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公开有什么两样? 他还叫我带他回家,偷偷亲我睫毛,对我这个真正意义上的陌生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让他把衣服脱了让我进去,他也会同意。 陆与庭的两种心绪前后从左右两面刺穿他灵魂,他被强烈的迷惘击中,双脚被束缚站在泥潭里。 对了,忘了确认陆与庭是不是一个人住了。 “阿旺?!小花?!”陈子轻朝着它们猛扑过去。 呵。 陈子轻不满:“他躲我,你们怎么也躲我。” 陈子轻恍然:“也是呢。” 陆与庭冷笑,跟他见面的时候,没说很高兴认识他,狗有,他没有。 “随时都可以换。”陆与庭道。 陆与庭却是问他喝什么。 陆与庭眼睛垂下去的同时,面上浮现对自我的厌弃和脆弱,东西都不喝,急着走。 房子带地下室一共三层,除去装修色调,其他都和任务世界秋山湖的那套房子几乎一模一样,陈子轻楼上楼下的走,有种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的恍惚感。 逛完地下室已经是凌晨快两点,陈子轻顺理成章地留下来过夜,他洗过澡,穿着男朋友牌t恤坐在陆与庭的床上,身体被陆与庭的味道包裹,小鹿在他心里乱跑,指尖发麻,体温持高不下。 这一幕陆与庭没看见。 他还要问陆与庭把自己的个人信息编入任务世界的想法是什么,对,他就是明知故问,就想陆与庭亲口说出来。 陆与庭坐在窗边,眼底雾蒙蒙不见一丝光亮。 他盖被子了,还是没有叫我。 陆与庭自我嘲弄一番,手中打火机欲要砸出去,却在那么做的前一刻收力,轻轻将其放在窗台。 “我去外面。” 陆与庭的脚步停了停:“我睡沙发。” 陆与庭的气息一下就乱了起来,他暴力抠掌心才让自己冷静:“你说什么?” “我让你和我一起睡。”陈子轻一股脑地往下说,“反正床大,不会挤到。” 陈子轻说:“拿掉好,不然睡着不舒服,那你把假肢拿下来放床边吧,晚上要干嘛可以坐轮椅,对了,你轮椅呢,记得拿过来啊。” 陈子轻还是那表情,所以呢? 陈子轻马上就说:“我知道啊,你是陆与庭。” 陈子轻疑惑:“这不都是你吗?” 房内瞬间就陷入难言的死寂。 房门关上后,房里静悄悄的,陈子轻好半天才回神,他咕哝了句:“凶了我还哭……” 陈子轻坐在床头,眼里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看着没想到自己还没睡,整个人愣怔在原地的少年,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本世界 陈子轻以前做任务时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次数多了,男朋友就真当他两只眼睛不能一起睁开。 陈子轻说完一句还不停,他有备而来的,等门口的人好久了:“你做什么了吗,就大半夜的来讨要奖励。” “除了长篇大论的对我说教,误会我,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头上,凶我……我想想还有没有别的。”陈子轻做出思索的样子,“你没留下来和我睡,你忍住了,所以你觉得应该奖励自己?” 陈子轻慢慢吞吞地坐直身体:“被我说对了对吧?” 陈子轻看他这死样,不慌不忙地冒了个声儿:“奶不喝了啊?” 陈子轻马上就往下接,嘴皮子十分的利索:“那不是你的癖好,那是架构师jiao的设定,跟你没关系,你的意识数据只是在走感情线的设定,所有都不是你的本意,你本人对奶不感兴趣,每次喝都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嘴不由己。” 房间里外都没亮灯,只有窗边一抹月色,陈子轻就在那光晕里看着背对他的人:“怎么不说话,突然哑巴啦?”没那癖好,是当npc当久了回来后产生了影响,回来后没见到你之前能压制,见到你之后就不由自主,所以才在把你带回来的当晚就想趁你睡着过一过嘴瘾,梦游一样不受控,你信吗?” 我怀疑你在我做任务前,就在梦里跟我要奶喝。 漫长而古怪的沉寂过后,陆与庭轻轻笑了一声,开口道:“是我自己喜欢。” 那枕头落在陆与庭背上,掉在他脚边,他敛了敛笑意,下一刻又把唇边弧度扩大。 可惜没丢他脸上,下次他用脸接,感觉肯定会更好。 他下了床,找到拖鞋穿上又把拖鞋踢掉,重新回到床上,抱着胳膊老神在在:“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看穿你,拿捏你?” 陆与庭猝然面向他,眼神和表情都模糊一片。 陆与庭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还想让谁做你男朋友?” 陆与庭眼底翻涌的阴鸷霎那间凝固,私信表达爱意?他竭力不失控:“你看私信?” 陆与庭想笑,唇角却像黏了大量胶水牵都牵不起来一点,黏在一起的皮肉撕裂的声响伴随剧痛。 我给你发了无数条,你一条没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