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没听清后半句,她拿不定主意:“大少爷常年熬夜工作,身体是虚,是要补,对了,下回还不给二少爷准备一份吗?” 厨娘不太懂,她只会做菜炖汤研究食谱:“比如大补汤?”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亮光,管家说:“晚上估计会下雨。” 管家喝口茶,砸吧嘴:“没事。” 不然他晚上在花园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心跳为什么会那么快,还有股子不舒服的心悸感呢。 人有三魂六魄,他的身体在病房里,灵魂跑进别人身体里,学会了游泳和英语,被他占用身体的人认识商晋拓,还有过什么接触,促使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醒来后,依然有感知残留,所以觉得熟悉,感觉在哪见过。 这真假没个定数,他那段残缺的记忆一点都没有要恢复的预兆……恢复了也不能怎样,改变不了他看起来和谐自由,实则被束缚的现状和困局。 没人能救他的,除非徐敛之徐小少爷死而复生,他这个被当成替代品的假货才能被丢开。 可人都死三年多了,怎么复生啊……要是那小少爷能复生该多好。 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水,跟气质那么贴合。 零点刚过,房门就被打开,一道身影从门口进来,门关上去,走廊的昏暗光线被阻拦在外,房里黑漆漆的。 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裹着花香的冷风,一双冷漠疏离的眼盯着黏稠的夜色。 其他不考虑。 来了这里,偏头痛更严重了,两侧太阳穴痛得要炸开。 “噌” 而后若有似无地淡哧一声。 没碰过的料子,扎手。 睡衣上面的扣子被两指挑开,一块瘦巴巴的锁骨袒露出来。 自然是找不到的。 带上房门没走几步,商晋拓站定,抬眸扫去。 商晋拓朝身后房间偏了偏头:“我从里面出来的。” 商晋拓眼下有几分清晰的疲倦:“很晚了,原因明天再说。” 商少陵微笑:“哥,不等明天了吧,我现在就想知道。” 兄长的威压如不可攀越的高山压来,商少陵额角紧绷,他下意识放下手。 商少陵:“我……” 商少陵失笑:“怎么可能。” “我只是……”商少陵意识到自己从主动变成被动,他有些无奈,“哥,我想知道你进子轻房间的原因。” 商少陵微愣。 商少陵清楚他哥对那些花的重视,虽不理解,但尊重,他问道:“那你没吵醒子轻吧?” 商晋拓两指并着,按了按眉心,疲乏到了极点:“问完了?能让你哥上楼休息了?” 商晋拓朝电梯那边走:“嗯。” 床上的人睡得很沉,突如其来的光亮没有让他醒来,被子好好的盖在他身上,他的睡衣扣子扣到顶,模样乖乖的。 “关了啊。” 刚才的情景要是换成他哥以外的人,他会误会。 甚至他哥不计较地给了正当的说法,他都心生一丝不悦,他的人睡觉的房间,他哥进出前,应该先知会他一声。 弟媳,呵。 商少陵在床边坐下来,额发被他单手抓弄,指腹不时蹭过那道伤疤,渐渐蹭得发红泛疼也不停止。 他撤开手,笑着摇摇头。 陈子轻早上才知道这个事,甭管商少陵在他面前怎么着,工作态度上没话说。现在商少陵走了,他发愁怎么回公寓,这地方不好打车,他又不知道怎么跟商晋拓说能不能让司机送他回去。 沈不渝的电话就是这会儿打 陈子轻无语,多久的事了,怎么还没翻篇,他敷衍道:“不记得了。” 第二次指的那半个侧影?陈子轻回忆的思绪刚起来,瞥去花园的余光就顿住,他上半身压着护栏往前探了探,喃喃地说:“不用你告诉我了,我已经知道了。” 那半个侧影就是他。 其他反应呢?小人物对着大人物的常规感受? 嘟嘟声冷不防地传入沈不渝耳中,他半晌发出一声:“操。” 商少陵带人见他哥,这是什么节奏? 沈不渝没法接受,商少陵的妻子和敛之有一张几乎同样的脸,四舍五入不就是敛之,他嫉妒。