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晋拓眯眼,他没有散发出强大而迫人的威压,却叫人心惊胆战。 商晋拓意味不明地沉默半晌,扫了眼脚边的丑狗:“给它戴个嘴套,再乱舔人,就把舌头剪了。” 但捡球有机器,呼啦啦一过,那一片的球就被搜刮干净。 陈子轻没意识到自己来了这里就没再纠结遭遇的反常经历,只旁观高端的娱乐项目。 没多久,商董终于结束了个人秀。 郑秘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距离:“是的。” 陈子轻在距离沙发有几步的地方停下来,礼貌地打招呼:“商董。” “嗯。” 仿佛那视线来自男人的灵魂,从他皮囊深处钻出来的。 大厅静谧,男人拿着手机处理事情,他没穿正装,一身运动装备,比平时要显得随和年轻,额发也没梳上去,而是随意垂落,轮廓深刻分明,胡渣剃得干净,只有一层淡淡的青色。 商家是有睫毛精基因的。 他立即表态:“不用不用,我只是昨晚没睡好,气血不足。” 陈子轻抿嘴,人不是还没醒吗。 陈子轻局促地坐到沙发上面,他昨晚是真的没睡好,要不是郑秘书把他接来这里,现在他该在宾馆补觉。 陈子轻的脸上刚浮现焦急,郑秘就走近问:“陈先生,是退房的事吗?” 郑秘道:“我叫人去处理,顺便把您的物品收了带过来。” 陈子轻仰望郑秘书的眼神有几分敬佩,那是见到智慧光环的崇拜,瞧瞧,多会揣摩心思的一人啊。 这回不是错觉,商董真的在看他。 商晋拓挂掉电话回到沙发前,眸光自上到下,眼皮底下的年轻人在他的注视下做出小动作,透露出不痛不痒的忐忑拘谨,他唇微动:“看没看过动物世界?” 商晋拓:“嗯。” 商晋拓眼眸半垂,眼下流出的视线从年轻人纤细紧致的腰到平坦胸脯,应该不会干瘪,会很软,像丝绸一样滑,一揉就成小石榴籽,屈指轻弹,会乖乖地左右颤动。 犹如锁骨下那片细腻紧致的皮肉。 动作进行到一半,他倏地撑开眼皮,撩了眼呆呆看他的年轻人。 “冒犯了,抱歉。” 陈子轻好一会才两手捂脸。 “!!!” 陈子轻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目睹了那么大一条,他垂头看看自己,自惭形秽地收拢腿,哎,人比人,气死人。 陈子轻撸起袖子,圈着自己的小臂量了量,咽了两口唾沫,默默地把袖子放回去。 午饭是在别墅吃的,陈子轻全程不敢看商晋拓一眼。 陈子轻一时忘了惧怕:“我可以不去吗?” 陈子轻开了个头,干脆硬着头皮往下说:“商董,您弟弟的事我都听郑秘书说了,我也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可我不想去,我又不是医生,去了也没什么用。” 商晋拓嗓音低沉地陈述:“所以是我弟弟一厢情愿。” 商晋拓道:“他在等你。” 商晋拓不容置喙:“下午去。” 不是,我在干嘛,这是别人的地盘,我怎么可以这么作? 年轻人强装镇定地拿起筷子,抖着手攥紧。 那根依然未命名的神经开始跳动,商晋拓垂落的指尖做出揉搓的动作,他冷着脸大步离桌。 现在看来,是他白日做梦了,商晋拓哪会管他这个小人物的死活。 不像徐敛之。情吗?” 陈子轻张了张嘴:“啊……” “噢噢。”陈子轻莫名失落,他耷拉着脑袋往回走,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表白被拒的又不是他。 “轻轻,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一直没敢上前认。” 谁搞谁啊。 同事挺激动的问他近况,说他比以前白了很多,他心想,那可不,当了三年植物人,不见太阳的,怎么能跟那时候的风吹日晒相比。 陈子轻摇头。 “别。”陈子轻往外走。 “轻轻,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买了个房子,不是小虹县的房子,是在朴城,我自己的存款加上家里给的凑成了全款买的,我没房贷,身体也好,尤其是肾,你与其想那些没谱的够不到的,不如想想我,我们是一个阶层的人,去菜市场买菜能和你一起砍价,而不是嫌你看不懂话剧吃不会西餐,你真不愿意和我试试?” 商晋拓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插进西裤口袋,一只手夹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气场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