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有种商晋拓问的不是玫瑰花期长短的错觉,他讷讷无言,后脑勺还一阵阵的冒凉气。 陈子轻冲他挺拔高大的背影喊:“你才出差回来,上午不补觉啊?” 陈子轻将信将疑,紧接着就冒出一句:“要不……我陪你?” 男人皮相太好,哪怕不做任何表情,依旧让人移不开眼,他的气质是高高在上的,没半分亲和力。 然而他给出的回答却是:“那就麻烦太太了。” 商少陵浑浑噩噩地回到国内,他剃掉胡渣将自己打理干净后照常上班,医院同事看不出他的异常,但老院长把他叫去办公室,让他休息几天。 “这不是你需不需要的问题,少陵,你该为病人负责。” 徐呈闻讯过来,问他知不知道陈子轻在哪,半天都没问出结果,只好继续等自己人的查找消息。 敛之人在国外,在商晋拓身边。 商少陵一张脸浸泡在冷水里,双眼暴突充血,他神志不清,完全是在求生的本能之下挥动手臂。 商少陵狼狈地咳嗽着喘息,他脸上脖子里都是水迹,苦大仇深地蹙紧眉头,口中叫着什么。 而后重复:“嫂子?” 他愣了几个瞬息,徒然站起身,大步走出洗手间。 谢伽月回了小洋楼,他无视父母的关心,脚步很快地踏进房间,关门落锁,拉上窗帘。 棒球帽被扔在脚边,谢伽月双手捂脸蹲到墙边,他把自己深深埋进臂弯里,发出一声声委屈的抽咽。 “你又骗我……” 谢伽月踉跄着去窗边,他把花盆里的那颗含羞草连根拔出来,机械地塞进嘴里,边哭边咀嚼。 谢伽月满嘴枝叶的苦涩和泥土的腥气,他打开那段录音,反复听。 谢伽月掐着喉咙学他的敛之说话:“我不喜欢商晋拓,我在感情上绝不会选他。” 手机撞击地面弹起来,又滚落在地,发出巨大而可怕的响动,门外有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我该想想怎么把你弄死。” 谢伽月停下脚步:“但你愿意用监督我养护含羞草来应付我,说明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既然有,那你总会主动找我,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谢伽月哭红的眼睛马上就亮起来,他若无其事地开了灯,哼着歌去洗脸,他还等着参加敛之的婚礼。 给敛之准备一份贺礼吧。 管家跟他说,大少爷是怕您在家里待着无聊,出出走走也是好的。 但他还是出来了。 陈子轻站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拿出新手机,上头就一个号码,商晋拓的私人号,他打过去:“在忙不?” 那头背景嘈杂,商太太的声音听着黏又乖:“你怎么没让郑秘书陪我逛街熟悉环境啊?” “长那么帅怎么会不满意……不是,我的意思是啊……”陈子轻紧急改口。 陈子轻脑子转得飞快,嘴比脑子还快:“其实秘书是哪个不重要,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陈子轻揉几下耳朵,胡乱丢了两句客套话就结束通话,他唉声叹气,先婚后爱的桥段,不好走啊。 经过一家商务风格的店面时,陈子轻很确定,秘书看了他一眼,他看过去,秘书眉眼低垂。 这是秘书,还是上司的贴心小棉袄啊? 陈子轻在专卖店门口摇摇头,抬脚走了进去,他出来时,两手空空,身后的秘书手上多了个购物袋,里头是他给商晋拓买的领带。 陈子轻往电梯方向走的时候,突有一道存在感强烈的视线钉在他身上,他敏感地锁定方位,入眼是一对男女。 脑中响起小助手的声音。 陈子轻没想到,哦哟,沈不渝的发小圈还有他的舔狗啊。 陈子轻被拦住了去路。 舔同性,情人是女的,挺能忙活。 舔狗上下打量他这个所谓的冒牌,眼里有清晰的轻蔑:“现在我手里有个买 陈子轻:“……” “他乱吸会危害到身体。” 问完就有了答案。 陈子轻心说,整的跟国内的你们圈子就不烂一样,玩得不也很大。 陈子轻拧眉,主线任务很难做啊,在他让他们死之前,他还要担心他们死于意外。 后方的秘书眉心一跳,这个小插曲要不要汇报给上司? 秘书决定下了班就去咨询郑秘,听听前辈的指点。 舔狗叫他,他啧了一声,瞥过来的眼神很不耐烦,舔狗恍惚起来,他把眼前人看成是徐敛之,压制不住常年积压变形的妒恨。 “你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你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