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压个屁。 “那我们给主播打赏?”陈子轻点开底下的礼物图标,拉出几页礼物,“只有个别礼物要几块钱,其他都很便宜。” 陈子轻一怔:“小红花也不给啊?” 陈子轻欲言又止:“你这……” 陈子轻抽抽嘴:“那我开直播?” 商晋拓眼眸闪过亮光,转瞬即逝,他只兴奋了一秒就萎下去,商董倒是想秀,但不实际。 主播把砍下来的竹子往家拖,那么一大摞,看着就很沉,他用瘦小的身体扛着,很励志。 商晋拓扯唇:“哦。” “诶,直播还没结束呢。”他试图把被商晋拓拿开的手机夺回来。 陈子轻还来不及开心商晋拓今晚能这么早犯困,就被他扣住腰提起来,向后捞,一瞬间尾骨酥酥麻麻:“你不是说困了吗?” 陈子轻回回被骗,回回上当,这次也不例外,他往后扭头,眼睛乌黑单纯:“真的?” 商晋拓阖着眼,满足地让自己被他老婆紧紧包裹,他的永远说话算数,不包括在情事上。 一周目是沈不渝带他认识的芮姐,到了二周目,就成了他自己机缘巧合下结识的芮姐,这部分数据做了修改。 陈子轻感觉芮姐像他的长姐,能让他放下紧绷的神经,卸掉心防聊些私密的事情。 陈子轻听她另类的安慰,觉得是那回事。 再者说,腿不在了,不还能按假肢吗。人是活的,路就会是活的。 “是呢。”陈子轻怔怔地点头。 陈子轻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怎么会介意,我跟他结婚宣过誓的,无论贫穷富有,健康疾病都携手同行,不离不弃,相伴到老。” 陈子轻转无名指上的戒指:“……没有如果啊。” 商晋拓没参与他们的闲聊,径自靠着轮椅椅背,十指扣在腹部,浓墨重彩的五官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渐渐变得扭曲,他的双眼阴鸷地盯着虚空,那里仿佛有什么让他憎恶至极,又不能彻底甩掉的东西。 自己又何尝不是。 二周目,风铃不是陈子轻用积分买来送给芮姐的,是他亲手所做,这会儿风铃被商晋拓拎出来,陈子轻有股子心虚感。 商晋拓“嗯”一声,笑了笑:“别人一串,你男人一串,一个待遇。” 陈子轻察觉芮姐看过来的视线,他不好意思地凑到商晋拓耳边,小声说:“你要多少串都行。” 玫瑰吗?陈子轻瞥一眼低垂着眼眸的男人,转头问:“芮姐,巷子里有没有花店?” “不是花店买的,”商晋拓跟芮姐同时开口,他说,“手工的,你折的。” 当时他还没恢复奇遇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只剩感慨,他根本就记不清是在哪个世界学的技能。 他是因为什么去学这个,又是为了谁学的呢…… 或许任务期间,他是用了心的,只是他忘了。 商晋拓拉过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可以学,网上多的是教程。” 商晋拓勾着唇:“谢谢老婆,你对我真好。” 一个秋天,陈子轻都在折玫瑰,他折了很多玫瑰,各个颜色的玫瑰,它们得到了商晋拓的重视,被放置在书房,车里和公司。 陈子轻想,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做点什么,尽可能地多做些。 商晋拓把两条没知觉的腿往床边摆弄,他看起来不像是突发性的残疾,而是残了很多年,一切都习以为常,也早就接受了命运的残酷。 同时那副,全世界都在等着看他笑话的自我厌恶也随之凝固。 ——活在当下。 不知哪来的嗡鸣击中商晋拓大脑,潮湿又炽热的情感汹涌澎湃地席卷而来,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引起不适,他攥着心口弓起腰,喘息着站在原地愣怔许久,回过神时已经满脸濡湿。 没多久,陈子轻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门被敲响,他没抬头地喊了声:“进。” 陈子轻有感应地抬起头,手里的文件“啪”地掉在桌上,商晋拓倚着门,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含笑的眼凝视着他的呆愣,身形挺拔丰神俊朗,满是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商晋拓笑:“嗯,能走了。” 商晋拓握住他的手,扇在自己脸 陈子轻反应迟钝:“你干嘛让我扇你?” 陈子轻蹙眉:“你又不是故意的。” 商晋拓拨他刘海,手掌顺着他脸颊下来,擦掉他因为激动欣喜滚落的小珍珠,对不起。 我大错特错,幸好你提醒了我,让我能够好好珍惜现在的幸福。 但他残疾的那段时间,总部出现了内鬼,商晋拓在会议上发火,郑秘书去茶水间找陈子轻,让他给上司发个短信。 郑秘书说:“那也不能让打工人战战兢兢。” 郑秘书干咳:“你心里明清得很。” “不大。”郑秘书把奶茶端给他,“不值得商董如此大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