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大少爷给您准备了个游戏房,也在这层。” 管家在心里叹口气,说:“是大少爷还不够了解您。” “癖好喜好,差别不大。”管家说,“大少爷不挑食,娱乐是打高尔夫。” 他慢慢地眨眨眼:“葱油面啊,我也喜欢吃。” 陈子轻也笑了下,缘不缘的,往后看吧,等他结束一切之后,才是看有没有缘的时候。 陈子轻撇嘴,这还叫不挑食啊? …… 管家看了眼少奶奶的小脸庞:“衣帽间在这边,您的衣物都准备好了,您看看?” 他东张西望,嘴里嘀嘀咕咕:“床被的颜色怪好看的,毛毯也好看。” 陈子轻在书房写了副字,写的“随遇而安”,管家给他扶椅子,他把字挂到墙上。 管家看出来什么,提议他泡个澡让自己放松放松,他说行。 到了十一点,他下了楼。 “不饿。”陈子轻拽脑后发尾,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我吃点吧,随便给我弄点吃的。” 管家偷摸打电话:“大少爷,太太在等您。” 坐飞机的时候不挨着他,也不怎么和他说话。 拍照时偷偷踮脚,在他看过去时顿时就把脚踩回地面。 商晋拓扫了眼旁边座椅上的金属小箱子,他将口中烟蒂吐在纸巾上,拿过小箱子放在腿上,按密码锁将其打开,从里面拎出一支药剂注入上臂。 陈子轻没听到车子的引擎声,房门被打开的时候,他才知道商晋拓回来了。这会儿他来不及酝酿情绪做好表情管理,呆愣愣地大字型躺着。 床上的人穿的和他同款的睡袍,带子系得松,不知在床上滚了多少圈,前襟敞开了些,露出细腻的白肉。 随着他这一动作,床塌陷下去一块,发出承受重量的轻响,他的小妻子猛地一个鲤鱼打挺。 陈子轻蹦起来后怵了几秒,红着脸坐下来,腿盘在一起:“你回来啦。” 商晋拓抖动凌乱的被子,鼻息里涌进来夏日桃林的味道:“嗯。” 商晋拓的语气里听不出不悦:“急着回去?” 商晋拓靠在深褐色的床头:“过些天回去筹备婚礼。” 商晋拓揉太阳穴:“先住那里,秋山湖的房子装修好了就搬进去。” 商晋拓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梢:“可以。” 在国内谈婚事的时候提过,领了证的当晚又提,他不是急于表现出自我价值,而是想给自己找个事做,不然他成天想着任务,那多累,总要转移转移注意力。 陈子轻看他滚动的突起喉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不知道你查没查过我的资料,我以前就是送外卖搬货进厂啊,我还能做那些工作吗,会让你没面子,影响商家声誉的吧。” 陈子轻点头:“那我想想。” 陈子轻脱口而出一句:“这就睡啊?” “想想想,我马上睡。”陈子轻手脚并用地爬回自己睡出个坑的位置,“那晚安。” 陈子轻哄胸腔里的心脏,叫它慢点跳,别那么快,他都要晕了。 旁边没动静。 忽有捉摸不透的低冷嗓音响起:“你想做什么?” 年轻人呼吸紊乱,又吓到了。 商晋拓那管药剂的药效会被他扰人的心跳抹掉。 “不做什么,我想着……我们聊聊天……” “那你睡吧,你睡你的。” 要是小年轻,早就呼哧呼哧地做上了。 商晋拓把他的脖子当枕头,胸膛压着他的后背,面颊贴着他后颈,男人的气息让 “你从我身上下来行不行,我想换个姿势……” 可商晋拓却睡得很沉。 陈子轻就这么被压了一段时间,胸前的肋骨作痛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只好费力地把商晋拓推开。 不等他喘口气,男人就靠过来,脑袋十分自然地埋进他脖子里。 从他肚皮摸上去,在他锁骨下方摸索着找寻什么。 徒有一阵湿润的触感,男人一寸寸地舔他的汗液,硬而干爽的发丝擦着他脸颊,很痒。 陈子轻大气不敢出。 陈子轻及时捂住嘴才没叫出来,他先是觉得有点热,再是痒痒的疼,他试图去拨,不但没拨开,反而被揪住了。 日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陈子轻掀开衣服瞅了瞅,他默默地放下衣服,不禁怀疑人生,自己的适应能力这么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