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恍然,是和他共勉。 热度瞬间拢上陈子轻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泛着痒意,他捂住红起来的脸,胡乱搓了搓:“好吧,共勉。” 陈子轻把腿上的书放回原位,他在抽屉拿了支笔,咬开笔帽趴到床头。 陈子轻把商晋拓平时常待的几个地方都找了,没见着人,他在恒温的室内出了点汗,开始呼喊。 陈子轻找了一圈回到卧室,他咕噜干掉一杯水,叉着腰来回走动,余光不经意间瞟向衣帽间,心思动了下,抬脚就快步走了进去。 中间是休息区,沙发上坐着个机器猫玩偶,桌上摆着两本杂志和一个花瓶,瓶子里插着支粉玫瑰。 “你怎么睡在这儿啊?”陈子轻蹲下来往衣柜里探头,推了推蜷在柜子里面的男人,“醒醒。” 陈子轻听商晋拓均匀的气息,哭笑不得地说:“现在都躲衣柜里了,下回你要去哪儿?” 他抚上男人眉间拢起的地方,“怎么像小孩子。” “婚姻关系已经公开了,我们之间没其他人的踪迹,我成天和你形影不离,你在哪我就在哪,你还有什么想要却没要到的吗?” “啧啧,我刚才找你找好半天,怎么忘了找小助手求助了,我就说大晚上的不适合干别的,就适合睡觉,脑子不好使。” 这正是商晋拓醉酒那次透露出的,焦虑的来源。 陈子轻心头又闷又涩,这怀疑即便得到证实,他也无能为力,那他索性就别证实了…… 在主线任务的最终时间点到来前,全心全意的陪着商晋拓,给出自己能给的,所剩不多的东西。 我给他两年,他送我回家。 不是我不想多给你几年,是我不能,我有时间限制,只能给你那么多。 如果我有机会。 床上的人大字型躺着,身上没盖空调被,一只手捂着肚脐眼。 怎么会不可爱,他做什么,不做什么都可爱。 起身的途中,眸光扫过床头的书,商晋拓一愣。 他的目光从书本移向枕边人,阖了眼皮,许久后睁开眼眸,眼底铺满被幸福击中的柔软。 商晋拓上了床,在他老婆耳边说:“轻轻。” “你去衣帽间找我了是吗。”商晋拓把他的脸捏住,亲他被捏得撅起来的嘴。 商晋拓把他搂在怀里,扣着他后脑勺,让他挨着自己那颗为他跳动的心脏,把玩他后颈细腻的软肉,轻轻地笑。 “你不知道,人可以有多复杂。” “金字塔里的小宝宝。” 像病态的瘾君子渴求他的药,圈着他的手臂一再收紧,眼底浮现一抹偏执跟迷惘。 商晋拓蒙住他眼睛:“是梦,睡吧。” 商晋拓拥着他,等待日出,等待新的一天的到来。 媒体大肆报道背后是商家的默许。 下了车,商少陵步行调头,他给他哥打电话,没人接。 傍晚时分,可能是吃过晚饭出来散步,嫂子拉着他哥的胳膊晃动,他隔着些距离听不清嫂子说的什么,却能将那股子骄纵收进眼底。 他哥也是真的宠。 他的嫂子被他哥掐着下巴亲,脑袋高高仰着,眼睛闭在一起,侧脸红红的,大抵是被亲舒服了,手把他哥的衬衣攥出暧昧的皱痕。 风里似乎有他嫂子细碎颤栗的喘息。 …… 邱医生和他在走廊打了个照面,回想起前段时间的事,表情沉了沉,从得知那篇婚讯报道的第一秒开始,他就 他更怕连累到他爸,让在医学界收获无数声誉的老人家晚节不保。 也是,他连个竞争对手都谈不上,顶多是跳梁小丑,是人家两口子婚姻生活里的调剂品。 “商二,陈助理是你嫂子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邱医生哑然:“那也确实。” 邱医生的不快消散了大半:“话说回来,圈内都炸锅了,谣言到顶也就是助理爬上了懂事长的床,谁能想到他连配偶那一栏也爬上去了,真有能耐。” 邱医生石化了。 商少陵再次语出惊人:“他是。” “你说他们会离婚吗?”邱医生问这问题,显然还对陈助理有念想。 邱医生拍他肩膀:“商二,哪天你发现他们感情不和,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样我就能第一个捡漏。” 夏天还没过去,商晋拓就病了。 等陈子轻匆匆回到他身边时,他已经快把枕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