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做了神仙,神通广大,要什么有什么。” 商晋拓解开他睡衣领口:“差远了。” 商晋拓慵懒儒雅地笑笑,在他露出来的锁骨上细细密密地啃咬。 商晋拓只在他锁骨下方咬,像是沿着一条线,一点点地咬,有规划的计算着要咬出什么图形来,他有种正在被纹身的错觉。 “明早让下人清理。” 陈子轻让他买条狗回来养,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不能养,养了又不能长久的陪伴。 陈子轻脱口而出一句:“买棵桃树吧。”他指着花园,“就种在那里。” 哪知管家语出惊人:“大少爷已经种了。” “我带您去。”管家在前面领路,“不是什么品种,据我观察,结出来的桃子可能会酸。” “一个果子都没有,你就知道果肉酸?” 陈子轻信了,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这苗的叶子前头宽后头尖,两边都没什么毛,整体上下哪都小小的,果子肯定也小。他围着毛桃树转圈,砸吧砸吧嘴:“今年到这季节都没果子,明年是不是就有了?” 陈子轻满意地点了下头,好,明年后年都能吃到果子,他摸了摸桃树,酸就酸吧,能吃就行。 陈子轻去的路上有点后悔,他担心商晋拓不适应那里的环境,孤儿院嘛,都是些孤苦伶仃的孩子。 到了那里,陈子轻才知道自己多虑了,商晋拓脚下踩着常年累计岁月脏污的地面,目光所及全是具象化的贫穷逼仄,他却并不抵触,仿佛他到过类似的地方。 商晋拓和老院长握手,而后告诉她,很快孤儿院就会被重新修建,建好前会安排好所有人的衣食住行。 “临时决定的。”商晋拓说。 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发展的,大家手牵手,围成一个圈嘿哟嘿哟地唱起了歌。 商晋拓侧低头扫他一眼:“看我做什么,你不会唱?” 商晋拓自动屏蔽其他声音,只将他老婆的歌声收入耳中,存录下来。 离开孤儿院,陈子轻带商晋拓在小虹县溜达。 陈子轻买了两根棒冰,给商晋拓一根。 “怎么不拿着。”陈子轻故意哎哟了声,“嫌丢人,不配你身份啊?” 陈子轻很强硬地把手里那根白的塞他怀里:“棒冰都是水果味的,哪有奶油味。” 陈子轻瞪眼:“那我买的时候你不说。” 陈子轻无语:“吃两根对肠胃不好。” 现在的他只要一这样子,就让陈子轻感觉他要哭。 商晋拓含住他吃过的地方,吸吮了点劣质寡淡的甜水,在吞咽中撩起眼帘盯他:“顶多三年级。” 他们对视,陈子轻先噗嗤笑出声,商晋拓看他笑,半晌也笑起来。 陈子轻吃得嘴巴红红的,冰冰凉凉:“那牛奶味的,咱们就不吃了?” 陈子轻:“……”行行行,给你买! 还是他刷到时政新闻才想起来,商晋拓从小岛回来后就没去过公司。 商晋拓在写毛笔字,陈子轻毫无意外地忘了此行的目的,站他旁边看他写。 当宣纸上出现“陈”字时,陈子轻心跳加快。 商晋拓将纸放一边,换一张空白的纸写。 下笔也跟着轻了许多,仿佛是怕戳破一个梦。 那些字一眨眼就变成绳索勒住陈子轻脖颈,变成大网捆住他全身,他在幻想中屏住呼吸。 陈子轻拉他衣袖,他眉头不抬:“我在写你的小名。” 毛笔的笔尖顿在湿烂的纸上,商晋拓缓慢地动了动眼睑,他若无其事地放下笔,抿着的唇一弯:“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陈子轻嘴唇蠕动:“都看不清了……”自然。 书房莫名的压抑。 “我不写。”陈子轻摇头,视线追寻着他的一举一动,“你怎么不叫我小名?” 陈子轻“啊”了声,问他说什么,他却反问,“怎么到书房来了?” 商晋拓挑挑眉:“上班?” 商晋拓一副“上班是什么东西”的姿态,从一个工作狂加入了摆烂的大军。这段时间他最多是在家里开视频会议,不想去公司,更不想出差,应酬等等。 商晋拓端起冰咖啡喝:“钱用不完,为什么不行。” 说完一怔。 陈子轻仰着头看他,认真道:“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让自己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