如同虫蚁,密密麻麻侵蚀了他的每一寸肌肤。 “不——”没等小王爷嚎出声,烛泪滴落在了他的命根子上,如泣如诉。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馥郁的香气。 疼痛堪堪持续了一小会,又转化成另一种酥酥麻麻的痒。没等他品味完其中的妙处,琴师一扬手,又是两滴、三滴溅落。 琴师冷笑道:“秦小王爷这方面倒是无师自通,看来天生是块做淫娃的料。” 一边被滴蜡,一边后庭被不断进出,他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身处极乐世界,一下子坠落九重炼狱。 “给我……嗯……好爽……啊……” 媚劲上头,顾不得祖宗礼法,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大声地呻吟,被另一个男人玩弄得连连求饶,泪水涟涟。 “怎么不能?”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并无多少感情,抬手便把他的阳具捆得结结实实。小王爷本来就要出精,这时精液回流,加上这媚药着实劲大,憋得他忍不住哭出声,他知道就算自己这时候跪下求饶,眼前这个男人也不会放过他。 穴口、大腿、阴茎……每个隐秘的部位都被这根浸染了无数人鲜血的牛皮鞭问候到了。 他已经无力去哭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另一个卑微如草芥的男人强奸。 说着摆动腰肢,大力操干起来,受伤的后庭反复被撕裂,鲜血混合着肠液泊泊流出,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响亮水声。肏的时候手也不闲着,越是红肿的地方越是用手去掐,捏,揉,那样的痛楚受到最后小王爷觉得自己下身都痛麻木了。 精液淅淅沥沥从被捆得紫红发亮的勃起阳具前端溢出,被单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精液和血迹。 从怀中摸出一物件,猛的扣在他疲软下去的阳具上。被钉穿的瞬间,这个人的惨叫响彻王府。 程书越搬到甜水巷的时候,热心的邻居就好心提醒他,不要去巷尾那屋。 于是程书越的娘叮嘱他:不许去巷尾玩。 他身体瘦弱,上不了学堂,性格又腼腆,和甜水巷那帮风风火火的半大小子玩不到一块去,只好一个人踢毽子。 “叮铃铃——”自行车响铃的声音出现在巷口。 他挤到墙角,生怕把别人的自行车碰坏。 破旧的木门“吱呀”开了条缝,露出一张白净的脸。一只修长的手从门缝里接过了那封薄薄的信。 原来他就是那个疯子。 裴天柏。疯子。 程书越心里翻来覆去念叨着这两个词。 程书越的娘:“不知道。” 于是程书越像知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美得不行。 他埋头扒饭,心里美得冒泡。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便常常挨着巷尾踢毽子。 终于有一天,这只快被他踢秃噜毛的毽子,争气地飞到了那扇门后的院子里。 他拍得震耳欲聋,拍得理直气壮,拍得陈年积灰簌簌落了满头满脸,好像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顺当借口。 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年轻人站在门后,身形清瘦,容貌俊秀,身上干干净净的,不像传闻里的疯子那样蓬头垢面,歇斯底里。 他皮肤很白,甚至能看到皮肤下流动的青蓝血管,衬得瞳孔颜色很淡,眉毛却很浓,显得有些突兀,明明是个男人,唇色却让程书越想起了搬家前家门口那株山樱花。这样娇艳的唇和黑浓的眉毛、寡淡的五官搓揉在一起,揉出了一种莫名的美艳来。 程书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他拍门说了什么。 “我能进去找吗?” 程书越想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成语:登堂入室。墙边靠着几盆花,正在晒太阳。 他找的时候,裴天柏就静静地看着他找,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一个人,不,也许是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吁了口气。 “没事,好,好。”男人没想到他会突然鞠躬,吓了一跳,揉了揉鼻子想笑,又生生顿住了。 程书越的娘偶尔会问他去哪里,他一本正经地说和人出去玩,他娘总会在末尾补一句:别去巷尾噢,那里有疯子。他严肃地点点头,出门便直奔巷尾。 你干嘛不自己去打听。程书越很想这么问,但他有种莫名的预感,忍住了。 不知怎么,每次裴天柏看着他,他总会不忍心问道那些事情的真相。 有这样专注的倾听者,再不认真的人都不好意思敷衍了事。 程书越成了这个院落的常客。 有客? 程书越第一次看裴天柏这么失态。 裴天柏?和男人? 听到了门口的响动,那个男人猛地扭头,厉声道:“谁?!” 程书越低头,脚尖踢着门槛,答非所问:“我是来给你讲故事的。” 裴天柏却抓起那盘备好的糕点,三步作两步塞到他手里,把他推出门去:“走吧,走吧……下次再来。”说完心虚地笑了一下。 裴天柏木然地把糕点塞到嘴里。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程书越的娘说,邻居大娘听了男人整夜的哭叫声。 裴天柏坐在院子里发呆,随意扣上的长衫遮不住脖子上的青紫红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整张脸白得近乎透明,像极了某种珍贵的瓷器,一碰就碎。 裴天柏看到他,只是慢慢笑了一下:“抱歉,让你见笑了。” 槐花茶很香,糕点很甜,他的故事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裴天柏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 程书越的娘开始收拾一些细软玩意,她说日本人要打来了。 程书越想叫裴天柏一起逃。 院子的石桌上放着他第一次见到裴天柏的时候,那样薄薄的一封信,上面放着他的鸡毛毽子,还有一碟糕点,一壶槐花茶。 “程书越小友: 你还小,我很难和你解释这个不在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对你来说太过残忍。 甜水巷很好,他们对我避之不及,我不怪他们。要怪只能怪年少无知的自己,选错了人,输得彻底。 前些时日来找我的那个男人名叫宋云鸿,是我的学生。十二年前,我还是个教书先生,小有名气,宋家请了我做宋云鸿的家教先生。名为家教,实则保姆,我与他同吃同睡,他性格顽劣,却听我的话。 我被父母扫地出门,我是家中独子,父亲不久后便气得一命呜呼,母亲逼不得已改嫁,我愧为人子!他被送进军营历练,但那时候我始终相信,等他功成名就,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永远,是多么宏大的词,我那时候真是天真。 我心灰意冷,想要躲得远远的,但每当我逃到一个新的地方,他就四处造谣我是疯子,是同性恋,会传染给接触的人。我知道,他是想逼我跟他回家。他想让我成为依附于他的物品,但他忘记了,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于是我在甜水巷驻扎了下来,一住就是好几年。他怕我死在里面,定期给我送柴米油盐。 其实院子的门一直没有关过,我希望有天能有人推开那扇门。却没想到是那样尴尬的情境下,被你看见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他那天来找我,说外面情势危急,要带我走,我自然是不依的。 我短短一生未做出什么卓越贡献,全部心力都花在了这个人身上,爱也好,恨也好,都已经过去了。但听闻他的死讯,心中却还怅然若失。 我在世间孑然一身,已了无牵挂,不如随他去了,黄泉路上,还能责问他两句。不好,还请你多担待。 敬上” 病还没好的时候,程家就带着他匆匆忙忙地搬走了。 甜水巷已空无一人。 一成不变的生活,重复枯燥的工作,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轨迹变成了莫比乌斯环,走来走去都在一个圈。真令人窒息。 她想了许久,终于拨通了那个存了很久却没拨打过的电话。 “喂,你好,我想找个小姐”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她吁了一口气的同时庆幸对方的善解人意,没有说些让她尴尬的话出来。 比如,你一个女的叫什么小姐啊。 对方是开着火红的跑车来的。 江秋雨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要打多少年工才能买得起一个轮胎。 “你好,是江秋雨吗?我是叶芷。”她耀眼得江秋雨不敢直视。 “小白说的没错,你是个有趣的人。”她勾起唇角。 在周围人艳羡的目光中上车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妈的,莫不是被调戏了。 “去……陪我喝一杯吗?” “你不喜欢这里吗?”江秋雨对气氛很敏感,尴尬得像个高中生。 那是一条扎染的连衣长裙。 江秋雨吓了一跳:“你干嘛?” “不……不用去后座换吗?”江秋雨的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比较好。 行车仪幽幽的光照着车内,江秋雨开始祈祷这时候最好别有人路过看到里面。 “怎么了?” 江秋雨凑过去看她和那个小小的拉链扣作斗争。 叶芷修长的大腿拱起,裙子胡乱堆在根部,暖黄的灯光混合着香水晕染开暧昧的气氛,显得大腿皮肤细腻光洁。 她突然有些急不可耐。 仿佛察觉到自己做出了越界举动,她惊慌得像只误入领地的小动物,想要坐直,却被摁住了后脑勺,被迫接了一个绵长湿润的吻。 脑子好晕。江秋雨有点缺氧。 叶芷贴着她的嘴唇,几乎是用气音说:“我们到后面去。” 女人光裸的脊背,迷乱的吻,她进入她的时候她颤抖着呻吟,费力地扭头,很有技巧地挑逗着她。光是皮肤的摩擦就能带来身心的愉悦,温热的触感暖和了她冰凉的躯体。 结束的时候,叶芷靠在她身上,路灯隐隐约约照进这片黑暗的角落,她的身体都变得朦胧而轻盈。 “要来一根吗?”叶芷发出了邀请,江秋雨熟练地吞云吐雾,肺里的烟雾让她安心,她突然卸下了那些紧张焦虑不安。 江秋雨看起来还是个单纯的刚步入社会的女大学生,只是眼睛里落满了疲惫。像只无处可去的流浪犬。 叶芷想再来一次,两根事后烟撩拨得人蠢蠢欲动。江秋雨懒懒地不想动,又贪恋她身上的温度,她已经很久没和人亲密接触了,更别说负距离。 江秋雨才注意到她没做美甲,手指纤长,修剪整齐。抠弄的时候,欲望像潮水一样拍击着她,一阵,又一阵,永不停歇的欲潮。 她的嘴唇被叶芷轻轻按住了。 爱,原来是煞风景的吗?她困惑地眨眨眼。 江秋雨没有说的是,她本想今晚结束自己,她太累了。 姜宇是泽坪村的寡夫,这事泽坪村人人都知道。 兔儿就算了,还是个下面的——这是有人偷听墙角得来的。 姜家大姐率先反 这唐浩然本来是来村里支教的大学生,出了这档子的丑事,当地的家长说什么也不让他继续待在学校,说是怕带坏孩子,校长只好给他安了个闲职,早早打发他去了。 俩人都是没做过农活的娇生惯养的主儿,刚开始的时候俩人手上都是大泡叠着小泡,姜宇就偷偷去别人家偷看做农活,就跟偷学什么武林秘籍一样。 只是好景不长,唐浩然害了一种怪病,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村里的人都说这是姜老爷子来索命啦,姜家小子害死他爹,晚上也不知道睡得着没。 他一个人种菜,一个人喂鸡,一个人忙进忙出,村民对他避之不及,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他仗着自己有一身好本领,在村里恃强凌弱,弄得大家叫苦不迭。今天摸王家的鸡,明天欺负李家的媳妇儿,总之没一天消停。 旁边的人互相一挤眼,便有人笑着说:“晓东,你可不能说大话啊!”薛晓东比划了一个出击的姿势:“谁……谁敢说我!你就说,你就说还有谁!” 薛晓东不是没欺负过姜宇,只是被唐浩然拿着菜刀抵着脖子威胁过,吓破了胆。这是他心里最深的耻辱,如今唐浩然不在了,我看你个死同性恋还能找谁帮忙! “好!好!!”居然还有人站起来给他鼓掌送行。 唐浩然已经死了,他一个人还能翻出什么天!再说,一个死同性恋,还是下面那个,能有什么力气! 那栋土瓦房亮着灯,透出温暖的光亮,屋前收拾得很整齐。姜宇没像其他人家一样养狗,这方便了薛晓东动作。 提了提气,他一脚踹开了土瓦房的门。 薛晓东得以看到他手里雪白的裹胸布,和比裹胸布更白的奶子。 薛晓东感到了一股热流朝身下涌去,胀得他生疼。色心顿起,他眼珠一转,转念间改变了主意。 薛晓东无辜地举起双手,却向前跨了一步:“村支书让我来通知你,明天开会。” 薛晓东把门踢上:“还有些重要的事,我来和你通知一下。” 薛晓东喘息着缚住他挣扎的手:“你个小婊子,男人长奶子,还这么白勾引我……我想办你好久了……啊!” 姜宇被抽懵了,薛晓东趁势扒了他裤子,粗大黑亮的鸡巴狠狠弹到了小媳妇白皙的大腿根,滚烫硬挺的触感让姜宇清醒过来,挣扎无果,他呜咽着:“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对奶子可真诱人,他又摸又捏还不够,还用嘴巴去吸、舔、咬,绵软的触感,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奶香让他欲罢不能,姜宇不住地喘息,颤抖,特别是他咬着奶头的时候,那点逐渐充血硬了起来,这时候姜宇的小声啜泣是最好的春药。 花穴已经变得湿润,乖巧地吮吸着他的手指,薛晓东:“还说不想,才舔两下奶子就流这么多水,这么多年没男人,你骚得很吧?”姜宇咬紧了下唇不说话。 “操死你个贱逼……这么骚……天天勾引我……” 薛晓东重重顶到最深处,感觉到子宫口推拒着他,他的邪火还没发泄完,发狠地朝着那里深顶,撞得姜宇哭叫不止:“不要了……不要了老公~啊~!” 等薛晓东离开土瓦房的时候,姜宇赤裸的身上已经一片狼藉,花穴,后穴,嘴里,脸上,甚至乳房上都是精液,白皙的身体上都是欢爱后的痕迹,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嗓子也叫哑了。 薛晓东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裹胸布,带着点饕足的神色:“嗯,回来了。” 从此泽坪村村尾那间土瓦房晚上再也没熄过灯,里面常传出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孩子是谁的?被问起来的时候,他只是摇头。 孩子生下来了,有人说孩子像薛晓东,有人说像赵书记,也有人说像村头那个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